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神启的人……
此时，巫瑶面对着江芸的说法，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甚至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秦川身边……
有神启的人？
她和影狱有合作，那么她和神启自然就不算是多么陌生，她很清楚，她手里这一枚小小的勋章，在神启内部代表着什么！
那是至高无上的权力！
神启，这个近乎于宗教信仰组织，有点类似于中世纪时候西方的某种教派。
十二分部的总司，类似于那时候教派里的大主教之类地东西，除了最上面的那一位，类似于教皇的存在，他们的话语在这个组织里，几乎就等同于神的谕旨。
这一枚还没有掌心大的勋章，在神启这个隐藏在阴影里的庞大的组织中，能调动的人力物力几乎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拥有这东西的人，放在这个世界上，他们能调动资源，能拥有的财富和话语权，几乎等同一些中小国家的首脑和领袖。
这并非是危言耸听，更不是异想天开，这是事实，铁一样的事实！
所以，此时面对着眼前这个二十岁左右的呆萌少女，巫瑶根本就不敢相信这就是神启内部的大人物！
这并非是年龄问题，而是江芸的身份！
难道这个人，她不应该是秦川的人吗？
秦川那么惯着她，宠着她，把她当亲妹妹……
以秦川和神启的尖锐对立，这个人……
她为什么会是神启的人？
“十二总司……你是哪一位？”
巫瑶绣眉轻蹙，语气沉重。
她很少流露出这种情绪来，上一次有这种情绪，还是因为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真相，而今晚江芸带给她的信息冲击，丝毫不逊色于上一次。
面对着巫瑶的两次询问，江芸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但是也没有否认。
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巫瑶心中更疑惑了。
“在你答应和我合作之前，我不会说出任何有价值线索，至于说你要是想逼问什么消息，你应该也清楚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江芸笑着说。
虽然江芸的说法让巫瑶相当不爽，但是她也明白，人家说的是事实。
哪怕这里是苗疆，是她的地盘，在这里面她可以动用常人想象不到的资源，就算是秦家，甚至陈家这种超级世家，都不能把手伸到他的地盘儿里来。
可是，面对着江芸这样的人物，她很明白，一般的手段根本拿不住人家，哪怕她动用守誓人的力量也一样。
如果江芸今天要走的话，现如今的她，没有能力能把这个女孩儿留在这里。
除非，江芸真的会为了她身后，这叙州城里的那个封印，在这里和她死磕硬掰。
但是，从这个女孩说出要和她合作的这个想法之后，巫瑶就明白了，江芸今天根本就不是为了替秦川守住这个封印而来的。
她来这里，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和她谈合作。
刚才的出手，只是让巫瑶明白，人家有和她谈合作的资格。
仅此而已！
毕竟，空口白牙和苗疆神女谈合作，没点本事你凭什么和人家谈这种话题？
恐怕人家都不一定搭理你！
“作为神启的高层你应该很清楚，我们选择了和影狱合作，从某种意义上就已经算是和你们合作了，毕竟盟友的盟友也算是盟友……
不是吗？”
巫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对此，江芸抿唇笑了笑。
“你说的没错，盟友的盟友也可以算是盟友，可是你怎么就认为，神启和影狱，可以一直合作下去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巫瑶眼睛眯起，声音清冷。
“意思很简单啊，这世上从没有永远的敌人，也不会有永远的朋友，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
我这么说，神女大人应该能理解吧？”
对于这位准盟友，江芸也是很有耐心，笑呵呵地和她解释。
“你想和影狱翻脸？”
巫瑶愣住了。
作为影狱亲手扶持起来的强大势力，神启的一切基本上都来自于影狱这个魔鬼的聚集地。
可以说没有影狱，就没有神启。
在一些知道内幕的人，比如秦川，比如叶晨，比如巫瑶。
在他们看来，神启和影狱几乎可以看作是一个势力，并没有什么区别。
甚至很多时候，他们可以直接忽略神启的成员还是人类这个事实。
可是现在……
疑似是神启的一位总司，居然隐晦地表达出她打算和影狱翻脸，这种事……
让人怎么去相信？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神启这个组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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