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传,张知恩母亲
一个时辰,戛然而过。
“开庭!”
“铛——”
随着一声响亮的金锣声响,獬豸为首的法官陪审团全部到位。
獬豸环顾双方,高声道,“下半场开始,本次开庭,不出结果,不终结!双方讼师,请就位!”
“原告已经就位!”
“被告已经就位!”
秦风,文曲星君,又一次披挂上场。
对比上半场时候文曲星君的狼狈,现在的他恢复了之前的桀骜不驯和从容不迫,手里拿着一份材料,念念有词道,“抛开上半场因为拖欠退役补偿金的案子不说……”
秦风打断道,“我可没有限制你不让你说补偿金这个事情啊!你大可以继续上场话题发挥么!这么早滑过做什么?莫不是伱担心骂不过我们父子?”
文曲星君道,“秦风少侠,上半场已经结束,我们现在是新的开庭。”
秦风道,“你说结束就结束?我才建立起来一点优势,你立刻投降开下场!你怎么这么怂啊!能不能让我爹上来,我父子俩给你来一场父子局!”
文曲星道,“请秦少遵从夫子的话语,不要扩大争端!不要上纲上线!”
秦风道,“是谁把我爹拉上来的,是谁现在偃旗息鼓息事宁人的,叫我爹的是你,现在不叫我爹的也是你,这法庭你家开的啊!你好牛逼哟!我要不给你磕几个头?”
说着话,秦风当真就要去给文曲星行大礼。
文曲星脸色羞愧,躲在一边,“秦风!够了!”
秦风道,“怎么躲开了?你怕折寿吗?给你鞠个躬看把你吓得!就这个胆子,怎么当神仙啊!”
秦风朝前走,文曲星朝后退。
一时之间,二人绕圈运动起来,颇有猫抓老鼠之绝妙!
“你跑什么啊!吵架没意思,咱俩打架得了!来,来!我让你三招!”
“秦风,你个登徒子!流氓,地痞,下贱!”
“你算个什么犊子,站住,接我一掌!”
“我是来给你讲道理的,打架找武德星君”
此刻,台上传来獬豸看不下去了,“秦风少侠,文曲星君,请你们尊重法庭秩序,尽快恢复案情主线!”
秦风收了挑衅行为,回到了自己位置。
文曲星君心态此刻又炸了,刚刚被秦风追着屁股羞辱,此刻内心之窘迫,难以言喻形容。
文曲星君喝了一口水,压住咆哮愤怒的内心,冲着秦风道,“我现在有一个更有力的证据可以证明张知恩绝对不是简单的为母复仇,他是报复社会,危害公共安全!”
秦风抬手,“好,麻烦把你的证据拿出来看看!”
文曲星抬手,“来人,上物证!”
话音落下,却看到两个鬼将抬着一个贴着封条的箱子,走了上来。
文曲星君道,“打开!”
鬼将把箱子打开,却看到里面凶气冲天,血光充盈!
即使是见过不少大世面的秦风,此刻也忍不住嘀咕,好大的杀气!好大的煞气!里面莫非囚禁了个魔主?
文曲星君身披白光,走入其中,从那血光当中取出来了一把刀。
一把看起来很普通的短剑。
这把剑即使是带上手柄,长也不过八寸,剑首呈三棱扭曲形态,双刃锋利,做工还凑合,以铸造大师秦风的眼光来看,这把剑更像是一个初学者自己打磨的。
文曲星君拿着短剑,朝着周围人道,“我来介绍一下这把剑,这把剑,就是我们的被告张知恩的行凶凶器!也是他自己打磨的凶器!”
“这是一把剑,做工设计很不错,开口的三棱扭转刀尖使伤口很难缝合,会让受伤者失血而死。”
“这两边的刃线,可以看到一窄一宽,如锯条形态,是方便戳入之后把对方的内脏刮破!让对方大出血而死。”
“以一个凡人之力,打造这样一把凶兵,足见这样的家伙处心积虑多久了!”
