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阿泠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但那张脸实在是跟老李头和李阿婆太像了,再看过去,虎妮子那张可爱精致的小脸,也渐渐和面前苍白的脸重合起来。
猩红的长袍止不住地崩塌,逐渐化作虚无,它所蕴含的灵蕴四处逸散,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屋内到处乱窜。
“呵呵呵”面对阿泠的质问,疑似老李头的儿子、虎妮子父亲的男人双眼无神,嘴角还噙着不屑的笑容,呆呆地看着阿泠。
阿泠死死地攥紧手中黑刀,压制住自己提刀砍断对方脖子的冲动。他突然上前掐住男人的脖子,大声吼道:“我再问一遍,你夺走的灵魂都在哪儿!!”
愤怒逐渐再度占据他的内心,可他此时太过虚弱,松开黑刀的时候,阿泠重心不稳,将面前套着猩红长袍的男人一同扑倒在地。
他掐着对方的脖子,用力摇晃着男人的头,声嘶力竭地喊道:“你究竟是不是老李头的儿子?虎妮子的父亲!”
但对方依然没有回应,他逐渐失去了理智,回手拿起一边的黑刀,举刀就要贯穿对方的脑门。
“泠鬼!”刀鬼和剑鬼出现在他的身侧,值此关头,双魂也顾不得许多,好在先头阿泠吞噬了一整个袖袍,他们一直在魂海内运转灵法转化灵蕴,此时修为已经恢复不少,赶忙离开魂海阻拦主魂。
被刀鬼夺走了黑刀后,阿泠却不管不顾,没有了刀,他就用拳头,打得身下的男人满脸鲜血。猩红的长袍已经全部消散,露出里边赤裸的身体。
那是一个干枯的、没有任何血色的枯瘦男子,看面相约摸有三十来岁,除了和老李头长得实在相似,刀鬼和剑鬼也说不出任何特征,只觉得对方瘦的跟具骷髅没什么两样。
阿泠没有见过老李头的儿子,他最后一次出现在归雁村是很多年前,留下虎妮子后和妻子就外出,再也没有回过村。他想过以后出村去帮虎妮子找她从未见过的父母,设想过无数找到对方的场景,却唯独没料到今天这般。
他宁愿面具下的是别人,任何人。
双魂将快要再度失去理智的阿泠拉开,他透支过度的身体倒在地上,只觉得脑子嗡嗡得响,庆幸此时虎妮子不在场,否则自己该如何收场?
自己又如何和老李头、李阿婆交代?
想到这里,他强行起身,心中的恼恨到了顶点,无论如何,他要从对方嘴里问出归雁村那上百号灵魂的下落,这才是自己的最初目的,管他究竟是谁,救回村里人才是最重要的。
即使是平日里整天嬉皮笑脸的刀鬼,看到自己的主魂这般模样也忍不住垮下脸,出言劝道:“泠鬼,好好待着,你的状态太差了。”
阿泠哪里肯听自己劝,依然强行站直了身子,朝着地上肉身正逐渐崩坏的男子走过去。
剑鬼叹了口气,上前道:“你退后。”
此话一出,剑鬼和阿泠同时面带痛苦,后者本就状态极差,裂魂症发作,他再也无法强行支撑身体,无力跪倒在地,极其痛苦地抱住脑袋。
剑鬼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这种痛楚源自灵魂深处,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缓解,但为了阻拦主魂,他只能这般做。
“何必呢,还是得听自己劝。”刀鬼耸了耸肩,自行上前去察看那位疑似老李头儿子的男人。
面具下的这位人物,此时正在经历肉身的逐渐崩塌,黑刀之上附带的毁灭气息已经侵入他肉身的每个角落,经脉逐渐断裂,内脏随之衰败,血液趋于凝固——他正在接近灭亡。
刀鬼蹲下来,探出灵蕴在他的肉身内“逛”了一圈,心中惊讶于赤红光团所产生的灵蕴威力竟然恐怖如斯,传闻中的凌迟处死也不过如此,这是任何生灵都无法承受的苦痛,是最为残忍的惩罚。
这一切都源自于阿泠的愤恨,在当时那种状态下,他丝毫没有让对方快速死去的想法,他只想眼睁睁看着他遭受折磨,将他臆想中,老李头他们所承受过的苦难,加之于眼前这位“始作俑者”,让对方也有同样的体会。
纯粹的报复。
趁着对方还未消散殆尽,刀鬼仔细察看了一番,无奈地摇头叹气。面具下的这个男人,此刻别说回答他的话了,魂海已经开始崩塌,灵蕴四处逸散,神智都快要荡然无存。
“神”疑似老李头儿子的男人,双眼无神,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嘴里念念有词。
刀鬼俯耳倾听,半晌才听清他说的是:“我要成神。”他不禁咋舌,摇头笑道:“还成神呢,你他娘的这下连鬼都做不成了。”
说完这句话,他回头看了看剑鬼和主魂,灵魂深处的痛楚还未消散,裂魂症的发作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等裂魂症效果过去,恐怕眼前这男人早就消散殆尽,空余一地灰烬。
看着屋内四处逸散的灵蕴,刀鬼忽然有了别的心思,他沉吟片刻,回头看着自己痛苦不已的另外两个灵魂,咧嘴一笑,轻声道:“倒也不能浪费,是不是?”
霎时间,满屋乱窜的灵蕴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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