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刺死一名士兵后,千钧之力的铁枪抽飞数人。
还将一人抽到门洞的墙上,死相极惨。
“好重!”
挡在门前的十数名吐蕃士兵想要刺李瑄,不让李瑄入内。
但李瑄此时全力爆发,一下将所有刺到的长矛打断。
见门前已无活人,千斤闸门又落下一尺,李瑄立刻伸出左手托门,右手持枪戒备。
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么有重量的东西。
但这千斤闸门可远不止千斤,李瑄左手依旧无法阻止它下落。
他知道除非双臂一起,否则他力量差一点。
而千斤闸门,距离地面只有八尺左右。
他一个箭步上去,毫不犹豫地将城门内。
“嘭!”
他的一只手只是暂缓城门下落的速度,并未使完全停止下落。
李瑄的左手逐渐颤动,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的腰也不禁弯曲。
但他还要留一只手持枪,抵御门前的吐蕃小兵,为神策卫争取入城的时间。
看到千斤闸门即将落在肩膀的位置,李瑄干脆松开左手,用肩膀顶住千斤闸门。
“喝!”
当千斤闸门落下的时候,随着李瑄一声爆喝。
千斤闸门一下放在他肩膀上,就像是落在地上一样,稳稳当当。
而城门前立着的几名吐蕃小兵面色惊恐。
这什么东西?
“快杀了他,使闸门落下…”
有一名胆子大的守门士兵反应过来,他抽出腰间的宝刀,想趁着李瑄被城门压着的时候,将李瑄杀死。
虽然李瑄一身铁甲,但这吐蕃守门兵还是试着砍李瑄的脑袋。
“铛!”
李瑄肩膀扛门,双手已经解放。
他用铁枪轻轻一拨弄,守门兵手中的刀就被弹飞。
李瑄臂展极宽,他继续一枪,直接将他捅了个透心凉。
收回枪的时候,枪刃上滴着血液。
其他吐蕃守门士兵已经吓傻了。
他们看不见李瑄的面容,甚至在这黑暗的门洞里,看不到李瑄的眼睛。
只能看到李瑄的身影,像是顶天地立一样,使千斤闸门无法下落。
但所有人又觉得,他们像是被猛虎用眼神注视着一样,一个个汗毛竖立。
如果靠近,他们一定会如之前的守门士兵一样惨死。
“怪物啊!”
一瞬间,吐蕃守门士兵胆神皆失。
他们竟然不是上前去杀李瑄,而丢下兵器,退出门洞,拔腿就跑。
“怎么回事?城门已经关闭了,他们怎么还是冲到城下?”
城墙上树敦城的副将满脸疑惑。
因为唐军一百多铁甲士兵已经下马,向城洞冲去,仿佛大门开着一样。
副将想着刚才那一名唐军要么钻入城被杀死,要么被隔绝在千斤闸门前,不会有第三种可能。
但是副将突然察觉到城中一阵骚乱,而且喊叫声越来越大。
怎么回事?
“将军,闸门不知为何放不下去了。”
操纵绞盘的士兵这才跑来向树敦城副将禀告。
“怎么不早告诉我!”
副将立刻下城楼探查。
在他的脚下,神策卫在李瑄的支撑下,鱼贯而入。
“李帅天威!”
神策卫虽然很震惊,但也没那么吃惊。
他们以为这是李帅的基本操作。
但李瑄此时确实累得够呛。
当所有神策卫打鸡血一样杀入城中以后,李瑄使双臂托住千斤闸。
虽然面色通红,但千斤闸确实不再落下。
而后李瑄抽身,捡起铁枪杀入树敦城。
神策卫人人奋剑,每個人都被李帅力托城门的“神力”所激励,仿佛都加上一层状态。
凡是遇到的吐蕃士兵,皆死在他们的剑下。
一群戴着面具的“怪物”突然而入,树敦城士兵根本猝不及防。
“千斤闸门为什么放不下去?”
下城楼的副将见唐军在城内大杀四方,一头的问号。
以他的经验来看,刚才那种情况,城门必然能及时关闭。
可偏偏千斤闸门失灵,让唐军闯了进来。
“将军,有个怪物…刚才把闸门举起来…”
一名目睹过程的守城门士兵惊慌失措地来到树敦城副将旁边,并断断续续地说道。
“怎么可能?唐军中怎么还有和李瑄一样的人!”
副将震撼的同时,手足无措。
都知道“李瑄”在青海,副将并未想到刚才举城门的就是李瑄。
而且闸门的重量他是知道的,别说一个人,就是十个壮汉也托不起来。
此时树敦城中士兵不到一千,而且被一群蒙面的唐军追着杀。
这些唐军不用刀,不用枪,只用剑,显示出独特。
“快将闸门放起来,让没庐将军入内,围歼入城的唐军。”
“传令勇士们,入城的唐军只不过是披着铁甲的人,也是血肉之躯。一定要将他们杀死。”
副将一咬牙,下达命令。
他以为城外还有五百骑兵,一千多步兵。
殊不知骑兵已经被神策卫杀得大溃。
步兵因为“气泄”被大唐追着杀。
在树敦城副将的命令下,城墙上的士兵又奋力转动绞盘,将千斤闸门打开。
但此时李瑄已经盯上城墙,他带领罗兴、薛错,和十几名神策卫,向树敦城副将的所在地杀去。
副将吓得肝胆俱裂,他只能带着几名随从向城楼上跑。
李瑄在地上捡起一面盾牌,一手持着铁枪,一手持盾,杀向城楼。
台阶上两名吐蕃士兵想要壮着胆子攻击李瑄,却被李瑄直接刺死一名。
另一名被罗兴提着大砍刀抹了脖子。
“跟在我后面!”
