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枰跟着王玄青来到玄妙古谭旁的凉亭。而后掐指一算,而后脸色微变:“你为了能到天人阶,竟把青城山所有福地洞天的气运集于一身,难怪这么些年青城山再也无人跨灵入阶。”
王玄清只是笑笑,伸出一只手对着他摇晃道:”不是全部,吸十退二,还是给那些小辈留了一些。\"
有些话不说透,是没必要说透,王玄清想自欺欺人,赵清枰也就不再多言。毕竟这件事挑明了,对他并无益处,反倒有可能惹来杀死之祸。
眼前这位青城老祖,哪怕跌了境界折了元寿,那也是地尊阶。论境界,赵清枰跟王玄清是平起平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论修为,此刻哪怕棋圣下凡借他几层功力,他断然也不可能都得过这位青城老祖。
亭中王玄清拾起一枚黑子,随后轻轻放下,朝他轻声问道。
“来一盘?”
赵清枰知道青城老祖想要什么,他面色平静地执起白子,轻描淡写地开启了这一局“观相棋”。
对赵清枰而言,让他拿起棋子远比让他放下棋子难。三十岁后,整个中原异荒能下棋胜过他的,活着的找不到一个,死了的或许还有那么几个。
赵清枰能通过一局棋,看穿他人命运,因此找他下棋的王公贵族,世俗大家络绎不绝。能让他执子对垒的却又少之又少。
因此中原异荒便流行起了这么一句话——棋痴开一局棋,要一年,输一局棋,要一辈子。
王玄清的棋技其实不算差,赵清枰用了三分力,便结束了第一盘。
“大局观不错,可惜想要达到的目标太高太远,以目前的棋力来看,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赵清枰这话看似是在夸人,实则暗讽青城老祖好高骛远。王玄清活了百余岁,这点话外之音岂能听不出来?他收好败局已定的残局,揉了揉太阳穴,微微出神。
赵清枰见状心里冷笑连连,面上却平静如水。刚刚那一局棋,这位青城老祖步步紧逼环环相扣,似乎憋着一口气想要赢下自己。
太想赢,心态就会失衡。心态失衡,那些细微处的机缘,就被忽视掉了。
赵清枰特意在一些旁枝末节的地方给青城老祖留了一线生机,但他太执着于全盘胜利,完全弃边角之地于不顾。这盘棋,输得顺其自然。
沉思半晌后,王玄清起身说道:“就刚刚那局棋,你看到了什么?赵棋圣可否跟贫道指点一二?”
赵清枰闻言大笑,“刚刚还叫我棋呆子,现在就叫人家赵棋圣了?”
“刚刚那局棋,赵棋圣看到了什么?”王玄清再一次重复,语气不见威严,反倒多了几分笑意。
赵清枰也不废话,指着青城山残存的一丝气运,“雪夜一战,老祖似乎仁慈了?跟这青城山福地一样,留了活口?”
王玄清悠悠自得道:“贫道活了这么久,做人做事向来喜欢留一线,日后再见面,也好说话,也好说话。”
赵清枰见他不说真话,干脆也不再接话,自顾自地摆弄着手里的棋子。
王玄清见他这副模样,自知自己说的这话能骗人,能骗鬼,就是骗不过他,于是打了个哈欠,转过头来接着说道。
“为首那人身份特殊,似乎是皇室之子,杀了,只会平添变故,不如放他一条生路,贫道也好将这场灾变的舆论分一部分到他身上去。一军之将,临阵脱逃,部族全死,他却活了下来。放回去,朝堂之上总归是能闹起一点风波,不至于将矛头全都引到青城山来。”
“行了,这局棋我看没下的必要了。”
王玄清脸色有些难看,沉思片刻后朝天狂笑,“赵清枰呐,赵清枰,你可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连这都能通过一局棋看得到?”
赵清枰轻蔑一笑,“我不是神仙,想要窥探未来,得看跟我下棋的人配不配合。老祖若有心隐瞒,我可没那个本事看穿一个曾经是玄真阶之人的过往与未来。”
王玄清指着眼前一处不高不矮的小山包,玩味笑道:“这座矮山,贫道嫌它风水不好,有人告诉贫道,搬了这座山可改命。贫道还在犹豫,这山是该移呢还是不该移。你说移吧,这山里也有怎么说也有诸多生灵,贫道也不能妄然杀生。你说不移吧,贫道觉着这山又确实碍事。”
“别看我,这青城山里的一草一木,做祖师爷的想移就移,不想移就不移,跟我可无关。”
王玄清憨笑两声指着远处朗声道:“你说这山里的人也是奇怪,有那么一天晚上,住在山里几个蟊贼找到贫道,说他们作恶多端,想死又下不了手,想让贫道帮他们一把,帮他们自我了结掉。你说这忙!贫道是帮还不是不帮?”
赵清枰摇头收棋,“不懂,不说,不帮,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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