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面夜黑风高,火光冲天,根本看不清外面到底有多少人马,只能听到外面杀声震天,中间还夹杂着龟兹人的呼喊声。
这让他心中越发慌乱,不知道外面到底来了多少人马。
还以为龟兹这边已经下定决心,要投靠大秦,准备拿他们当投名状,哪里还敢继续留在此地?更何况,混乱之中也组织不起什么有效的抵抗,只能趁着外面一团混乱,二三十个人抱成一团,往马厩旁边拼命猛冲。
此时此刻,若是抢不到战马,剩下的就只有等死了!
然而,等他们冲到马厩,却发现已经有一队人马好整以暇地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看着那一队装备精良的玄甲精锐,以及站在中间的那位鼻梁高挺,神气活现的秦人将领,乌孙使者伊稚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但到了这种时候,已经别无退路!
“杀!”
伊稚低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弯刀,率先冲上。
身为乌孙昆莫家的子孙,到了危险的关头,他并不缺乏拼命的勇气。
“兄弟们,建功立业,封妻荫子的时机到了!”
刘邦气势十足地拔剑高呼,作势前冲,然而脚下却不动声色地微微一顿。只是一瞬间,章邯和他身后的几十名亲兵精锐就已经抢先一步冲了上去。
刘邦不甘示弱,紧随章邯其后!
对乌孙来讲,他们是困兽之斗,不进则死,而对秦军而言,也好不到那里去,属于是绝地反击,火中取栗,今日一旦失败,等着他们的就是灭顶之灾。
故而,战斗刚一开始,就进入到了最惨烈的状态。
就像两道洪流,直接撞到一起。
伊稚原本是冲着刘邦去的,毕竟擒贼先擒王,刘邦那货一看就知道是对方的主将,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位秦军的主将气势十足,喊的也热血沸腾,分明做好了和自己王对王的准备,然而,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一下子就落在了人群的保护之中……
结果,就是,他冲得有点急,一头就撞到了秦军的正中,对上了一个人高马大,目光坚毅的男子。
章邯论武力,虽然不是最顶尖的,但那也得看是跟谁比。
跟赵郢、项羽这种变态相比,自然是不如,但对上其他人,却丝毫不落下风。故而,只是一剑就强势格开了伊稚手中的弯刀,就在这个时候,一只长剑,就从他的身后忽然递过来。
又稳又准地扎中了伊稚的胸膛。
“贼酋已死,投械不杀!”
伊稚:……
看着对面那个留着一嘴漂亮的大胡子的秦军主将,从自己对手身后闪出来,用力地从自己胸膛上抽出长剑,伊稚目眦尽裂。
恨不得冲上去有,一刀了结了这奸滑狗贼的性命。但已经没机会了,感受着身体的力量的飞快流逝,他在被巨大的黑暗吞噬之前,心中想到的是,自己堂堂昆莫家的子孙,竟然死在了这等小人之手,真他娘的憋屈啊!
伊稚一死。
剩下的乌孙勇士顿时就乱做一团,不少人,也顾不得抢马,调头就跑,但两军对垒,把后背交给敌人,哪里还跑得出去?
一剑建功的刘大亭长,顿时精神大振,意气风发地挥舞着带血的长剑。
环顾左右。
“兄弟们,杀啊,一个不留!”
这场厮杀,来的快,结束的也快,等到龟兹的人反应过来,乌孙使者的营地,早已经化成了一片火海,乌孙这边的人,除了一人趁乱抢了一匹战马,连夜“逃”走之外,自主使伊稚之下,无一幸免。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以及旁边兀自带着血渍的秦人,亲自带人,匆匆赶到现场的龟兹相国鸠摩罗什脸色难看得跟死了爹妈似的。
刘邦好整以暇地把手中长剑收入鞘中,哈哈大笑着迎上前去。
“鸠摩罗兄弟,你来的正好,这群野蛮的乌孙人,不守规矩,竟然妄想破坏龟兹与我大秦的关系——如今,除一人逃窜之外,余者,包括伊稚在内,已经被我等尽数击杀!”
说到这里,刘邦手按长剑,挺胸拔背。
“我大秦武功赫赫,皇长孙殿下更是所向无敌,昔日,出兵草原,一日灭四国,奇袭月氏,三箭定河西,天下之人,谁能挡之?匈奴和月氏如何,强大吗?在我皇长孙殿下面前,不堪一击!”
说到这里,刘邦轻捋须髯,顾盼自雄。
“区区乌孙,何足道哉?某虽不才,弹指可灭!”
