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实回归楼顶之后,他不只一次取出骰子和假面,疯狂的对着两个恩主祈祷。
可祷来祷去也没有结果,谁都没召见他。
这让程实突然陷入了紧张之中,他在想是不是祂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以至于两个恩主又脱不开身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现在是不是不应该在祂们耳边一直聒噪?
但不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只会让程实觉得浑身都有蚂蚁在爬,完全忍不了。
于是虔诚的信徒开始给自己洗脑,告诉自己这些祈祷并不是毫无意义的聒噪,而是帮助自己恩主从困局中脱身的警醒之音。
他丝毫不觉得一个凡人能指引真神离开困境这件事有什么问题,于是继续腆着脸闭眼祈祷。
终于,在不知念了多少遍祷词之后
天黑了。
虚空毫无回应。
与此同时,另一边。
现实,未知省市某墓园。
张祭祖花了半天的时间终于将在虚空中承受的风暴伤痛全部治愈,清闲下来之后,他手里拿着那张来自于【欺诈】的假面信物,爬上了值班室的屋顶。
今夜月色高照,月光倾泻如瀑。
他将假面高高举起,银光透过那双依旧像是长条的眼缝洒在他的眼上,映照出了一对困惑至极的眸子。
张祭祖很迷茫,因为他失败了。
谕行失败了。
就在刚刚,他试着戴上假面并进行了一次谕行,说实话,那是【信仰】游戏降临以来,他第一次虔诚的念出其他神明的祷词,尽管那位大人已经恩准了这件事情,可这种感觉总让他有一样背着那位大人做坏事的不忠感。
可不忠也就算了,问题是赐予他假面的那位真神似乎对他的谕行毫无反应。
他没有感受到一丝回应,也没有在身上找到一丝【欺诈】之力,今天经历的一切倒更像是一场真正的欺诈。
祂,程实和甄奕的那位乐子恩主,似乎
把自己耍了?
难道祂想要的乐子并不是让自己行走在【欺诈】的道路上去制造乐子,而是把自己变成了乐子?
张祭祖拿不准了。
他是个很会分析的人,但前提是被分析的事物不能涉及到祂们。
可他又很好奇,跟现在在楼顶念祷词的程实一样好奇,于是向来稳健的他做出了一个略微大胆的决定,他准备再去问问祂,这是怎么回事。
当然,不是问【欺诈】,而是问自己的恩主,【死亡】。
于是张祭祖取掉了假面,从屋顶的鼠笼中随机挑选了一位幸运鼠,手法极其熟稔的将它提前一步送往鱼骨殿堂探路,而后口中虔诚默念:
“灵魂安眠,生命终焉!”
话音刚落,他浑身上下燃起一股绿焰,整个人在黑夜中泛起碧光,不多久便幽幽烧尽,消失不见。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位大人的骨座之下,那巨大的头骨眼中正轰燃着沸腾的绿焰,一脸凝重的看向了他。
张祭祖一愣,总感觉自己恩主的脸色似乎有些怪,但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于是便想先开口赞美,可还没张嘴,骨座之上的巨大头骨便发出了寰宇死寂的轰鸣。
“吾,为何,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些许,【欺诈】,残留的,气息!?”
“?”
张祭祖再次一愣,心想不是您同意我向欺诈祈愿,融合第二信仰的吗,怎么
刚想到这里,他心底便咯噔一声,眉头死死皱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问题。
自己今天觐见了两次恩主,可他能笃定的是,只有这一次一定是祂,因为这是自己念出了祷词才被祂召见而来的。
可第一次呢?
如果当下的恩主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有关【欺诈】的事情,那第一次觐见的那位“大人”是谁!?
总不能是
【欺诈】!!??
张祭祖猛地瞪大了眼睛,立刻就想向自己的恩主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可他还没开口,他的嘴巴便自己动了起来。
“大人,我今天得您恩准,向【欺诈】祈愿了第二信仰,但刚刚在谕行的时候却并未获得祂的注视。
这事儿您不是知道吗,我求见于您,也是想问问为何祂赐予了我信物,却没有赋予我新的天赋呢?”
听到这番话,骨座上的巨大头骨坐不住了,祂僵硬的低下头看向身下的信徒,沉默片刻后,整个鱼骨殿堂的白骨洪流便同时喷发,如同决堤一般漫灌向整片虚空。
【死亡】绷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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