李瑄举盾攀登城楼。
果然!
在楼道口,两名持弩的吐蕃士兵突然闪身。
“咻咻!”
两弩箭射出。
全部被李瑄的盾牌挡住。
李瑄将铁枪掷出去,一名吐蕃弩兵直接被洞穿,另外一名吐蕃弩兵想要闪走的时候,李瑄三步两步就越跃到城墙上。
“嘭!”
李瑄顶着盾牌,一下就将其撞飞。
“噗!”
李瑄将吐蕃弩兵尸体上的铁枪重新抽出来,开始肃清城墙。
实际上,树敦城西面城墙上的士兵并不是很多。
“杀死他们!别让他们阻碍千斤闸门升起来。”
见李瑄冲上来后,树敦城副将大喝命令。
李瑄见此人用吐蕃语大喊大叫,立刻冲过去。
左右想要护卫副将。
但罗兴、薛错带着神策卫出现,将这些吐蕃士兵拦住。
“唰!”
吐蕃副将抽出马刀,准备战斗。
主要是李瑄和神策卫的穿着一模一样,副将也分不清哪个是托城门者。
他的一刀直砍李瑄的脖颈。
“铛!”
李瑄长枪一动,将副将长刀震飞。
赤手空拳的副将还在懵逼中,就被李瑄掐住脖颈,高高举起。
“呜呜…”
副将面色通红,双腿乱蹬,随时会断气一样。
李瑄一手举着副将,一手提着铁枪,来到城墙上控制千斤闸起落的绞盘前。
几名吐蕃士兵看到这种情形,哪还敢动,纷纷松手逃跑。
还未开三分之一的千斤闸门,又缓缓地往下放。
眼看就要入城的吐蕃步兵,被堵门前。
城墙下的树敦城主将气得破口大骂!
“嘭!”
李瑄将吐蕃副将从城墙上丢下去。
此时,吐蕃副将已经没有气息,这尸体恰恰掉落在吐蕃主将面前。
看到副将的尸体后,树敦城的主将和所有吐蕃士兵心中一寒。
“走…突围到南门入城,一定要清剿城中的唐军。”
此时树敦城主将暗骂副将是废物,这能让唐军进入城中?
那伙骑兵太精锐了,主将怕城中的一千守军坚持不住。
唐军弩兵的杀戮还在继续,他们有的重新用起强弩,在射杀乱跑的吐蕃士兵。
与此同时,数千唐军轻骑率先来到洪济桥。
他们听说树敦城正在战斗后,立刻渡过洪济桥,向树敦城支援而来。
一骑接着一骑从桥上通过。
不一会儿,就有数百起赶到树敦城,帮助弩兵猎杀吐蕃的溃兵。
看到轻骑到来后,李瑄觉得大势已定。
他让亲卫将树敦城西城门的千斤闸门升起来,放唐军轻骑入城。
另一边,树敦城主将好不容易跑到南门,却见南城墙大门紧闭,城墙上连一个士兵都没有,怎么叫喊都没有用。
他只能带着残兵败将再绕,准备去东城门。
但他还没有到东城门,唐军轻骑就追过来。
手持横刀的唐军轻骑左劈右砍,借助战马的力量,轻松斩杀吐蕃士兵。
“我投降!”
见胜利无望后,这位没庐家的将领没有慷慨赴死,而是跪地投降。
之前的豪言壮语,就当开个玩笑。
轻骑郎将觉得此人身份不一般,将将他绑起来。
树敦城中,在唐军轻骑突入后,活着的兵马不敢再战,皆跪地求饶。
那些辅助人员、工匠、杂役、奴隶,更是不敢有丝毫反抗。
吐蕃的旗帜,在树敦城倒下。
大唐的旗帜缓缓升起…
过了半个时辰,唐军的精骑、重甲步兵、陌刀军,也聚集在洪济桥。
李瑄下令陌刀将,重甲步兵,强弩兵,迅速渡过洪济桥。
其余重骑、精骑、轻骑,留在桥的另外一边,除巡逻轻骑外,其他埋锅造饭修整一番,为战马喂食草料。
百谷城。
此以丰仓小麦、青稞等粮食而得名,仅次于没庐穷桑倭儿芒的吐蕃大论论悉颊藏正在此城中。
他早就收到大批唐军入境的消息。
“他们怎么会去洪济桥呢?为什么不提前告知,让树敦城把手好洪济桥?”
论悉颊藏此刻非常愤怒,突然告诉他唐军要突袭洪济桥。
他连传令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则责怪那些人没有去通知洪济桥。
唐军行进的速度那么快,就这百里之间,应该各方各面都通知到位,防守到位。
“回大论,唐军一人双马、三马、甚至四马,我怀疑他们没有携带什么粮食物资,全靠以劫掠粮食为主。所以才会行进这么快。”
“现在只希望没庐将军能洞悉唐军的意图,扼制洪济桥。将唐军堵在九曲。我军调遣吐谷浑、白兰羌骑兵,配合步兵将他们围歼。”
百谷城的守将向论悉颊藏说道。
“使九曲除守城者外的所有步兵、骑兵,迅速到洪济桥集结。”
“再下达一道命令,让白兰羌和九曲吐谷浑迅速召集青壮,敢贻误军机,必狠狠地惩罚他们。”
论悉颊藏下达命令道。
“遵命!”
吐蕃传令兵再出去催促。
之前论悉颊藏已经连着下达两道命令。
“大论,唐军的双马骑兵,一定是精锐中的精锐。让那些吐谷浑、白兰羌去抗衡,不一定顶得住。我们当通知没庐大论,最好调派两万骑兵入九曲。因为我们不知道唐军是否有其他手段。”
百谷城守将向论悉颊藏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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