鸠摩罗什:……
虽然心中对秦人在自家地盘,悍然袭杀乌孙使者的事情极为愤怒,但已经了解过事情经过的他,心中也知道,龟兹如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
那位趁乱逃走的乌孙勇士,一定会把今日的事情,传回乌孙,乌孙奈何不得秦人,但一定会迁怒于龟兹。
“这些乌孙人野蛮无理,在我们这里作威作福,今日亡于将军之手,也算是罪有应得……”
木已成舟,鸠摩罗什也没有了继续逗留的意思,强颜欢笑地安抚了刘邦等人之后,便转身告辞了。
不过,人虽然走了,却以保护大秦使者的名义,留下了一支足足二百余人的精锐护卫,围住了大秦使者的驻地。
在龟兹国王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之前,他可不敢放纵任何一个秦人离开。
对此,刘邦和章邯丝毫不以为意。
回去之后,让兄弟们洗漱之后,便各自睡下了。
在这种情况下,除非龟兹国王真的是昏了头,不想活了,否则他就知道应该怎么选择。
第二日一大早,龟兹国王也不生病了,第一时间就召见了刘邦和章邯等人。
“贵使缘何无故袭击乌孙使者……”
龟兹国王面色阴沉似水。
秦人昨天晚上的举动,一下子就让他陷入到了绝对的被动之中,这让他极为恼火。以乌孙人的脾气,定然会迁怒龟兹,而以龟兹的实力,根本无力对抗强大的乌孙人。
自己借助乌孙人,抵制秦人的计划,彻底落空。
刘邦神情自若地按剑而前。
“某家不过是帮陛下速下决心罢了!”
龟兹国王:……
刘邦哂然一笑。
“区区乌孙,如何能与我大秦相较?我刘邦不过是皇长孙殿下门前区区一走狗,尚能以少胜多,全歼乌孙使臣,更何况我家殿下乎?若陛下因乌孙使者之故,心存观望,行差错着,我家殿下兵锋必然朝发夕至,我恐怕陛下大祸不远……”
龟兹国王脸色数变。
憋了半天,才有些艰难地道。
“我龟兹不过是边陲小国,何敢对抗大秦,追问昨日之事,只不过是念及其也是一国使者,小王也有地主之谊而已……”
说到这里,龟兹国王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小王对大秦早已经心慕已久,愿意从此归附大秦,永为藩篱……”
刘邦笑着点了点头。
“善!”
龟兹国王也是个干脆的,见大局已定,自己没有了反抗的余地,当天就写了归附文书,让自家嫡长子为质子,带着文书,赶赴咸阳。
自此,刘大亭长在西域的进展再次跨出了一大步。
影响力直接辐射到了龟兹。
失去了龟兹这个强大邻居的屏障,一直跟着龟兹摇摆的姑墨,也很快就下定了决心,不等刘邦派人前去问责,就乖乖地递上了归附的文书,然后派出了嫡子,追随着龟兹王子的脚步,去咸阳为质了。
刘邦也不为己甚。
对他们这些人,也不过分逼迫,只要乖乖地听话,写归附文书,敬献贡品,允许大秦军队进驻,那大家就该干啥干啥,对当地百姓的治理,几乎从不插手。
这么一来,除了国王降了一个位格,送了一位质子,大家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这让其他原本还心有不甘的小国,对抗的心思顿时降到了冰点。
刘邦对西域的经营,自此一日千里!
……
对于,刘大亭长在龟兹领导的这一场足以载入史册的壮举,此时的咸阳,还毫不知情。
此时的赵郢,正和始皇帝一起看着渔阳郡发回来的一封捷报。
渔阳郡郡尉韩信,率领大军出关,数战皆捷,兵锋已经打到了东胡国的腹心之地,以伤亡两千余人的代价,共计斩首万余,俘虏降兵三万余,斩获牛马羊等牲畜近十万头。
一时间,声震草原,天下侧目。
而东胡则损失惨重,这让强横一时,气焰十分嚣张的东胡王都不得不主动求和。
“如何,你觉得该不该接受这个东胡王的求和……”
始皇帝心情大好,乐呵呵地看着赵郢。
对于自家这位大父,动不动就想考验自己一番的举动,赵郢早已经习以为常,他颇为随意地把韩信的这封捷报扔到一边,笑道。
“为什么要答应他们的求和啊?”
赵郢说着,起身给始皇帝倒了一杯茶水。
“今日这些战果,都是三军用命,一刀一枪,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怎么能因为他们的求和,就此放手——那样与养虎为患有何区别?”
说到这里,赵郢眉梢微挑。
“自当乘胜追击,一举解决东胡这边的隐患,把我大秦的防线推到长城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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