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别报警有话好好说!”听到这个声音,司马钰赶紧冲了出去,可是已经晚了。
院子里一个看起来就营养不良、穿着满身补丁的女道士已经挂了电话,见她从屋里出来,女道士立刻跑到了院子角落,抄起了扫落叶的扫把正对着她:“你你你你们有本事别跑!派出所的一一一一会就来!!”
“是这样的……”司马钰赶紧解释自己是来找【清水道人】有事相求的,“是宇文诗小姐介绍我们来的!”
司马钰拿出了宇文诗的信物——一把破得已经快烂掉的油纸伞。出发之前司马钰还嫌这伞太破了、怕坚持不到楠木村这边,还提议找人修复一下。宇文诗却说最好不要修,就保持现在这样就行。
那家伙肯定会认得的。
果然,在拿出油纸伞之后,女道士的敌意一下子少了许多。她放下了扫把接过了伞仔细看了看——确实是前年去【九岭山】游历的时候送给宇文诗的。
“……她怎么没来?”女道士看着伞,连目光都变得柔和起来,“哦对了……她的【鬼气】太重了,还控制不好,出不了远门的……”
“既然你们是诗姐的朋友,那为什么要破坏我家的院门?”
“这……”司马钰被噎了一下——大姐难道你看不出来你家的破门都已经快烂透了么?!只是初次见面,她吐槽的力度不敢太大,只好说她们没看见门上贴的纸条。
“……好吧,原谅你们了。”女道士看了看地上的那张破纸,上面的字已经快看不清楚了——其实这张纸是拿来提醒她自己的,她这人比较健忘,尤其是这种小事,有时候自己都会推错门,“那……诗姐让你们来找贫道,是有什么事么?”
“这件事先放一放,”见误会解除了,司马钰长长地松了口气,“麻烦道长您等一会儿派出所来的时候跟他们稍微解释一下这场误会行么?”
她可不想初来乍到的先去派出所里做客。
“哦这个没关系的。”女道士尴尬地笑了笑,举起了手中的破手机晃了晃,“早就没电了,家里没钱交电费,刚刚是吓唬你们的……”
听到这,司马钰和跟出来的时幽对视了一眼,联想到刚刚屋子里看到的穷酸景象,默契地点了点头——嗯,穷成这样,确实有可能交不起电费。
“我们想请您当向导,进一趟【锁妖林】找人。”司马钰这才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锁妖林】?那是什么地方?”女道士皱了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才捶了捶手心,“哦你们是说【明眸山】那一带吧,那里确实没有妖怪愿意接近的,听说很久之前……等等我去查一查。”
说着她将自己的褡裢挂在了门口,里面叮叮当当的不知道放着什么东西。进了那间破屋子翻了半天,才拿着一本书走出来。那本书看上去就有些年头了,翻页的时候还是从左往右翻的,上面的字也都是毛笔字。
“【明眸山】一带确实有过一个【锁妖阵】来着,妖怪们说那里是【锁妖林】大概就是因为这个了,不过……”女道士眉毛都快拧在一起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两位拆了她家院门的访客,疑惑地问道,“你们去那种地方干嘛?在我们本地,那里又叫【不归山】,误入其中的人一个都出不来的。”
想了想,女道士又补了一句:“我是个例外,因为我和【那些家伙】们还稍微有些交情,【它们】会放我出来。”
“……【它们】?”司马钰愣了一下——什么意思?【锁妖林】里还有别的东西?
“是一些本地的、被【锁妖阵】困住的妖怪们。”女道士不打算隐瞒,这俩人既然有宇文诗的信物,想必也是【那边】的人,“原本【不归山】那里就有许多妖怪,它们都是误闯入【锁妖阵】的范围、被困在其中出不来的。那些妖怪都很仇视人类,我能出来是因为我懂得一些法术,另外答应管理着【它们】的【大妖】每年都给它们带一些酿酒的酒曲和白米进去,这才放我出来的。”
“话说你们要找的是什么人?我先说好,要是带路的话可以,但里面的【妖】是绝对出不来的。”
“如果……我们把【锁妖阵】破坏了呢?”时幽扶着眼镜思考了一下,“每个阵法都是有阵眼的,只要把阵眼附近的【法器】拿走,【锁妖阵】不就失去作用了?”
“理论上可以,但实际上几乎不可能。”女道士坐在了门槛上,将书抱在了怀里,“我们根本就找不到【锁妖阵】的阵眼在哪——你知道【不归山】有多大么?你知道那里有多少条岔路?又有多少岔路是【妖】踩出来的?就算排除所有的阻碍,你们也不可能找得到阵眼的位置的。”
“古籍上也没有记载?”
“有,”女道士先是点了点头,随后话锋一转,“那本书被老鼠啃了,已经被我当引火的材料给烧了。”
时幽的嘴角抽抽了一下——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让你给烧了?!
“本地的图书馆有什么副本么?”司马钰还不死心,因为这涉及到她那倒霉的老妈能不能从里面出来。
“怎么可能,这种怪力乱神的书早在破四旧的时候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我手头上的估计是最后一本流传下来的,虽然不排除全国范围内还有别的副本,但想要找到的难度不亚于从【不归山】中寻找阵眼。”
“就没有别的方法把【妖】从里面带出来了?”
“反正我是不知道别的方法,不然那些【妖】早就逼着我带它们出来了。”女道士无奈地摊了摊手。
眼见再问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司马钰和时幽商量了一下,决定晚上回去好好计划一下再说。办法总应该是有的,总之现在先做好进山的准备:“那就劳烦道长先带我们进去了,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啊,我随时都有时间的。”女道士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破屋子,苦笑了一声说道,“你看我像那种很忙的人么?”
“那我们明天就来打扰,不知道张您如何称呼?”
“段天语,”女道士说到这,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打着补丁的道袍,微微躬身行礼,“承师父之道号,也许是这座道观最后一代【清水道人】了。”
在司马钰和时幽离开以后,段天语看着二人消失的门口,凝望了很久才起身将备用的篱笆挡在了正门的缺口处——其实她并不在乎有没有这扇门的,就她这个屋子,贼来了都得含泪给她扔下五块钱——这并不是夸张,有一天她出门回来的时候,真的在破席子上发现了五块钱。
随后,她便回了屋子,坐在炕上想了很久,才从炕梢的小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盒子里放着一本书,封面上赫然写着《林郁村记事》几个大字。
【林郁村】正是【锁妖阵】阵眼所在的村子——是的,她是知道阵眼的位置的。
但她不敢说出来。
被困在【锁妖阵】中无数岁月的妖怪们早就积怨已久,它们对人类的痛恨程度令人不寒而栗。如果破坏了阵眼、将那群妖怪放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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