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瞬间警惕:“你问这个做什么,这院子是高汉糟蹋我们美兰清白后,给我们的补偿,谁也不能抢!”
蝉衣没好气道:“我们陈国公府什么样的院子没有,抢你的院子,你倒真敢想!”
杨氏不改警惕道:“那你们问这个做什么?”
李天流不耐烦地叱道:“让你回答就回答,哪里来那么多的废话!”
在来洪源郡前,他自问也见过不少的腌臜事,但像他们这样,让自个的女儿与姑父苟且,最后怀着苟且的孩子嫁给他人,还能厚着脸皮对他人抢掠打骂的事儿,却是头一遭见。尤其是眼见事情败落,他们不觉丢人现眼,还能如此咋呼愚蠢,简直是让他开眼!
杨氏还想反驳,对上他眼里的凶光,惧怕地往两个儿子身后躲一躲后,才回答道:“没有花银子。”
李天流冷冰冰地问道:“为何没有花银子?”
杨氏撇着嘴道:“这是伢行的掌柜为他儿子进太学,特意买来贿赂高汉的院子。”
伢行!
对呀,在古代买房必须得经过伢行,她怎么把这个忘记了!果然想要找线索,还得一点一点摸排才行,陈韶看着他们,继续问道:“史兴买的院子在哪里?”
“那王八羔子买了院子,什么时候的事?”杨氏高声质问薛万清两兄弟,“为何我不知道?”
薛万清也不知道,想起前几日在码头找他要钱,好不容易才要来二十文钱的事,不由恨声道:“明早我就堵太守府门口,他要敢出来,我就敢揍他!”
陈韶起身:“敢去太守府堵门,胆子不小。”
薛万清又快又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打烂你这张臭嘴,让你又乱说话!”
杨氏还不忿地在怒骂:“这个白眼狼,先前找他要五百文钱他都说没有,暗地里却背着我们买院子,亏美兰还给他生了两个大胖小子,我呸!”
陈韶实在是不想浪费口水说他们一家子做的缺德事,看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干脆地转身走了。才走出大门,薛万清突然追出来道:“大人,高汉不仅玷污过我妹妹的清白,还强抢民女,把人逼得家破人亡,他就是个禽兽,千万不能放过他!”
陈韶止住脚步:“抢的谁?”
“抢的是罗记胭脂铺的罗大小姐,”杨氏跟出来,抢着说道,“罗大小姐早就跟王家二公子定亲,高汉仗着自己太学山长的身份,拿着在太学读书的王大公子作要挟,不仅强行毁了他们的亲事,还将罗大小姐霸为己有。王二公子不堪受辱,当天夜里就跳河自尽了。罗大小姐得知后,也跟着上吊自尽了。罗、王两家害怕高山长报复,在他们自尽不久,就悄悄搬走了。我可没有乱说,他们都可作证!”
左邻右舍本来只是偷偷开着门缝或是窗缝看个热闹,被她的大嗓门一吼,不得不站出来为她作证。
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陈韶问道:“他们搬去哪里了?”
“不知道搬去哪……”薛万清话说到一半,眼珠突然骨碌着打一个转,“大人放心,不管他们搬去了哪里,我都一定将他们找出来!”
让他不给他银子,还打他骂他,他得将罗、王两家找出来,让他轻易出不了太守府!
“那就辛苦你了。”陈韶没什么情绪地说道。她知道高汉和罗正新做下的龌龊事不少,本来打算等史兴的案子结束后,再去慢慢查他们。既然他愿意帮忙,何乐而不为?
薛万清得了差事,美滋滋回家了。
陈韶也坐上马车,离开了东安街二巷。
出巷子口时,她问同来的衙役:“洪源郡有多少伢行?”
衙役们有说三家的,也有说四家的,没有个定数。陈韶看他们如此,在出言制止后,吩咐其中两人道:“去通知市令,明日午时前,让他将所有伢行掌柜及伢子请到太守府!”
时辰越来越晚,街上已不见人影,陈韶捏一捏眉心后,又去了西正街二巷。
西正街二巷住的是伍桃的娘家。
伍桃娘家人口简单,只有一个眼瞎的娘何氏和病弱的哥哥伍正,伍正已经三十有五,还未成亲。下午,听到邻里说史兴、伍桃和史承安都被抓进太守府后,何氏和伍正便慌张地关了门,躲在屋中,连晚饭也未吃。
听到衙役拍门,两人赶紧缩到柜子中,紧捂着嘴,不敢吱声。
“他们在家。”有邻里听到声音,出来说道。
衙役继续拍门,还是不见人出来开门。李天流朝身旁的羽林卫使了个眼色,羽林卫翻身进院,将门给开了。
院里散养着鸡鸭,鸡粪、鸭粪及烂菜叶子到处都是。
陈韶小心地挪到屋中,里里外外都看一圈后,站到两人躲藏的柜子跟前,示意衙役将人拖出来。
“不要抓我们,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何氏与伍正害怕地抱成一团,飞快地撇清着他们与伍桃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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