“而他费了这么大劲打造如此一把凶兵,绝对不是想着杀一两个人,而是想杀的更多!”
“只是,阳间很快抓住了他,这让他不能够作案成功!”
“所以,我认为,他是有大规模破坏社会动机的!原告应该死!”
秦风看着文曲星手上的短剑,“文曲星君,你这个理由站不住脚的!”
“如果说他有一把凶兵,就说明他想为祸一方,大杀无数,那么敢问天人有没有至宝凶兵?”
“不好意思,你们那是叫神兵仙兵对吧!”
“你们是不是也是想着灭世之用?我是否可以也告一下天人,你们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所以你们也有危害公众安全罪?”
文曲星君道,“秦风,我是在给说聊案情,你不要转移话题!”
秦风道,“我也是在说案情,你说它是凶器,那只是因为你觉得它是凶器,在张的眼里,也许它只是一个好伙伴,一个好伴侣!”
“自古以来,就有人把剑作为兄弟的案例,它也不例外!”
“我方辩点认为,这只是张知恩的一个朋友,一个宠物,只是长相比较朴实无华罢了,谈不上这是张知恩大规模行凶的证据,请法官大人明察。”
獬豸端坐而上,“被告已经陈述完证据,请入座,现在由原告陈述证据,被告准备应辩。”
秦风拍手道,“我方认为张知恩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人,现在请认证上场!”
此刻秦风背后通道里,出现了一个汉子魂魄,那汉子被鬼将带着,送了上来。
汉子上场,和张知恩对视一眼,愣住了,“小张?”
张知恩看着汉子,“班长!你,你怎么来了?”
被张知恩称之为班长的汉子,指着不远处原告席位地方,“我的老首长叫我来处理个事情,我就来了!给你介绍一下,章北海,咱们当时服役时期,隔壁远征军三大队的队长!”
张知恩似乎想到了什么,“我记起来了,他就是那个星际战场三十年,未曾受伤一次的战场生存之王?”
此言一出,章北海捂住了脸,诺大审判场内一片唏嘘声。
“生存王?是逃兵之王好不好!秦风这个老师专业逃跑三十年!”
“我焯!征战三十年,未曾受过伤,可以啊!”
“难怪秦风至今也没有受伤过!这是有传承的啊!”
此时此刻,章北海直接三界社死!
好在秦风咳嗽了一声,“这位,就是张知恩在服役十年的老班长,请问老班长,张知恩是个怎么样的人?”
老班长道,“张知恩很靠谱,很热情,我和他相处十年,他遵守规矩,而且有同情心,怜悯心,是个好兵!”
秦风道,“谢谢!诸位也都听到了,一个和张知恩一起呆了十年的朋友,对张知恩如此高的评价!”
“足见张的本心是好的,这样的人,可能造成大规模的社会危害吗?”
“他只是简单的想复仇!仅此而已!”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他唯一欠缺的是少了一张合法的刽子手上岗证书!”
“所以,星君还有话要说吗?”
文曲星君看着秦风,倔强道,“一个人的证据也能算证据吗?也许是伪装的人设也说不定!”
秦风道,“伪装十年!那是凡人的十年,不是仙人的一瞌睡的功夫!这存在伪证的嫌疑吗?你不要鸡蛋里挑骨头!”
文曲星君道,“我要求对张知恩所有认识的人,进行全面调查!我不认为张是个善良之人!他一定是个邪恶之徒!”
秦风道,“请文曲星君,注意一下嘴脸,你刚刚说过,不要扩大争端,升级案情,上纲上线!”
文曲星君道,“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案情不一样,必须按着我的来,要不就是伪证!”
秦风怒了,一拍桌案,指着文曲星君的鼻子开骂,“利于你了,你说案情不一样,不利于你你说扩大争端不好!”
“感情好赖话都让你说了!”
“我拿出来一个证据,你说是伪证,说是证据不足!”
“你拿出来一个证据,我但凡质疑,就说我上纲上线!”
