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陈慕风在翰林院的公务堆积如山,忙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不仅要完成自己的编修工作,还要应付各种官场应酬。
好在,他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和颇得上级赏识,加之张书翰的帮助,在翰林院也算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李茗轩那边也忙的很,白天在户部勤勤恳恳当差。
回去后,还要忙着整改自己名下产业。
他按照虞瑶的建议,引入了会员制度,并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
这些举措效果显着,他名下的产业生意越来越好,赚了不少钱,日进斗金。
李铭轩心中极为高兴,立刻提笔给家中的爹娘写了一封书信,将自己的经商理念娓娓道来,并建议他们将李家名下的所有产业都引入会员制。
这样一来,不仅弥补了他当血包而产生的财务空缺,更让他对虞瑶的智慧和眼光佩服得五体投地。
每次李铭轩来陈宅时,都热情的凑到虞瑶面前,一口一个“嫂子”叫得比亲嫂子还亲。
陈慕风一脸黑线,内心有些不爽,扯着他的衣领就丢到一边。
“没事老凑我媳妇跟前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离瑶儿远点…”
他说的半点不客气。
扭头,就对上虞瑶似笑非笑的眼神。
陈慕风尴尬轻咳两声,走了过去,一本正经的道:“瑶儿,这段时间忙坏了吧?你看你都瘦了。”
虞瑶笑了笑:“我忙什么呀?都是柳掌柜在忙。倒是你,每日在翰林院忙得团团转,还要为三皇子出谋划策,可要注意身体。”
李铭轩在旁边看的一脸便秘,天天被人喂狗粮,谁受得了?
识趣的告辞离开,回去找他的小美人亲香去了。
他虽然没有成婚,但不代表没有女人。
陈慕风看着李铭轩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勾,算这小子识趣。
他转头看向虞瑶,宠溺道:“瑶儿,放心吧,我会注意身体的。倒是你,最近忙于铺子里的事,可要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虞瑶温婉一笑,轻轻点头,“嗯,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她说着,顿了顿,又道:“对了,我听说最近朝堂上不太平静,你可要小心些,别卷进去了。”
陈慕风闻言,神色严肃不少。
他自然知道朝堂上的争斗,但他身为官员,又投入了三皇子门下,想要独善其身是不可能了。
他只能尽量小心,别让自己成为别人的靶子。
“瑶儿,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如今朝堂上确实不太平,但好在三皇子颇得帝心,又势力庞大,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他并没有跟她说太多朝堂上的事,免得她担心。
虞瑶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多问,只是叮嘱道:“总之,你小心些便是。”
陈慕风点头应下,又陪着她说了一会话,才转身去书房处理事物。
转眼间到了八月底,天气渐渐转凉。
朝中却发生了一件大事,闹的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原太子萧景瑜忽然被爆出残害手足,结党营私,贪污受贿,强占民女等十几条罪名,证据确凿,由数位御史大夫联名上奏弹劾。
帝震怒,当即下令废了太子,囚禁东宫,又派兵把东宫围了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
原太子一党纷纷被打压,朝中官员人人自危,生怕被牵连。
这事让京城上下震动,人人自危。
这天傍晚,陈慕风从翰林院回来,脸色凝重。
虞瑶见他脸色难看,奇怪的问道:“怎么了?今日回来得这般晚,脸色还如此难看?”
陈慕风叹了口气,拉着她进了内室,还把房门关上。
确定没人偷听,这才低声说道:“瑶儿,朝中出大事了,太子被废了。”
虞瑶闻言一惊,虽然她对朝政并不十分了解,但也知道太子被废意味着怎样的政治风暴。
说实话,这会儿她心里有点小开心。
太子被废,是不是意味着三皇子有机会做上去?
她连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被废?”
陈慕风沉声说道:“太子被爆出多项罪名,证据确凿。由数位御史大夫联名上奏弹劾,皇上震怒之下,当即下令废了太子,将其囚禁在东宫。”
虞瑶心中一凛,她虽然不涉朝政,但也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她看着陈慕风,轻声问道:“这件事,是不是与你们有关?”
