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无奈。
“听世兰这话音,竟以为是爷在你身边安插了眼线?”
年世兰眨了眼,一脸无辜道。
“不瞒主子爷,妾身刚发现的时候,好一顿伤心,主子爷不信妾身,在妾身身边放了细作。后来还是妾身身边的小林子机灵,发现那寒露,似乎背后另有其人。妾身这才不怨主子爷了。”
胤禛不由失笑。
“爷在你心里,竟是如此卑鄙之人?”
年世兰看着胤禛的眼睛,认真道。
“主子爷多虑了,妾身怎敢如此揣测。但是今日主子爷只听了妾身三言两语便处置了寒露,说明您早就想处置了她,只不过需要一个理由。妾身给主子爷看一样东西。”
说着,年世兰展开手中捏着的东西,是那张写着“已起内讧”的字条。
“这是昨夜小林子截下来的信鸽脚上的,不知之前,寒露还送出去了多少这样的纸条。所以今日,福晋让小和子指认寒露的时候,妾身甘愿自认治下不严,也要将她处理了。妾身今日一直在想,这个内讧,到底是指谁与谁?这府中左不过妾身几个女眷。主子爷能猜到吗?”
胤禛拿着纸条看了半晌,道。
“本王知道了。你先回承恩苑去,勿将此事走漏风声。”
年世兰告退出门,她知道,自己已经在胤禛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乌拉那拉氏坐在堂中,慢慢回过味来,自己今日没有沉住气,被那年氏虚晃一枪,下了圈套。
胤禛最是多疑之人,虽说处置了寒露,也将此事了结,但他心里恐怕会认为,是自己急于栽赃年氏,自导自演了一场贼喊捉贼的戏码,那夜游症的说法,也太站不住脚了。
可是这样站不住脚的理由,主子爷竟也信了。
说明从一开始,主子爷的怀疑对象,就是她乌拉那拉氏。
中计了。
但她没有证据,只能忍气吞声咽下这个结果。
年氏入府前,自己的人曾去调查过,都说这年氏在年府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大小姐,看来是自己小觑了年世兰。
那年世兰为什么都不护着自己院中的人?捏着鼻子认了治下不严的罪责。
乌拉那拉氏坐了许久,没有想出一个结果。
夜里的王府安静平和,但在王府的隐蔽地牢里,被五花大绑的寒露浑身鞭痕。
胤禛端着茶,坐在椅子上。
这地牢里,有一队下手狠厉的男子,这才是胤禛真正的暗卫,属于他自己的暗卫。
这些暗卫只听命于胤禛一个人,日常除了执行任务,就是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你这奴婢好命,竟能得到被本王的暗卫亲自招待的殊荣。”
胤禛喝了一口那上好的普洱香茶,将茶盏放在苏培盛手中。
寒露勉强抬起头看着胤禛,一张嘴,嘴角就流出血来,她费力开口。
“王爷英明,奴婢冤枉。奴婢,真的没有,损坏遗物。”
胤禛嗤笑。
“你以为,本王是为着遗物的事吗?苏培盛,拿给她自己看。”
苏培盛走近寒露,嫌弃的用手扇了扇空气中浓重的血腥之气,将手中的纸条拿到寒露眼前。
寒露惊愕不已,原本她以为纸条已传出,她还在等太子的人来救她,没想到纸条竟到了胤禛手中。
胤禛没有错过寒露的惊愕表情,他微微一笑,开口道。
“还是不打算说吗?董可优,你到底是大哥的人,还是二哥的人呢?”
寒露,也就是董可优,再次被震惊。雍亲王连这么隐秘的事也知道?!
董可优是太子为她取的名,但她还有一个名字,叫周红。
直郡王府中,一名黑衣人跪在直郡王面前。
“主子,周红昨夜传回太子府一张字条,属下没有来的及看到,太子殿下便将纸条烧毁。”
直郡王沉吟半晌,吩咐道。
“今夜你便单独联系周红,如她再探听不到雍亲王府的有用消息,那她也就无用了。”
“是。属下明白!”黑衣人悄悄退下,直郡王胤褆盯着他消失的地方。
年世兰夜间还没睡,明日,胤禛为她找的账房先生和得用的人就到位了,她在想,是要现在就抖出账目中的问题,还是佯作不知,待下次一并发作?
想来想去,年世兰昏昏入睡,
梦中,她被困在王府花园,无法走出去,正在焦急之时,看到乌拉那拉氏自花园外走来,身旁跟着的是秋眉。
“主子,您日日这样,夜里痛哭,白天还要强打起精神伺候福晋,也实在太辛苦了些。奴婢都心疼您,若是大阿哥天上有知,也定会心疼他的额娘。”
秋眉絮絮道。
年世兰看着从她面前走过,却看不到她的乌拉那拉氏,见她面色一团晦暗,眼圈红肿,一看就是哭肿的。
乌拉那拉氏魂不守舍的走着,嘴里念叨着。
“我的弘晖,他才三岁。老天为什么要带走他,为什么不索我的命!只要我的弘晖能回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秋眉叹了气,不知道再说什么,只能默默陪着乌拉那拉氏穿过花园。
很奇怪,方才年世兰还走不出的花园,跟着乌拉那拉氏竟出去了。
看乌拉那拉氏的方向,似是去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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