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抢着问道:“知道什么了?”
徐光激动地拿起笔,将那几个字按照正确的顺序又写上一遍后,在傅九狐疑的目光中,又将那几个字按照陈韶先前书写的顺序写了一遍。
写完,也不等墨干,便拿到窗户前,对着日光啧啧称奇道:“妙,实在是太妙了!”
若非有陈韶的提醒,他怕是一辈子也不知道字的顺序不对,竟会生出来这样的差别。
傅九跟过去,看着他举着的纸,左看看,右看看后,问道:“妙在哪里?”
徐光将纸放下来,指着其中的‘家’字说道:“你看这个字,我按照正确顺序,是不是先写点,再写这一部分?即便我这一点写得大了些,这一部分压着了点,但一眼看上去,还是能够很清楚地看出我是先写的点,再写的这一部分,对不对?”
傅九点头。
徐光又指向另一个反顺序写的‘家’字,“你再看看这个字,我写先了这一部分,再写的这个点,这个点是不是就不会被压着了?”
傅九点头,但不明白这样的区别有什么用。
徐光回到书桌前,拿起辅国大将军的信,找到有宝盖头的字,问傅九道:“你看这些字,是先写的点,还是先写的这一部分?”
傅九拿起信纸对光照了照,便毫不犹豫地说道:“先写的点,再写的这一部分。”
“这就对了。”徐光放下书信,拿起那些字画,却在看到字画上的字后,瞬间傻眼了。字画上的字太小了,想分辨上面带宝盖头的字是先写的那一点,还是后写的那一点,非常困难。
傅九凑过来看到这种情况,立刻笑嘻嘻地看着他。
徐光老脸一红,随即又一拍脑门:“你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过来。”
看着他飞快离去的背影,傅九嘀咕:“不会是认不出来,想逃了吧?”
回到书桌,看李天流、蝉衣与全书玉还在研究那几个字,不由轻咳一声后,装腔作势的挤开他们,将徐光先前教他的那些话,跟着重复了一遍。重复完,见他们都已经听明白,又装腔作势地拿起一幅字画站到窗户前装模作样的研究了起来。
李天流、蝉衣和全书玉都没有理他,各自拿一幅字画后,也跟着站到了窗户前。
“看这个‘安’字,是不是后写的那一点?”以为旁边是全书玉,蝉衣指着字画上的‘安’字递过去,余光扫见一抹黑,抬眼才发现是李天流。不等他回头,她便迅速拿回字画,去到了全书玉旁边。
李天流扬一扬眉道:“是后写的那一点。”
蝉衣微微侧过身,背对着他,权当没有听见。
“‘安’字?”傅九看不出他们之间的暗涌流动,听到蝉衣说安字,立刻也在自个拿着的字画上找出一个‘安’字,瞪大眼睛,对光看了半晌后,认可道:“看起来确实很像是后写的那一点。”
确定蝉衣不理他后,李天流又在字画上找起了其他有宝盖头的字。
在他们各抒己见,互相争论不休之时,陈韶又拿出了太子写的信,一字一句地看了两遍,确定信中没有关于陈昭的只言片语后,她闭一闭眼,又重新睁开。
前朝灭亡时,归顺大棠的官员有近九百人,这九百人一个一个排查起来,都是一项不小的工程,更何况又时隔了近百年。
只是再难也得查。
太子并没有写明如今还在朝中为官的那九百人的七十七个后人都有谁,又都是什么官职,仅从罗列的官位来看,肯定要从那二十六个位居五品及以上的官员着手调查。
陈韶思索再三后,打开抽屉,拿出几页信纸,将从朱家、顾家、范家和戚家等人口中审讯出来的有利于排查的消息,如耿裕曾说他就是靠着前朝太子党的提拔才坐上吴郡太守这一位置类似的话一一写了下来。
写完后,沉默少许,她又添了几句对陈昭的问候。
她与陈昭仅相处了两年有余,三年不足。前一年的大半时间,她都在为他解毒,后面差不多两年时间,她又在没日没夜地学习各种知识。要说对他有多深厚的感情,肯定谈不上,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是她对这个朝代为数不多的羁绊之一。
如果不是他要求,她肯定不会来洪源郡。
换句话说,如果他出事,她在处理完洪源郡的事后,是不会再去别的地方,更不会再插手什么前朝、后朝的新仇旧恨。
天下兴,百姓苦;天下亡,百姓苦。是以,她并不认为自己有能力或有责任,解救大棠百姓于水火。
放下笔,等墨干后,陈韶将信叠起来交给蝉衣,在让她传回京城的时候,徐光捧着一个类似铜镜的物什兴匆匆的兴匆匆地闯了进来。
“那些字画呢,赶紧摆到书桌上。”徐光快步走到书桌前,扯过一幅字画,便拿起那个类似铜镜的物什往落款处照。
看到字画透过他手中类似铜镜之物放大了数倍,傅九想也不想便夺过来问道:“透镜!你哪里来的这东西?”
徐光搓着手,嘿嘿笑道:“是全姑娘送我的。”
见众人都朝她看来,全书玉赶紧笑道:“可不是我送的,是他说眼睛昏花,问我朱家、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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