陈慕风微微颔首,倒也没隐瞒,“我们只是推波助澜,再另外把太子的罪证送了出去,真正下手的是二皇子,四皇子,以及五皇子他们几个。”
虞瑶闻言,心中明了,太子被废,最高兴的莫过于其他几位皇子,这可是他们上位的大好机会。
想必,接下来朝中会有一场大清洗。
她看着陈慕风,有些担忧的问道:“慕风,这事会不会牵连到你们?”
陈慕风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放心,我们并未直接参与,只是暗中推波助澜,不会有人查到我们头上。”
顿了下,他又继续说道:“况且,三皇子如今在朝中颇得圣心,又掌管大理寺,只要我们不露出马脚,便不会有事。”
虞瑶听他这么说,稍稍放心了些。
她虽不涉朝政,但也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这其中的凶险,她比谁都清楚。
她只希望陈慕风能够平安顺遂,至于能不能位极人臣,她并不在乎。
陈慕风看着她担忧的神色,心中一暖,安慰道:“瑶儿,放心,我会小心的。”
她轻轻嗯了声,靠在他怀里,没有再说话。
两人相拥着,静静待了会,便起身去用晚饭。
接下来的日子,朝中果然进行了一场大清洗。
凡是太子一党,皆被革职查办,轻者贬为庶民,重者流放千里,永世不得回京。
一时间,朝中人人自危,生怕被牵连。
三皇子萧景衍却在这场清洗中,不仅毫发无损,还趁机拉拢了一波官员,势力大涨。
让其他几皇子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同时,心里也更加警惕和忌惮。
废太子一事,让几人的斗争越发激烈。
九月中旬。
经过一系列的调查取证,以及审问,废太子萧景瑜的罪名被一一证实。
数罪并罚,皇帝下旨,废太子萧景瑜贬为庶人,永生永世囚禁东宫,不得踏出半步。
其党羽也一一受到惩罚。
至此,废太子一事才算落下帷幕。
但朝中的夺嫡之争,却越发激烈。
永安帝看在眼里,却并未出言阻止,反而乐见其成。
他在位多年,如何看不出几个儿子的野心?
但他并未立时选定继承人,而是任由他们争斗。
一来,是想看看几个儿子的能力如何。
二来,也是想借此机会,平衡朝中的势力。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还没老糊涂,几个儿子虽各有优点,但也各有缺点,他还得再观察观察,才能决定把皇位传给谁。
所以,对于朝中的夺嫡之争,他并未过多干涉,只是偶尔在暗中推波助澜,让争斗更加激烈。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到了十月。
经过几个月的争斗,几位皇子的势力都各有损伤,但也各有收获。
其中,三皇子萧景衍的势力涨的最快,不仅拉拢了一波官员,还暗中培养了一股不小的势力。
让其他几位皇子忌惮不已,同时也更加警惕。
但萧景衍却并不满足于此,他想要的,是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为此,他必须更加努力,更加小心。
十月中旬,皇帝下旨,封几位皇子为王,并赐了府邸。
二皇子萧景睿为燕王,三皇子萧景衍为齐王,四皇子萧景泰为赵王,五皇子萧景皓为魏王,六皇子萧景逸封为楚王…
并令其搬出皇宫,前往各自的王府居住。
这是历朝历代的规矩,皇子成年后,便要搬出皇宫,前往自己的府邸居住。
一来,是为了避免皇子之间争斗太过激烈,殃及皇宫。
二来,也是为了锻炼皇子的能力,让他们提前适应朝堂的争斗。
当然,最重要的是,皇帝想借此机会,看看几个儿子离了自己,究竟能不能在朝堂上站稳脚跟。
当然早就大婚,并搬出皇宫居住的皇子倒也不用搬,直接扩建府邸就行。
萧景衍早已大婚,也早就居住在府外,自然不用搬。
圣旨下达,几位皇子虽各有想法,却也只能接旨谢恩。
随后,便各自开始忙碌起来,准备搬离皇宫的事宜。
陈慕风作为齐王的人,自然也忙的不可开交。
他不仅要在翰林院的当差,还要应付朝堂上的各种争斗。
好在付出也有收获,他已经是翰林院侍读,官位从五品,比原先升了两级。
颇得永安帝和齐王看重,倒也混得风生水起。
虞瑶见他整日忙碌,心疼不已,但却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力照顾好他的饮食起居,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转眼到了十二月底,天气越发寒冷。
这一日,齐王萧景衍突然被永安帝下旨册封为太子。
萧景衍被册封为太子的消息传来,整个京城都为之震动。
