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尴尬的人不自觉尴尬,那尴尬的就一定是别人。
四个人通过紧闭的铁门相互对视着,没一会儿后这位【痴愚】信徒便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了门前,微微抬着下巴用鼻孔扫视过门内三人,语气略带讥讽的冷哼道:
“没想到你们居然能找到这里来,倒是出乎我的预料。
果然,蠢笨都是一时的,再蠢的人也会有聪明的时候。”
不得不说,这位【痴愚】的信徒在变成女人之后,说话好听了不少,当然这里的好听不是指的内容,而是音色。
清脆婉转的嗓音让人一听就觉得这是个充满风情的女人,可谁能想到这个女人在1个小时前还是个鼻孔朝天的爷们呢?
程实乐不可支,同样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我看【痴愚】也就那样,天天鄙视这个鄙视那个,也没见祂的信徒有多聪明啊。
我们这都探索完了,你才找到门呢?
是不是用鼻孔看路看不清楚啊?
那你为什么不用眼睛看呢,是不喜欢吗?
哦对了,我忘了,你们的眼睛都用来出气了,不然不就憋死了吗。
啧,真怪,非要把鼻子和眼睛换着用,我看你们不像是信仰【痴愚】,倒像是信仰【混乱】吧?
瞪我干嘛,我说错了?
说错了也没辙,忍着吧,谁让你只有一个人呢。”
“”
“”
“”
这一顿输出下来,在场的三个人全沉默了。
天蝎懵逼的看向程实宛如看天人下凡,张祭祖心想这位骗子不仅骗术了得嘴也是真的毒,【痴愚】信徒被噎的脸红如猪肝,双拳在腰间紧握,但却识相的没吱声。
因为程实说对了,三比一,她打不过。
程实得理不饶人,靠在门上又敲了敲门笑着继续道:
“不错,有位【祂】说过,每个人都要学会忍耐,我看你是个好苗子。
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吗?
说说你都打听到了什么,如果情报有用,我可以做主跟你交换信息。”
【痴愚】信徒面色铁青的看着程实,沉默良久,沉声道:
“你们没找到线索,不然不会是现在这个表情,不用试探了,我可以跟你们分享情报,但前提是,你得告诉我,另外两个人去哪了?”
程实面色一滞,心中对【痴愚】信徒的敏锐观察力佩服至极。
甭管这群【痴愚】追随者有多讨人厌,但在他们恩主的赐福下,这些人是真的聪明,异常聪明。
程实并未坚持,他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是,我们是一无所获,但你不也一样吗?
但凡你手里能有一点有用信息,这会儿就该底气十足的转头走了,何必忍着难受在这里寻求与我们再次合作呢?
我说的没错吧,女士?
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听了程实这番话,【痴愚】信徒难得的没反击,而是惊讶挑了挑眉略微高看了程实一眼。
可下一秒她的目光略过三人看向院内深处,又打量了一番身上带血的天蝎,再次讥嘲道:
“看来有人背叛了你们,呵,大概也谈不上背叛,毕竟你们也不过是临时抱团取暖的愚夫罢了,某些人或许只是在按自己的意志行事,只不过你们挡在了他前行的路上。
跟那个清道夫有关吧?
我说过,不能定性的热情里往往掺杂着别有目的的恶意,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那个酋长呢?
虚伪的称兄道弟不会这么快就撕破脸皮,所以,他是不是死了?
你的脸色很难看,看来我猜的没错,那蛋糕果然有问题。”
听到这里,程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他并未说什么,因为这位【痴愚】的信徒还在输出。
“我可以跟你们合作,但前提是各位不要表现的过于愚昧。
我叫高崖,歌者,2377。”
哦豁,怪不得调子这么高,原来是一位曲高和寡的独奏家!
【痴愚】的歌者,独奏家。
程实并没有第一时间同意,但也没有第一时间拒绝,他只是笑容玩味的打量着高崖,乐道:
“我很好奇,你有什么底气跟我们提合作?
那个消失的糕点师是【湮灭】的神选,此时正在四处寻找敬献给他恩主的祭品,我猜你猜到了他的动机却没猜到他的身份,但无妨,我是个慷慨的人,这个情报免费送你了,所以,你害怕了吗?
就算不说他,在你面前的是一位另日刺客,一位守墓人以及一位木精灵,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以一敌三?
凭你这张跟石头一样硬的嘴?”
说到这里,程实心中暗笑,嘴确实挺硬,但她现在也只有嘴硬了
高崖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她确实在刚才的观察和交流中推测对了很多事情,也正是猜到了这些才会留下来准备跟这些队友再次合作,但当着面被这么鄙视,她着实有些恼怒了。
“我或许打不赢三位,但三位想要留住我也没有可能,无谓的浪费力气只会拖慢试炼节奏,是愚蠢至极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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