一旁的男孩儿听到周寒的自言自语。刘津问:“哥哥,这言什么忠,什么敬,是什么意思?”
周寒笑了笑,道:“想知道,就去问问老先生。”
“哦!”刘津挠挠头。
就在此时,屋中的老先生转了个身,看到院子外面站着三个人,都是不大的孩子。他放下手中的书,开门走了出来。
“请问三位小郞君来我书斋,有何事?”
见老先生出来了,周寒上前作揖行礼,道:“老先生,周寒冒昧打扰,万望勿怪。”
那老先生见周寒举止言语得体,顿生好感,忙还礼,“小郎君客气了,请入内奉茶。”老先生便请周寒进院。
周寒看到那间教室隔壁还有一间小屋子,大概就是这老先生休息会客之处。
“不便打扰先生太多时间,我只是想来问先生,可还收学生?”周寒进了院,未去那小屋,站在院中问老先生。
老先生也并未再向里让,答道:“我本就是一闲人,倒也不愁吃穿。只是看这坊中有许多孩子家中贫困,没人教导,目不识丁,不知礼数,便起意开了这学堂。只要有孩子学,我便收。”
周寒微微一笑,把周冥和刘津拉过来道:“先生,请收下我这两个弟弟。”说完示意二人给老先生行礼。
周寒原本就打算好了,让周冥和刘津在江州这儿找个学堂上学,所以礼数上都教过了。二人忙给老先生行了礼。
老先生忙扶起他二人,连声说好,并自己我介绍道:“我姓郭,名存礼,是个秀才,以后便是你们的先生了。”
周寒问道:“郭先生,不知道这束修几何?”
郭存礼忙摆摆手,“我不指这个赚钱,家中富余的就给些,没有的也就算了。”
周寒道:“束修是必须要给的,我还有些余钱,先生不必客气了。”
郭存礼上下打量周寒,“看你和弟弟这衣着,不像是富裕人家。我一居住在这保兴坊,很多街坊都识得,但从没见过你,你住在哪?”
“我和弟弟昨日才来到江州,还没找到住处。今日便是来此寻房租的,恰巧看到先生正在授课,便想先给两个弟弟报个名。”
郭存礼眼睛一亮,问周寒,“你要租房?”
“是啊。”
“可巧了,我家有一座闲置的宅子,原本是租给一对在江州做生意的夫妻。三个月前,那对夫妻关了生意,退了房,回乡下去了。房子空到现在还没人住,你可愿意租?”
“这太好了,可能劳烦郭先生带我去看看。”
周寒心里这个庆幸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不但为周冥、刘津认了先生,还找到住处。
“稍等。”郭存礼返身回了课堂,好像在布置作业。
过了一会儿,郭存礼出来,带着周寒三人出了院子。
在路上,周寒与郭存礼交谈,大略知道了郭家的情况。
郭存礼和一个儿子住一起,儿媳半年多前因难产,母子都死了。
郭家在江州住了好几辈了,所以在江州有些房产。那个笃敬斋是他自己的房子,他和儿子住着一套两进两出的宅子,还有两间铺子。
郭存礼就靠着出租两间铺子,所以不愁吃穿。他带周寒看的这套,其实是他过世的妻子留下的陪嫁房产。
一行人走了一刻多钟便到一处宅院前。这里离学堂那么近,周寒对此很满意了。
郭存礼开了锁,推开两扇木制院门。
宅子不大,有三间正房,和一个东配房。配房是灶房,没有专门的柴房。院子一角搭了一个简易的棚子,用来堆放柴火。
三间正房是中间是厅,两边各一间卧房。房间虽然不大,但够用了,而且里面有简单的家具,倒是不需要再特意置办什么。
周寒看着挺满意,而且房租也便宜。周寒交了半年的房租,顺便将周冥二人的学费也交了。
周寒看着像个贫寒之人,却一下子拿出好几两银子出来,也让郭存礼对周寒刮目相看。
住处有了,下边便是添置东西。虽然房子里有些日常用品,但都是上一位租房者留下的,自己也不方便用,便让两个男孩在家收拾东西。
从昨天到了江州,就没见到吕升和刘芳儿,知道他俩一定是到别处逛去了。
周寒突然发现自己活得还没有两个鬼自在,郁闷了一阵,把吕升和刘芳儿唤回来,让他们帮着收拾房间。
虽然两个鬼搬不了什么重物,但卷个阴风,扫扫尘土,还是很管用的。
布置完,周寒便上街去买东西。买了些锅碗瓢盆,还有做被褥用的布料和棉花,买的东西太多,她拿不了了。
卖布料的老板是个热心人,便让一个小伙计帮忙把这些东西带回了周寒的住处。
做被褥,周寒可不会,不过幸好有刘芳儿。穿针引线,缝缝补补的活儿,刘芳儿可以做,所以刘芳儿包下全部做被褥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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