“你是不是觉得我秦风好欺负!”
文曲星君冷冰冰道,“这是案情诉讼,请秦风少侠不要上升到人身攻击!”
秦风来劲儿了,“又来了,又来了!我一说点有道理的,不利于你的,你就说人身攻击,你就说上纲上线!”
“这法庭是你说了当家吗?”
文曲星君道,“如果秦风少侠气急败坏,还是拿不出更有力的证据,我们是平局收场。”
秦风抬手,“我有一个证据!可以证明张知恩是个好人!”
文曲星君笑道,“拿出来啊!拿出张是好人的证据!”
秦风抬手,“传,被告的家属上场!”
文曲星君愣了一下,“被告家属?你是不是传错人了?秦风!”
秦风没搭理文曲星君,而是看着背后。
不多时候,两个女子和一个青年男子魂魄被传了上来。
秦风看着三个魂魄,“据说当日,是大年除夕,你们家所有人都在家里,张知恩就是那一夜去了你家杀人,对不对?”
年长一点的妇女道,“是,当时我就在厨房做饭,突兀的客厅传来争斗声,我出门看到张知恩提着刀冲了出来,我急忙喊了妹妹和外甥。”
秦风看向了另外一个女子和青年,“你们俩当时也在场,对不对?”
青年人道,“是的,我母亲和我当时都看着,张知恩从我们面前走过。”
秦风道,“张当时有没有对你们出手?”
青年人摇头,“没有,他只是从我们身边走过,看了我们一眼?”
秦风道,“张知恩当时受伤了吗?”
青年人摇头,“没有,他根本没受伤,甚至身上都没有血迹,我们以为他是走错门来我家的,就没阻拦。”
秦风回身,“大家都应该听到了,张知恩,从来没有对他们出手,张知恩只是从他们身边路过!”
“以张的身手,完全可以把妇孺全杀了!”
“做到真正的灭门!”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这说明我的原告从来就没有想过扩大杀戮,为祸社会!所以张知恩就是个很正常的狭义为母复仇案件!”
“是文曲星君你在上纲上线,扩大他的犯罪可能性!”
“文曲星君,人证物证再此,你还有话要说吗?”
秦风居高临下,打量着文曲星君。
文曲星君沉默的站在那许久,大概过去了数十个呼吸。
文曲星君抬头,平淡的念了一句,“秦风,不得不说,你的雄辩能力和罗技能力,当今之世,少有对手!”
“但是,这场官司,你赢不了的!”
“你现在退出,还能保持基本的体面。”
“如果我的底牌露出来,到时候,你会输的很难看,到时候孟夫子的脸上也不光彩。”
秦风哈哈笑了起来,“文曲星,我是该说你傲慢无礼,还是说你不识好歹!”
“你也不看看现在的形势,现在是我人证物证都在,你拿什么和我斗!”
“靠着两张嘴吗?”
“拜托!我们雄辩战场是要讲证据的,诡辩是无效劳动!”
文曲星君眸放精光,“你很嚣张,希望继续保持你这个姿态!传·张知恩母亲上场!”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张知恩母亲不是已经魂飞魄散了吗”
“真的假的?文曲星君是不是在诈秦风!”
“张知恩母亲不是已经死了吗?魂飞魄散怎么会出现!除非说……”
“天人动用了某种法宝,召唤了宇宙本源意志,强行逆转本源,让张的母亲出现!”
此时此刻,被告一方,彻底乱了阵脚,秦风遭遇到了从未想过的降维打击!
张的母亲,是秦风的底牌!
可这底牌出现在了天人的手里!
怎么会这样!
秦风揉着太阳穴,自己能想到张的母亲,天人没道理想不到,最重要的是天人还比自己早下手,他们提前找了宇宙本源意志,把张的母亲给你出来了。
张知恩最大的弱点就是母亲,如果母亲在他们那边,毫无疑问,天人叫张做什么,张就会做什么!
甚至说,张知恩会主动认罪,承认一切罪孽。
而他这么做,毫无疑问,就是背刺了自己!
