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人和明白人议事,不会有太多的前戏和假动作。
嬴政选择开门见山,直接摊牌。
长平之战我可以发动,也可以不发动,至于结果如何,要看人祖祠能给我什么样的支持。
如果人祖祠事后不追究,以后且不拿这件事情给我定案,把长平之战定义成历史上的牧野之战和鸣条之战一样,那我就发动长平之战。
可要是人祖祠事后追究,且准备拿这件事情以后威胁我,那对不起了,结果就是发动长平之战。
那么有人问了,你不管怎么样都要发动长平之战,那你这两个如果不是多余了吗?
然而,这才是嬴政摊牌话术的精髓。
嬴政要表达三个观点。
“神农过于仁慈,计输于轩辕之手,炎黄一统。”
可惜,双方都是执拗的货色,谁也说服不了谁。
刑天大大咧咧的道,“没必要太悲观,大不了重新被抓回去坐牢么!又不是没坐过牢!就算咱们被抓了,也有秦风在外边当话事人,继任人祖祠的差事,安排历史周期,咱们也不亏么!”
“而我们,就是出来终结这一切的最好推手。”
“这是一个新的时代!”
你们秦帝国多厉害啊,秦风,胡亥之流一个比一个吊,根本不需要我们人祖祠的帮忙,何必非要吊着我们人祖祠不放呢?咱们真的没必要产生交集!人祖祠不想和你嬴政有太多的瓜葛联系。
黑暗里,又是一个无头人身的战神巨影出现,赫然是刑天。
这一次的谈话,已经不能用不愉快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夹枪带棍,火药味拉满。
“给我时间,我将会超越三皇,功盖五帝!”
大羿补充道,“不是我们出来选出来下一个取代帝国的王朝,而是历史周期已经到了,历史的节点上必须有人站出来,可能是人祖祠,也可能是秦风,谁站出来不重要,重要的是历史周期到了!就会有人站出来!您要怪罪也是怪罪历史周期,而不是怪罪历史周期出现带出来的我们!”
“颛顼过于算计,算天算地算万物,漏算自己。”
第三個,人祖祠你们要是像对待商朝一样对待我,那对不起,我嬴政不是纣王那么好说话的,大家一拍两散,我再建立一个人祖祠也不是不行。
仓颉叹了一声,“哪个开国人王好说话啊!商汤好说话?夏启好说话?哪个都是鼻子插葱,口气上天的天骄人杰!习惯就好了。”
“神,的确存在,但那都是人修炼而成的。”
“而当我们站在历史的制高点,来观察这个历史周期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不管做怎么样的努力,当历史节点到了,一切都会终结。”
大羿的话比嬴政更来的有趣。
“这个天下,只需要一个声音!也只能存在一个声音!”
仓颉又道,“我们曾经最开始的打算让秦风成为我们当中的一员,成为历史周期的一部分,但是后来我们发现这是个失误,秦风是一个完全关不住的家伙,不管伱用什么去羁绊他,他都无法被控制住。”
“怎么会?”
“以至于,三皇五帝之名,越传越是邪门,越传,越不像是个人,而像是天生的神。”
“用美色去羁绊他,他言说男欢女爱才是人生追求,结果绯闻至今一件没有。”
“用众生去羁绊他,他转头就把阿拉德大陆的一切生灵全都丢到了轩辕祠,让我们来当保姆,他崩碎肉身,破碎虚空去了。”
“一直以来,天下人传,三皇五帝皆为帝王典范,可谁知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圣人皆有过,人王之过更甚!”
“这么多年过去了,三皇五帝已经远去,大人物们的面子也黯然失色,搪塞不了太久了。”
仓颉道,“我认为,不祥帝棺的那次攻击,根本就不是我们联系来的佯攻,而是正儿八经的进攻,只不过被秦风接下来了而已。”
“如果不是,那么就请人祖祠不要再和现在一样,当一个骑墙派,你们现在这样所谓的中立公正的表态,寡人很不喜欢。”
大羿听着仓颉的话,若有所思,“你的言下之意是?”
嬴政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声音隆隆,一时间,似乎这里是他的主场,而不是人祖祠的主场。
面对嬴政的话语,大羿只是哈哈一笑,悠然而道,“秦国名臣将相,数不胜数,先有秦风,后有胡亥,就算没有人祖祠,帝国也无后顾之忧。”
不管是嬴政还是人祖祠,都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嬴政看着仓颉,念道,“所以,仓颉大人想要表达的是,假如有一天帝国走到了末路,人祖祠也会出面选出下一个取代帝国的王朝。”
“而那件事情,当年也是考虑到某些大人物的面子,才搪塞过去的。”
“我们亲眼见证了三皇五帝从开始到羽化,发现了一个问题,不管怎么样的帝王,都会有一个历史周期。”
第一个,诸侯国们死定了,我说的!别说人祖祠来了,就算是三皇五帝来了也保不住他们!
第二个,人祖祠你们要是能全盘托出,像辅佐三皇五帝一样辅佐我,那我们各自相安,大家伙和睦共处。
“大禹大公无私,以己之力度灭苍生,却是把自私留给了儿子。”
仓颉叹了一声,“这才是最让我担心的,我们这些家伙,严格说,都是逃犯,虽然有着自由身,可事实上已经被写在了罪名册上了,真要论起来,一个也别想跑。”
嬴政道,“我没有兴趣去听秦风的未来,我只关心帝国的未来,既然各位言说你们出手的时间点在于历史周期律,那我就让历史周期的节点永远延迟,希望各位能够遵守今天说的话,不要通过提前出手。”
“这是高武纪元!”
“仓颉老哥何必忧虑呢!”
仓颉推着下巴,念了一句,“可问题是,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联系到通天道友。”
“这个家伙,极度自私,极度自负,极度聪明,根本无法羁绊他,也就无法克制他,这种人的高度是无法想象的。”
面对嬴政自信满满的话语,仓颉悠然一笑,“大王,自信是好的,但历史周期终究会到来的,就好像是人终究会死亡一样,王朝兴衰,世事难料。”
仓颉踱步而道,“不得不说,大王之理念,远超三皇五帝!”
“他们的终点是开国。”
嬴政转身,朝外而去,“历史周期,不过是一个相对低能的物质时代的循规蹈矩罢了。”
大羿看了看仓颉,一脸无奈,“这个未来的人王,比我们想象的要难说话的多。”
刑天道,“通天如果被安排了,那岂不是说,我们给通天发出的消息,对方也是知情的?那当年劫狱的旧案,不得拉出来重新审一遍吗?”
大羿道,“对比起来嬴政,我更关心的是秦风,上次我们商榷动用通天道友的关系,让他给秦风来一些盘外招,鬼知道他居然把不祥帝棺给请出来了,这种事情应该提前给我们讲清楚么!搞得我还以为不祥帝棺是真的要轰击盘古宇宙。”
嬴政转身离开了诺大的人祖祠,头也不回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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