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少爷的大伯看着自己的夫人从医馆走了出来,又跟在后面偷偷瞧了一会儿,见她回了家,自己噗嗤一笑。“弄来弄去,就是买通了一个大夫。我这夫人还真是心眼儿挺多啊,只可惜,比起我还差那么一点儿。”他抖了抖衣裳,昂首挺胸又往街上走去。
这回,大伯的心中充满了得意,他自信地认为自己仿佛已经洞察到了郝家的关键秘密,掌握到了家族的命脉关键所在。这种感觉让他兴奋不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似的。
大伯在街上闲逛着,试图寻找一些能让自己更快乐的事情。毕竟,他刚刚有了如此重大的发现,心情也是格外的舒畅。他思索着,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诡秘的笑容。
对于大伯来说,这人生最大的乐趣,莫过于赌博和嫖娼二事。这两项活动总能给他带来无尽的刺激和快感。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些不良嗜好,使得他在当年失去了继承郝家生意和家产的机会,否则,也轮不上郝少爷的父亲当家做主。尽管如此,他也并没有因此而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依旧整日里沉迷于这些享乐之中。
说起来也是有趣,他的夫人之所以会用尽手段嫁入郝家,也是因为当初看上了他身为郝家长子的身份。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两人各怀心思,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私下盘算着。这样的家庭关系,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的。
大伯偶然间路过一家赌场,听见里面人声鼎沸、嘈杂不堪,但这些声音却像猫爪子一样,挠得他心里直痒痒。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卷起袖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准备在这里大展拳脚。
“都让开都让开!不敢玩儿就赶紧走,别占着位置浪费时间!”他一把拉开一个人,稳稳当当地坐了下来,然后迅速下了注。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这般勇气和自信,这次他的胆子格外大,赌注也是越下越大,仿佛自己有用之不竭的财富一般。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尤其是在前面几把赢了点儿钱之后,更是变得愈发不可一世起来。
“大爷!您今天真是鸿运当头啊!”赌场里的小二见状,连忙按照惯例凑到他身边,谄媚地笑着说道。
“来,拿着,去买杯茶喝!”大伯十分豪爽地塞给了小二一些钱,全当是赏给他的了。
“哎呦!谢谢!谢谢大爷!祝您天天财源广进啊!”小二满脸堆着笑容,点头哈腰地给大伯沏了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然后小心翼翼地端到他面前,毕恭毕敬地递到他手里。“大爷!您小心烫!”
大伯看着眼前这个机灵懂事的店小二,心里别提多舒坦了。他喜欢被人仰望、被人伺候着的感觉,喜欢别人对他阿谀奉承、低三下四的样子。这种感觉让他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好像也只有这样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自己多少得到了些旁人的尊重。
大伯觉得钱真是个好东西啊,它不仅仅是一种货币,能买来想要的任何东西,更像是一种拥有神奇力量的宝物。人只要有钱,就能让那些正在哭泣的人立刻破涕为笑;只要有钱,就能让那些已经死去的人起死回生。钱,几乎可以说是无所不能的。
一想到不久的将来,自己可能就会变得更加富有,拥有更多的财富和权力,他的心里就忍不住地兴奋起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在向他招手,无数的金银财宝等待着他去收割。
大伯在一声声“大爷”和夸赞声中逐渐迷失了自我,他的脸上洋溢着得意洋洋的笑容,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让他感觉轻盈而又愉悦。
此时此刻,大伯的周围围满了各种各样的人。他们一般是别有用心地想要利用大伯的虚荣心来谋取一些好处或者利益。这些人围绕在大伯身旁,阿谀奉承、谄媚讨好之词不绝于耳,让大伯一步步地沉浸在这种虚幻的美好之中。
大伯这天的运气简直好到冲天,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这就是俗话说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吗?他赌博多年,一直以来都是输得多、赢得少,更不用说赢得如此之多的钱财了。兴奋之余,他挑选了几位身边一直拍着马屁的看着顺眼的人,慷慨地邀请他们一同前往酒楼享用丰盛的大餐。在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之中,他又听到了许多或真或假的话语。然而,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毫不在意这些言语的真实性了。真与假,分辨得清又怎样呢?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比那诱人的、香气扑鼻的金钱更有用处呢?
