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看着后院众人请完安,各回各院,这才无力的用手支着太阳穴。
“秋眉,上早膳吧。今日,还要去琼玉苑整理姐姐的遗物。”
秋眉看着院中奴才上膳,江福海则去了前院打探主子爷回来的时辰。
年世兰前些日子无意中知道,十月十五是已逝的嫡福晋忌日,想起上一世,乌拉那拉氏总是有已逝姐姐的情分保着她,年世兰想看看,这一世,姐姐的情分还能保她多久。
小林子这些日子白天跟着周安海识字,晚上被暗三抓着学拳脚,好在他年纪小,精力充沛。
颂芝偷偷跟年世兰道。
“主子,您可是没见呢,小林子近日也忒能吃了。往时您的例菜赏下去,总能剩许多,近日每餐可是一丁点不剩,一大半都进了小林子肚中。奴婢昨日才发现,小林子现在竟比奴婢高了大半个头了,前两个月才换的那身儿太监衣服,又短了许多。”
年世兰笑眯眯。
“这才好呢,就是要多吃。小林子太瘦了,等他学一点拳脚功夫,才更得用。”
年世兰用完早膳便闭门不出,小林子对外只宣称侧福晋在看账本。
“我今日可不能出去,省的触了主子爷的霉头。”
年世兰闲闲的嗑瓜子儿,顺手摸了话本子,翻了两页,见净是才子佳人的故事,嗤笑一声,扔在了一边。
穷极无聊,倒真打开账本看看,只是看着看着来了兴致,这账本里的春秋笔法,与她上一世协理六宫时经历的一事,很是相像。
乌拉那拉氏用过早膳,被秋眉扶着来了琼玉苑。
她站在门口,抬头看院门口挂的牌匾,琼玉苑,还是姐姐在世时,主子爷亲手写的呢。
有奴才见着福晋来了,上前打开了院门。这院落看着干净精致,连那颗姐姐入府之时栽的石榴树都被照顾的极好,石榴,是多子多福的象征。
乌拉那拉氏跨进院子,入眼的一幕幕,皆是从前姐姐在世的场景,仿佛她撩开正屋的门帘,就能看到姐姐的笑颜。
秋眉扶着乌拉那拉氏,轻声道。
“奴婢依着您的吩咐,提前好几日就叫人打扫干净了。一应屋中陈设还是嫡福晋在时的模样,衣柜中也还放着嫡福晋最爱的香料,那柜子里的衣物,可是熏的好闻极了。福晋主子进去看看吧?”
乌拉那拉氏含笑,缓步进了寝屋。
她坐在寝屋床上,一双素手摸着床上摆放的衣物。上好的湖光锦,摸在手里,软的跟水一样,过去三年了,依旧光鲜亮丽,不愧是皇上赏的贡缎。
这样好的料子,从前的乌拉那拉氏根本不敢想象,穿在身上会有多舒服。
摸完了衣物,乌拉那拉氏看向床上摆放的饰物,入眼尽是华贵的珍宝玉器,经工匠细心保养过,闪着熠熠光泽。
乌拉那拉氏再抬起双手,凝视自己腕间的一对玉镯,记得自己初入府时,主子爷送了她这对玉镯,曾饱含深情的对她说过。
“愿如此环,朝夕相见。”
乌拉那拉氏从回忆里抽身,看到胤禛站在门口的身影。
“妾身给主子爷请安,见过主子爷。”
乌拉那拉氏站起身来,迎向胤禛。
胤禛脸色是少有的晦暗不明。
“起来吧。福晋怎么在此?本王不是说过,这间屋子,不许任何人出入。”
乌拉那拉氏不慌不忙,面上是隐隐的悲戚之状,又福了身。
“回禀主子爷,非是妾身不听主子爷的话。只是今日是姐姐忌日,妾身与主子爷一样,想起姐姐对妾身的照顾,悲伤不能自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妾身正在整理姐姐的遗物,不想主子爷竟与妾身心意相通,也走了来。”
说着流下几滴泪来。
胤禛的脸隐在门扇的阴暗里,声音平静无波。
“福晋若没有别的事,本王想一个人静静。”
乌拉那拉氏回身看了一眼床榻,叹口气。转回身来对着胤禛道。
“妾身知道主子爷心情难过,妾身先去侧厢房,整理一些姐姐曾给二阿哥准备的东西罢。”
听着这句话,胤禛只觉心底一痛。
他的芸熙啊,给孩子准备了那么多东西,软乎乎的婴儿衣物,黄灿灿的长命锁,银的筷子,玉的碗,还有无数婴儿的东西。
甚至很多东西都是他与芸熙一起准备的,可是天命不公,他的芸熙还没来得及看孩子一眼,就母子俱损。
胤禛没有再理乌拉那拉氏,由着她退出这间寝屋。
胤禛坐在床边,满眼都是芸熙穿着湖光锦的样子,她那时已有孕,依旧每日等他忙完公务,一头扎在他怀中,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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