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谈话之间,外面太监禀报。
“天后娘娘,到。”
“内务总管冯子宽,到。”
两人参拜之后,大夏圣上的目光先落在冯子宽身上,“中央银行的事情你了解了几成?”
昨天司民府晚上儒家官员大量进出根本瞒不住人,虽然不知道里面具体谈了什么事情,但是今天一早柯黯然觐见,圣上召集自己和天后两人,此时又问中央银行的事情,冯子宽立马反应过来周铁衣那边又出幺蛾子了。
“回禀圣上,奴婢了解的事情都一五一十上报,除此之外,不敢有私藏。”
冯子宽连忙跪了下来,他取巧回答了这个问题,也好在他最近小心谨慎,每天做了什么,和周铁衣说了什么,都写了一个报告交给圣上,不论圣上看没有看,但至少是留下了痕迹。
因此现在面对圣上这个送命题,他才能够找到最为合适的答案,这就是工作留痕的作用,特别是在里外不是人的时候。
大夏圣上轻笑一声,重新问道,“那此时将交易所和商会交给你,你能够处理大夏商会虚开银票的事情吗?”
现在处理周铁衣,最大的问题就是引起交易所的恐慌,从而让才发行的股票牵连中央银行银票,再通过中央银行银票,牵连天京商会的银票,让众多商会虚开的银票提前暴雷!
很多事情不怕亏空,就怕查账,周铁衣就是抓住了这个关键的时间节点,在交易所不仅没有产生实质性的税收,同时还埋下一颗巨大的雷的时候,趁机逼宫大夏圣上。
这比当初梅清臣那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理论要实际得多,毕竟当初梅清臣跪在午门外,只是让大夏圣上颜面难堪。
但如今周铁衣跪在午门外,才建立起来的交易所,涉及大量银票发行的商会,连同今年户部的年关审计一样都过不下去。
冯子宽头立马磕得咚咚响,“圣上以重任交予奴婢,奴婢本当万死不辞,但这重任关乎我大夏社稷,奴婢就算有两个脑袋也不敢欺瞒圣上,奴婢最近也和户部的官员们谈论了此事,但尚不知道该如何妥善处理后面的问题。”
冯子宽回答之后,天后忽然插话道,“此事我倒是有一些想法,只不过现在却动不得周铁衣。”
“为何?”
大夏圣上无悲无喜说道。
“民意。”
天后回答道,“现在交易所火爆,从商会到交易所,甚至到购买股票的大商人,百姓们都是基于相信周铁衣的能力,此时贸然更换周铁衣,须得换一人上去主持,此人还需在民意上压过周铁衣…”
大夏圣上忽然打断道,“那皇后伱呢?”
他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冯子宽和柯黯然屏住了呼吸。
柯黯然心道果然如此,怪不得当初那象部小吏奉上卦象,会有圣上水火未济之卦,会有天后乾上乾下之卦。
虽然通过兵冢事变,天后获得垂帘听政之权,但是获得了垂帘听政之权后,天后却越发小心谨慎起来,不仅将原本御书房批阅奏折的权力交回给圣上,甚至就算是上朝,也仅仅只是坐观旁听,除非圣上开口问及,或者需要她居中调和,不然轻易不会开玉口。
而今日大夏圣上提起将交易所乃至大夏中央银行的事情交给天后主持,那就是在垂帘听政这个形式上之后,彻底将一部分外权交给天后。
如果天后要掌握中央银行,必然就有接见外臣的权利。
这一次天后没有推辞礼让,而是起身,对着大夏圣上行大礼,“名不正则言不顺,请陛下授我接见外臣之权。”
十一月十七日,朝会。
金銮殿上,圣上,天后高升御座,百官参拜。
只不过这次没有等百官参知政事,大夏圣上少有地先开口道,“周卿,墨石案的奏折朕已经看了,不过你在奏折之中说尚有一事不敢直言,不知道是何事?”
周铁衣出列,“回禀圣上,此事源自于当初李剑湖所告御状,此为天京彻查墨石一事起端,自然以此为终,需要圣上亲裁。”
在场众人的思绪顿时被拉回了几个月前,当时周铁衣在诛神司内当着天京百姓的面审理李剑湖御状一事。
李剑湖先是被浩然正气反噬,但最后守住本心,熄灭了自燃的浩然正气,同时提出了新的状告之事。
从吴家贪墨矿工葬身钱,到何家纵容吴家,再到周铁衣与儒家党争为祸,最后是大夏圣上察而不止,从下往上,整个大夏官场都被告了个遍。
而后周铁衣,儒家,法家三人下去查案,最后上呈的墨石案案宗,从下到上的牵扯官员或轻或重,都有判罚,唯独一人,案宗之上不敢提及,那就是当今圣上。
右将军尉迟破军神色一变,忽然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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