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韶点一点头,让她拿来纸笔,按照足迹的大小及纹路画到纸上,又细心地在旁边标上尺寸后,回到屋中,又照样画上两张,“拿一张给赵强,先问一问有哪些铺面在卖这样鞋底的鞋,再让他在每个铺面都买一双回来。”
蝉衣拿图拿出去,叫傅九道:“赶紧下来,公子让将这图拿去给赵强。”
傅九举着鹅卵石下来,拿过图看了两眼,又看两眼血足迹后,什么也没有问,就走了。蝉衣让他将鹅卵石留下,傅九充耳不闻。气得蝉衣骂道:“一会儿被人骂了傻子,可别回来哭!”
李天流稀奇道:“他还会哭?”
蝉衣差点脱口而出关你什么事,但想到他这几日帮着陈韶做过不少事,便又改口道:“玩笑话都听不出来?”
李天流透过枝叶间隙看向她,“小爷今儿又怎么惹到你了?”
蝉衣道:“你没有惹我,是我脾气差!”
看她就要转身进屋,李天流突然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会医又会武?”
蝉衣原本一只脚都已经跨进了厅堂,听到他的话,她收回脚,转过身,对着他打量的目光,先是一笑,继而绷着脸说道:“我是谁,关你什么事?”
李天流吊儿郎当道:“问问都不行?”
蝉衣再次微笑:“不行!”
李天流啧啧道:“不敢告诉他人身份,一定心怀鬼胎。”
蝉衣依旧保持微笑:“就算心怀鬼胎,也不关你什么事。”
陈韶一边听着两人斗嘴,一边将这几日去过的几个村庄所发生的案子案宗挂到一起。过后,她退开两步,一边看着案宗里的记载,一边根据调查所得进行填补。
到目前为止,她去过四个涉案的村落:赵家村、小常村、文海乡、平高乡。
共调查过八个被害者:陶阿妹、赵三娃、李八娃、赵二娃、李兰、唐月兰、冯雨、马妮。三个年轻的妇人、三个男童、两个上了年纪的妇人。
三个年轻的妇人,一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田地,与全村男女老少都又打又骂,虽然是做戏,但凶手并不知情,在凶手看来大概她的言行就是没有妇德;另两个是世所不容的荡妇。
三个男童无一例外都是因为家里长辈的宠溺从而横行霸道,无法无天。
两个上了年纪的妇人,一个嫌贫爱富,对女婿任打任骂;一个欺负儿媳,尤其爱偷鸡摸狗,占人便宜。
八个人无论老小,明面看都是恶人,恶的方式也各有不同。只是,从调查的结果看,在同村的人当中,比他们恶的人还有更多,但凶手并没有选择对他们下手。要说凶手找不到机会,从他杀害陶阿妹的经过来看,他是有预谋、有计划,而且是一定会达到目的的人,找不到机会这种说法并不成立。
那么,明明有更恶的人,凶手为何要杀他们八个人呢?他们八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共同点,这个共同点恰好触动到了凶手的杀机?
陈韶足足摸索了半个时辰,也没有摸索出一丝一毫的眉目。
回到书桌前,提笔将八个人被害前在外人口中的风评写下来后,陈韶将蝉衣叫过来,问她道:“看一看,这几人有没有什么共同特点?”
蝉衣歪头看了片刻,不确定道:“都不是好人?”
陈韶道:“赵善他娘、赵三娃他奶奶和娘、李八娃的爷爷奶奶、爹娘、大伯大娘等人也不是好人,为何凶手没有杀他们,独独杀了他们几个?”
蝉衣点着头,自言自语道:“是呀,凶手为何独独杀他们几个呢?”
陈韶看她一时半刻也没有眉目,便又将这几人所在的村庄写下来,推到她跟前:“这几个村庄你也去过,你能看出它们的共同点吗?”
蝉衣又歪头看了看后,下意识说道:“都有人被害?”
虽然说的是废话,但陈韶还是鼓励道,“除了这个呢?”
“除了这个……”蝉衣又歪过头来看了半晌,摇头道,“看不出来。”
转一转眼珠,忽地福至心灵道:“公子是想问凶手为何挑上这几个村子里的人来杀?”
陈韶点头。
蝉衣道:“是有些奇怪,长宁村距离文海乡并不远,但长宁村就没有人遇害。要说长宁村是因为七爷,那陶家庄没有七爷,也没有人遇害。所以凶手挑这几个村子或者说挑这几个人,肯定是有原因的。”
一边说着,她一边将写着陶阿妹等人风评的纸拿起来,仔细看了片刻后,还是摸不着头脑,想到树上的李天流,她走到门口叫道:“李小将军,公子找你有事相商。”
李天流不疑有他的跳下树,慢悠悠地过来后,蝉衣将纸往他跟前一凑,开门见山地问道:“你看看这八人,是不是有什么共同点?”
李天流似笑非笑地睨一眼她。
蝉衣塞他手里,又回来将写着几个村子的纸拿过来道:“还有这几个村子,你看看它们是不是也有什么共同点?”
李天流将鹅卵石递给她,“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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