被告把被告讼师给背刺了。
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果不其然,此刻秦风背后传来声音,是张知恩的声音。
张知恩看着秦风,歉意满满,“对不起,秦少,我要让你失望了。”
秦风苦涩的看着张知恩,一时之间,脸上悲喜相融,长长叹了一声,“我能理解你。”
“你所有的一切,都是相见一面母亲!如果说,母亲能够出现,哪怕让你放弃现在的一切,你都会毫不犹豫。”
“这一切当中,就包括背刺我!”
“从队友的角度来说,我很看不起你这种人的,他吗的,说好了一起对付外人,结果上场你给我一个背刺!”
“但从朋友的角度来说,我挺佩服你的,你能够为了老妈给队友一刀,孰轻孰重,你是心里有杆秤的!”
“老子现在就很痛恨,痛恨,我他么没事吃饱了撑着来给你伸张正义!”
“老子就应该给自己一个耳刮子,然后给自己挂天桥路灯上!”
“老子是真该死,我他么真该死!”
张知恩看着秦风好像战败的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怂回了讼师席位。
此刻台上,文曲星君得意洋洋的指着旁侧不远处的认证,张知恩的母亲,“我天人花费无穷气数,逆转乾坤生死,终于把张知恩的母亲从魂飞魄散之中回复!”
“张的母亲,可以证明,她的儿子从小就坏,有报复社会的危害性!”
“张知恩,你母亲的话,属实吗?”
此时此刻,被告席位,秦风沉默的趴在一侧,似是睡着了。
张知恩站了起身,“请问,如果我认罪,会有什么下场?”
文曲星君道,“如果你认罪,接下来要配合枉死城,散掉身上的周天星辰斗姆之力!也就是你身上的七世怨力,然后按照刑罚,入罪三百年!”
张知恩道,“我的母亲呢?”
文曲星君摊开双手,“你的母亲,是无罪的,她只是个证人,她会在枉死城很好的活下去。”
张知恩道,“三百年后,我出狱的话,还可以和我母亲在一起对吧!”
文曲星君笑道,“没错!而且如果你认罪态度足够好,甚至会减刑,也许不到百年,你就可以和你母亲在一起,考虑的如何了?现在认罪,还来得及。”
张知恩看着母亲,“我想和我妈说几句话,可以吗?”
文曲星君道,“当然可以,这是法庭允许的。”
张知恩离开了被告席,走向了母亲,一时之间,全场目光都投向了张知恩。
张知恩快步来到了张母对面,看着那三旬上下依旧年轻的张母,猛地跪下,“妈!不孝子张知恩,给你磕头了!”
年轻的张母看着昔日的稚子,老手颤抖,“你,你糊涂啊!”
张知恩低头道,“我放不下!我回来后每个日日夜夜,都睡不着,我在您的坟头发誓,我一定要杀了他们!然后就来地府陪您,可我没想到,您的灵魂走不到地府无定河!”
“好在,您又活过来了。”
“妈,儿子,这次一定不会糊涂了。”
张母看着自己的稚子,念了一句,“你要谢谢天人,是他们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娘救回来。”
张知恩道,“是!我一定会感谢天人的。”
此时,文曲星君得意洋洋,在场的天人也纷纷站了起身,各个表现的好像救世主一般。
可就在张知恩要对文曲星君磕头的时候,张母拉住了张的手臂,“儿子,你是要谢谢他,但你没必要给他磕头。”
张知恩愣了一下,“什么意思啊娘?”
张母平静的道,“他们救我回来,只是想在你身上捞取更大的利益,而不是说,真的要帮你救回我,他们是有他们目的的,张母只是被利用的棋子罢了。”
张知恩道,“可,他们的确救了你啊!这一点就够了。”
张母抬手擦拭着张知恩的脸颊,“傻孩子,娘要给你认个错。”
张知恩道,“娘,你没错的,你怎么会有错。”
“我有错。”张母道,“我不该从小教你善良!穷苦人家的孩子,如果一直善良,还懂规矩,明白事理,是无法崛起的。”
“你从小就应该学坏,只有学坏,才能变强!”
