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关系到朝廷,以及私人方面。
在此之前,李瑄要来宗圣观上香,为李隆基和杨玉环祈福。
毕竟之前话撂在那了,做做样子还是要的。
如果可以,将李泌请为僚属。
他需要一名的幕僚,为他出谋划策,不仅仅是如刘晏、杨绾那样军事和地方。
清晨,薄雾稍笼,带着微微凉意,从客栈出来后,就向宗圣观赶去。
一路上,杨柳如烟,百花竟放,松柏青翠欲滴,这条道明显被装扮过。
罗兴看到这里的景色,向李瑄夸赞一声。
这里山水秀丽,环境清幽。背靠的山脉雄浑巍峨,如波涛起伏,有一条小溪从山谷流下,似绸缎,如玉帛,淙淙汩汩。
这里有赫赫有名的终南山太白峰。
李泌就是在这一带隐居。
前几日在长安,有人说在太白峰见过李泌,所以李瑄才想来拜见一下。
而且路上车水马龙,但不一定都是来宗圣观祈福的,还有其他道观,甚至还有不少佛家寺庙坐落在周围。
一个时辰左右,一行人来到宗圣观。
“七郎,这里环境很不错啊!”
观前还有一湾湖水似明镜。
他们骑在马上,依稀能看到其内亭台楼阁宫塔遍布,像是是仙境一样。
“是不错…”
李瑄只是微微点头。
传说在春秋时期,尹喜在此结草而居,以待老子。
更有传说老子在此讲《道德经》。
在唐初的时候,宗圣观就以宫殿的形式建立,是为天下间第一个宫殿式道观。
甚至天宝元年时,盩(zhou)厔(zhi)县,因为宗圣观的存在,改为现在的宜寿县。
李瑄没有直接入观,而是递上身份,让道童通知观主。
宗圣观虽不是皇家道观,却和许多皇家道观一样,宗圣观的观主,都有官职加身,甚至还有加封于实职,效命于王权。
李瑄要让宗圣观主知晓他来是为李隆基和杨贵妃祈福。
“见过大将军,不知大将军来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宗圣观主在庭门前向李瑄一拜。
他是著名道士张探玄的弟子范云。
张探玄去世后,让范云为宗圣观的新任观主。李隆基任命他为太常博士。
“观主不必多礼,我便装来此,只为与圣人和贵妃祈福,请您安排一下吧!也不用惊动其他人。”
李瑄向范云说一声。
说实话,他以为的宗圣观主是仙风道骨的高人。
但他在范云身上,没有见到这种风范。
他来此,就是为了过渡一趟,上完香后,李瑄就会离开。
“按照惯例,应在清晨紫气东来的时候,为圣人和贵妃祈福。这样才能采集到天地的灵气,福运加身。”
范云向李瑄回答道。
虽然李瑄只携带亲信侍从,也没有官吏随行,但他一点都不敢懈怠。
他虽是观主,但他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知道眼前这位是圣人最宠信的大臣,手中掌握十几万兵马,又是为圣人和贵妃祈福而来,不能怠慢。
“嗯!也行。请观主为我们准备住处,明日清晨举行祈福。”
既然有规矩,那就按照规矩来,李瑄也不在乎多等一天。
“大将军请!明日上午会暂时封闭道观,我观青山子是白云子的弟子,精通祈福之道,明日会请他主持,与诸道陪同。”
道童们将李瑄的马匹牵走,并请李瑄入观中。
白云子就是连李隆基都十分尊敬的司马承祯。
如宗圣观这样的道观,定有名道坐镇。
在范云的陪同下,李瑄拾级而上,进入道观中。
范云为李瑄安排的住所是清闲之地,林深谷幽,竹树青翠。
范云在为李瑄讲解一些祈福的事宜后,暂时告辞为明天的祈福做准备。
李瑄并没有待在住处,他准备在此道观逛一圈,有一名青年道士为他带路,他只让廖峥嵘和罗兴跟随。
他参观一下包括太清殿的诸多殿宇,楼阁。
诸殿香火络绎不绝。
在宗圣观上香,不需要什么香火钱,权贵如果开心,可多留下点钱财。
光朝廷每年对宗圣观的赏赐,都远远用不完。
而且在终南山下,宗室观还有不少田地。
“哗啦啦…”
“此溪尽为谷中山泉而来,是为灵溪,我们宗圣观上下,皆饮灵溪之水!”
青年道士向李瑄介绍一条小溪。
“是吗,那我试一下!”
李瑄来到小溪前,整个溪流都是泉水,世所罕见。
“哗啦…”
他蹲下用手拨弄一下,顿时觉得冰凉,一股澄清之意涌上全身。
只有山泉才会如此冰凉,在夏日里无比清爽。
当然,李瑄没有去喝,要喝也是在上游去喝。
他只是蹲下洗把脸。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就在李瑄以灵溪水洗脸的时候,李瑄的上游突然传出一道悦耳的声音。
是一名小娘子在指责一名红袍青年。
“难道小娘子看上本郎君了吗?不过郎君我有妻子了,当个妾室倒也不错。”
那红袍青年毫不知情般,一脸贱笑地回复。
目光在这名小娘子身上扫来扫去。
“不要自作多情!”
小娘子轻嗤一声后,指着红袍青年,向灵溪旁的人大喊道:“他吐在灵溪里,你们还在洗脸呢?”
灵溪旁的香客脸色大变,道观是庄严清净之地,灵溪又以神圣闻名,怎么能这样呢?