陈慕风、张书翰、李铭轩等人齐王阵营的人自然兴奋不已,仿佛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
萧景衍成为太子后,便开始在朝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革。
陈慕风,张书翰,李茗轩三人因着早早就投入萧景衍门下,成了他的心腹,被委以重任。
几年后,永安帝病逝,萧景衍登基为帝,改国号为景。
陈慕风成了权倾朝野的权臣,正一品的内阁首辅。
拥有票拟权等重要权力,可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皇帝的决策,甚至在某些情况下能左右朝廷的政策走向。
张书翰成了吏部尚书,掌管官员的任免、考核等。
李茗轩因着家中巨富,又颇会钻营,在户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坐的稳稳当当,掌管着朝廷财政大权。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每年给新帝进献大批金银珠宝,把新帝哄的开开心心,对他颇为看重。
可以说,当初投入萧景衍门下,他得到的远比付出的多。
虞瑶的成衣铺经过几年的发展,已经成了大周朝最大的成衣商铺,店铺遍布全国,日进斗金。
她还拓展了其他业务,比如首饰,胭脂水粉,以及美容养颜的护肤品,生意都非常好。
因着她设计的款式新颖独特,又颇会经营,她名下的产业都做的风生水起,红红火火,还带动了不少人跟着她一起挣钱。
她也因此成了大周朝无数女子心目中的楷模,都想着成为她这样的人。
虞瑶不仅事业有成,还夫妻恩爱,儿女双全,可谓是人生赢家。
陈慕风也没有纳妾,更没有养外室,一心一意只有她一人。
京城谁人不说,想要讨好首辅大人,就得先讨好他的夫人。
陈慕风成为内阁首辅后,虽政务繁忙,但对虞瑶的宠溺和关怀丝毫不减。
每至休沐日,他总会推掉一应应酬,专心陪伴瑶儿和两个孩子。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王氏死了,是被生生气死的。
她一心想要来京城当官老太太,尤其在得知小儿子成为朝中最大的官之后,就更加心心念念要来京城。
在她心中,儿子如今的地位意味着无尽的荣华富贵和尊崇。
她渴望京城的繁华,也渴望享受众人的敬仰和奉承,那才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陈慕风深知母亲的脾性,也知道母亲有多讨厌瑶儿,无论王氏如何也不答应。
王氏撞墙他冷眼看着,王氏要上吊,他还是冷眼看着。
王氏要投河,他也不拦着,还不许别人拉。
大有一副王氏要是死了,他立马派人风光下葬的意思。
王氏眼见儿子这般冷漠,心中愤怒绝望,还特别特别伤心。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辛苦养大的儿子,竟然会如此对待自己。
她一次次试探,一次次以死相逼,却都没能让陈慕风松口。
金银珠宝,荣华富贵,以及奴仆伺候种种要求他都会满足。
唯独只有一条,她不能去京城。
可王氏偏偏最想去的就是京城。
陈老爹在几年前就已经去世。
陈修田,陈修禾,陈修远他们也劝不住王氏,面对这种局面,他们也没办法。
他们就不明白,在县城过得也挺好的,不用他们干活,每天山珍海味,绫罗绸缎,还有奴仆伺候,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不满足?
为什么非要去京城不可?
他们其实也知道,六弟不让娘去京城的缘由。
无非是怕步老三的后尘,被娘闹的夫妻分离。
陈修远心情很是复杂,自己当年若是有六弟一半的强硬,瑶娘就不会被娘逼走。
他无数个日夜后悔,可惜瑶娘已经改嫁给了六弟,成了六弟的妻子。
并且两人已经生儿育女,日子过得幸福美满。
几年后,王氏在日复一日的愤怒和绝望中病逝了。
王氏死后,陈慕风并没有大办丧事,只是简单地让人将她葬入了祖坟。
他对王氏感情早已在对方一次次寻死觅活,一次次诅咒瑶儿中消失殆尽。
若非这个人是他母亲,任何一个敢诅咒瑶儿的人,怕是早就消失在这个世上。
但因着王氏是他母亲,他也没有做什么。依旧给了她荣华富贵,可惜对方依旧不满足。
如今,王氏终于死了,他也彻底解脱了。
他的决定,无人能够更改。
对于这一切,陈家人虽然有些不满,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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