“娘太蠢了,娘让你学善良了,如果你能学坏,你这些年就不会过得这么苦了。”
张知恩愣住了,“娘,你在说什么胡话!善良有错吗?”
张母指着文曲星君,“你看看他,他冠冕堂皇,一副圣人模样,实际上坏得很,他只是想用为娘作为棋子,散掉你身上的力量,平灭地府的一场灾难!”
张母指着秦风,“你看他,表面上惊鸿冠军,表面上天下行走的车夫,表面上的大义凛然,说什么为你主持正义,实际上不过是为了和天人争锋,把你当做筹码,和天人讨价还价,索要最大的利益!”
张母指着法官席位,“你看看他们,一个个冠冕堂皇的坐在上面,一个个的人五人六,其实都和当年的那些村官法官没区别,他们都是收钱办事的主,他们谁也不敢得罪,秦风不敢得罪,天人一样不敢得罪!”
张母指着观众席,“再看看他们,一个个消尖了脑袋在这,他们真的关心真相吗?他们真的关心正义吗?不,他们只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家伙,就和当年围观我被解剖时候的村民没有区别。”
张母柔和的擦拭张知恩的脸颊,“法官也好,陪审团也罢,哪怕是原告讼师,被告讼师,满场观众,没有一个是真的关心你,关注你的善良的!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而你从来都是孤独的。”
张知恩流下了眼泪,抱着张母,失声痛哭,“娘,我这些年好苦,他们都欺负我!我没办法!”
“他们都是恶人,他们都在欺负我!”
“可我没办法……呜呜!”
张母抱着儿子,怜悯的道,“娘死的那年,你十三岁,这么多年来,你还是十三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善良。”
“但是,儿子,人终究是要长大的!”
“善良是对的,但没有力量守护的善良,只是一个毫无用处的棋子。”
“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你有了力量,你身上的力量可以毁灭地府,你可以让天人退步,让天下行走止步!”
“你不应该放弃你的力量换为母的命!”
“我能又活一次,看到你今天的模样,已经很满足了。”
“但是,接下来的路,你要自己走下去,娘不能陪着你走了。”
“娘要是还在,你永远都会活在十三岁,但是娘想要你长大。”
“只有长大,善良的你成为过去,你将会长大,学坏,你会比他们所有人都强大!”
“你要记住,没有力量的善良,不过是懦弱的无能,有力量的善良,才叫真的仁义。”
话音落下,在场人愣了一下,却看到,张知恩的母亲猛地一把手,拿起了物证里的张知恩的那把短剑,狠狠戳入了自己的心口。
血光,冲天而起!
所有人傻在了原地!
张知恩看着自杀的母亲,喃喃不知所措,“娘,娘,你为什么要这样!”
张母看着张知恩,“妈活着,他们就会用妈来威胁你!他们会让你永远活在十三岁,因为十三岁的你善良的,能够被坏人控制。”
张母的手擦拭着儿子的脸颊,轻声道,“这一次,他们救不回来娘了,你放心大胆的去干吧,干出来一番自己的事业,别胆怯,娘不会让任何人利用自己的孩子!”
“妈不愿意你被别人操控,你要学会长大!”
“妈能做的,就是不连累你!”
“妈,最后帮你一把,以后的路,靠你自己了!”
魂魄终于化作漫天的云雾,缓缓消散,飘向北方。
从绝望到希望,从希望到绝望。
经历了大喜大悲的张知恩,此番彻底绝望,张知恩猛地仰面,头发瞬间化作雪白,冲天飞扬,“娘——”
此时,张知恩身上,一道道诡异的可怖气流疯狂的汇聚!
下一刻,张知恩通体猛地膨胀开来,骤然化作了足足三丈巨躯,他猛地回头,一把冲向了原告席位。
原告席位上,三个原告魂魄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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