不过他们看红袍青年还有两名青衣奴仆跟随,明显不好惹,只能暗暗鄙视,不敢当面指责。
“小娘子还挺冲,郎君我就喜欢这种类型!看你穿着得体,哪家的?我让人去将你收纳!”
见小娘子喊话,红袍青年不怒反笑。
他还伸手去抓小娘子。
这小娘子吓得花容失色,连连躲避。
就在红袍青年还要去抓小娘子的时候,李瑄这边就炸锅了,罗兴和廖峥嵘,立刻跑到红袍青年那里大喝:“竖子,你想死吗?”
他们看着大将军在灵溪中洗脸,竟敢向灵溪中吐痰,这恶心谁呢?
“什么人敢多管闲事?”
红袍青年不以为意地大喝一声。
他的两名奴仆立刻冲上来,保护自己的主人。
罗兴跟着李瑄久经沙场,早就负有一身勇力。
廖峥嵘更不用说,河陇第一剑客。
哪怕不取出剑,对付一個奴仆手拿把攥。
罗兴和廖峥嵘就是奔着揍红衣青年去的,所以双方一见面就拳脚相向。
“嘭!”“嘭!”
罗兴一个过肩摔,就将一名奴仆甩飞出去。
同样,廖峥嵘也施展了一记鸳鸯腿,将一名奴仆踢飞。
红袍青年被吓得转身就跑。
但罗兴怎么能让他跑呢,飞身一脚就踹到他的后背,将他踹翻。
跟随李瑄的青年道士见打起来了,立刻跑开通知观主。
宗圣观虽然道士不少,但道士修生养性,没几个能打的。
“啪啪!”
“你是不是嘴贱?”
罗兴骑在红袍青年身上,又是两巴掌甩上去。
“啖狗屎的东西,你敢打我,知不知道我是谁?”
红袍青年不服,心想一定报官将他们抓起来。
他不过是往水里吐口痰,这些人就这么毒打他。
“知道我家郎君是谁吗?”
“啪啪!”
说完,又是两巴掌上去。
把周围的人看呆了。
虽然这红袍青年恶心人,但这样斗殴,还是在宗圣观中,难道不怕被抓起来吗?
那小娘子也很害怕,虽然红袍青年污言碎语,但斗殴是要被官兵抓起来的。
灵溪在她心中,有很重要的地位,所以才会看到红袍青年吐入灵溪时,出声指责。
而且下面明明有人在洗脸,还这么干,太不尊重人了。
“住手!”
这时,一名披着锦帛的贵妇人来到此地,她见儿子被打,尖声一喝。
但罗兴根本不听她的,依旧骑在红袍青年身上,准备继续奏他。
“罗兴,下来吧…”
还是李瑄吩咐一声,罗兴这才作罢。
他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素质太低了,所以纵容罗兴和廖峥嵘。
吐在地上不行吗?非吐在人家道观的灵溪中?
还偏偏他在水中洗脸的时候吐?
说不定下游就有哪个虔诚的信徒,捧着泉水,直接喝呢?
“你们敢打我家五郎,谁给伱们这么大胆子?”
贵妇人立刻上前搀扶,看自己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怒不可遏。
但她身边只有两名婢女,不能还手,所以向婢女吩咐:“快去通知宜寿令,把他们通通抓起来,押回长安!”
“娘子,是他先吐往灵溪的,不关他们的事。”
先前那名小娘子劝说贵妇人不要报官。
如果报官,罗兴和廖峥嵘就会有责任。
法律上又没写在水中吐痰犯法。
“阿娘,她是和他们一伙的,连她也抓起来。”
红袍青年见母亲来到,又有了底气,指着小娘子说道。
在他看来,就是因为这小娘子,他才会被殴打,她一定要把这小娘子纳为妾室。
在长安,也没有几个这么漂亮的小娘子。
“我们不是一伙的,不过你做的就是不对。”
小娘子连忙摇头矢口否认。
“走了!”
李瑄微微看了一眼嚣张跋扈的贵妇人,不再理他们。
在长安这样的贵妇人多了去了,她们一出长安就不可一世。
“你们快拦住她们!”
贵妇人见此,立即向倒地的奴仆喝道。
但两名奴仆心里苦啊!
罗兴和廖峥嵘太厉害了,有武艺傍身,他们根本拦不住啊!
但主人吩咐,他们只能硬着头皮起身。
小娘子吓得连忙跑到李瑄身边,她的车夫还在观外等着呢!
“敢上来,削不死你们。”
见这些青衣奴仆还敢上来,罗兴喝了一声。
青衣奴仆畏惧罗兴和廖峥嵘的威势,竟不敢进。
贵妇人气急败坏却无可奈何,只能希望县令赶紧带兵前来,别让他们跑了。
“你们快走吧!我阿爷是宜寿令,他要是抓到你们,我让他轻点打你!”
小娘子向自曝身份,让李瑄带着廖峥嵘和罗兴快点离开。
“我们又没有犯错,为什么要离开。倒是你独自一人,赶紧回家吧!”
李瑄看着这名小娘子说道。
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青色襦裙,梳着双髻,五官精致。
虽然在李瑄见到的美女中,比不上长离那种姿色,却有些与众不同。
她非常明媚,一双眸子墨染的纯粹,仿佛是一池秋水,异常清澈,她的眉宇还有一股书卷气息。
“依照《斗讼》,他们两个要笞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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