夜已深,万籁俱寂,但郝家大院却并不平静。此时,大伯正醉醺醺地踏着踉跄的脚步回到家门口。他的身体摇摆不定,似乎随时都可能摔倒在地。他疲惫不堪地趴在门上,然后开始用手重重地拍打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说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这一阵吵闹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大院儿里的许多人从睡梦中惊醒,阿宽和阿龙也不例外。他们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疑惑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少爷他大伯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喝得如此烂醉?”阿龙好奇地问道。
阿宽皱起眉头,压低声音嫌弃地嘟囔道:“谁知道呢他向来就是个嗜酒如命、好吃懒做之人,而且还沉迷于赌博和嫖娼,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阿宽说完,两人无奈地对视了一眼,也觉得习以为常了。
一个身材矮小的下人吃力地搀扶着喝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的大伯,艰难地往他屋里走去。只见大伯面色通红,双眼迷离,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什么,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下人好不容易才将大伯扶到床上,一松手,大伯便像一滩烂泥般瘫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而站在一旁的大伯夫人,对于丈夫这般狼狈模样,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她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只是径直走到床边,开始在大伯身上翻找起来。一番搜索之后,夫人从大伯的衣兜里掏出了一些钱财,然后心满意足地数了数,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夫人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如同死人般的大伯,可脸上没有丝毫的愤怒或心疼之情,反而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她双手叉腰,轻轻地“呸”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哼……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每天就知道喝酒、找女人,除了给家里添麻烦、在外面丢人,还能做些什么?”说完,她便转身离去,留下大伯独自在床上昏睡。
郝少爷的大伯和大妈之间的关系非常复杂,可以说是相互嫌弃,却又难以割舍。在某些关键时刻,他们总是出乎意料地团结一致。这种情况众人都是心知肚明的,然而没有人敢轻易发表意见或讨论此事,毕竟,这两个人都不好惹,如果不幸成为他们的目标,后果恐怕是不堪设想的。
“哎?!”就在这时,阿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床上“噌”地坐了起来。他神情激动,似乎有了一个重要的发现。阿龙的这一声惊呼也吓了阿宽一大跳。
“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阿宽一脸茫然地睁开眼问道。
“你想想看,我们为什么不主动出击,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呢?” 阿龙兴奋地说道。
“啥?你的意思是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阿宽一听,也立刻坐了起来,全神贯注地盯着阿龙说下文。
“这两个人虽然各自心怀不轨,都贪图郝家的钱财,但少爷的大伯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谨慎和胆小的,而那位大妈,则要恶毒许多。依我之见,如果那个女人走了,我们少爷的日子至少会好过很多。”阿龙注视着阿宽,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让她走?她怎么可能轻易离开呢?她可是就算死也要死在郝家的啊!你可知道,她耗费了多少心血,使上了多少手段,才当上郝家的儿媳妇吗?那简直是不择手段,连脸面都不顾了!”阿宽露出一脸厌恶的表情说道。
“我才不管她到底使用了何种手段留下来的,我阿龙自然有办法让她乖乖走人!”阿龙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他直接凑近阿宽的耳朵,压低嗓音轻声低语了一番。
“哈哈哈!太妙了,真是绝妙之极啊!”阿宽听完后,忍不住开心地大笑出声。
“嘘!小点声儿!你可千万要保守这个秘密啊。这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晓了,只能烂在咱俩肚子里!”阿龙轻轻拍了拍阿宽的肩膀,语气严肃地叮嘱道。
不得不说,这一招确实有些损,但无论损不损,只要能够发挥作用,那便是绝妙之计。次日午后,阿宽谨遵阿龙的指示,悄然藏身于门外的石狮子后边。依往常来看,郝少爷的大伯通常会在此时外出寻欢作乐,待到归家之时,往往已是夜深人静之际。
果不其然,大伯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儿走出门来,显然是要前往某个能让他心花怒放的地方。阿宽提心吊胆地紧跟其后,手中挎着一只竹篮子作为掩护。倘若不巧被人察觉到,便打算借口说是出来买东西的。
阿宽的内心仿佛掀起了一场风暴,激动与紧张交织在一起。他害怕大伯进入的地方会对他设限,如果无法进入,那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正当阿宽陷入沉思时,大伯突然如闪电般钻进了一条狭窄的巷子里。阿宽毫不犹豫地紧跟上去,但又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一定距离,生怕引起大伯的警觉。
他紧贴着墙壁,悄悄窥视着前方。只见大伯轻叩院门,然后迅速闪身进入了一座宅院。整个过程显得异常神秘,大伯一路上左顾右盼,似乎十分担心被他人察觉。待大伯进入宅院内,阿宽急忙上前几步,站在门前仔细打量起这座宅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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