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封阳本来都走出去了,听到动静,瞬间又退了回来。
而那时,寒气已经蹿遍了我的四肢百骸,我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般,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鹿唯心缓缓转过头来,眼睛里闪烁着妖冶的红光,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忽然又出现了那顶悬在半空中的红轿子,以及红盖头下露出的那张与鹿唯心一模一样的脸!
柳书禾伸手来拉我,撑着我的身体想把我弄起来,可是我身上散发出来的骇人寒气,冻得她几次都不得不松手。
我能听见柳书禾不停地叫我名字的声音,可我回应不了,我只感觉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撕扯着要从我的小腹之中破出去,又冷又痛!
白封阳折返回来,看到当时的情景,也着实被吓了一跳,随即他从怀里抽出一张黑色的符纸,手上掐诀,嘴里念念有词,一下子拍在了鹿唯心的额头上。
鹿唯心浑身不停地颤抖了起来,十几秒之后,她身子往后仰去,又轰咚一声倒回了冰棺里。
我小腹之中又是一阵寒凉疼痛,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摇摇欲坠。
就在我要昏迷过去的时候,一张黑色的符纸被拍在了我的肚子上。
白封阳叽里咕噜地念了一串咒语,手捏剑指压在黑符上,黑符无火自燃,我的小腹之中顿时一阵翻滚,下身有冰凉的液体流了出来,跟之前我在鹿湘的墓穴里面发生的情况很像很像。
而我却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手捂着小腹,不停地呕吐起来。
一口一口黑色的粘稠的东西被我吐出来,腥臭无比,那液体里面还有虫子在蠕动着。
柳书禾大惊失色道:“蛊!小二舅,蓁蓁中蛊了,是不是?”
白封阳蹲在我面前,接连用了两张黑符,他消耗过多,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支撑着身体看着我问道:“丫头,你中了魂蛊,你知道吗?”
魂蛊?
那是什么玩意儿?
我茫然地摇头。
白封阳又说道:“你好好想想,之前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事无巨细地都要跟我说清楚。”
奇怪的事情?
我脑海里立刻就闪现出那顶悬浮的红轿子,便将那天在平行空间发生的事情,以及后来我脑海里闪现那顶红轿子的事情,全都跟白封阳说了。
柳书禾听完,诧异道:“那天我也在,我怎么没看到红盖头下的那张脸啊?蓁蓁,你怎么从来都没跟我说过这事儿?”
“我以为都是幻觉。”我无辜道,“毕竟那天,那顶红轿子出现的突然,消失得也很突兀,不是吗?”
柳书禾点头:“这事的确也不能怪你,我那天回来之后,也以为当时我们是被什么幻镜迷住了,你不提,我都要把这茬儿给忘了。”
“对方道行很深,魂蛊下的很隐蔽,就连我这个对蛊很有研究的老手,都被它蒙混过关了。”白封阳一脸凝重道,“这是一个局,一个早已经埋下种子的局!”
白封阳这么一说,我和柳书禾顿时都明白了过来。
遇见红轿子,是在我们第一次去阴阳交界处回来的路上,距离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对方在那个时候,已经将魂蛊埋在了我身上,直到今天一早,假消息被送到沉水村,我们成功被引来极寒之地,这都是这个局里的一环。
对方将魂蛊下在我身上,对我的影响并没有多大,它的最终目的,是通过我,将魂蛊带到鹿唯心面前来。
刚才我感觉到一股力量要从我身体里面剥离出去,这股力量应该就是来自于魂蛊。
如果今天没有白封阳在场,如果白封阳不是从黔东南来,不懂蛊,甚至道行不够高,他都不可能第一时间识破这一切,并且拍出那两张黑符。
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鹿唯心是极阴之体,是乔家精心培养出来的傀儡,从她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乔家就在她身上养了一只噬心蛊。
如果不是被封印在了极寒之地,导致鹿唯心和噬心蛊一起休眠了,噬心蛊会控制着鹿唯心干尽坏事。
他们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利用我做载体,将魂蛊带到鹿唯心面前来,鹿唯心一旦被魂蛊控制,后果我不敢去设想。
我有些后怕地自问道:“魂蛊到底是怎么寄生在我身上的?红盖头下的那个女人,到底又是谁?”
那个女人长着一张和鹿唯心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看起来年纪要稍大一些,她很明显已经不是活人了。
那她难道跟鹿唯心有血缘关系?
甚至……甚至她会不会是鹿唯心母亲或者那边的人?
鹿唯心的父亲,是我奶奶的小儿子,是我小叔,他是我爷爷的遗腹子,天生阴骨,出生当天就被我奶亲手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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