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自己的善良和愚蠢付出了代价,从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学生成为了一艘破败渔船上待出售的货物。
我还天真的以为在船上被当成货品的日子已经会是我人生最难过的时候了,等到被人买走了,我至少可以离开这艘船,找回去的方法,如果这个买走我的人能讲一点道理,我也可以付出双倍甚至三倍的金钱,让他们联系我的家人。
然而事实上,现实远比我想的要恐怖
在船上的时候好歹还是“货物”,值钱,日子也会好过一点。
但被买走以后,成为他们李家村的“媳妇”那种感觉,如果非要用一种形容词来形容,那大约像是“牲口”。
花大价钱买来的“媳妇”,用处只有两个,生小孩,以及满足“丈夫”的欲望。
没有感情,也不需要脑子,所以我大多时候是不让说话的,说一句就是打一顿。
每天能看到的就是从屋子外面透露出来的一点点光线。
没有怀孕,我的待遇更差了,大多时候每天可能只有一顿饭,一个馒头或是半碗馊饭,其他人家里可能是因为穷,但我来的这一家不是,这是我没有怀孕的惩罚。
每天只有一点食物,天气又渐渐冷了,我的思绪越来越不清楚,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我觉得我甚至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
直到某一天,我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艰难地凑近地面才依稀听到了一个人在叫我的名字:“温雪溪温雪溪”
我不知道她或是他是谁,我也尝试小声回应过她,问她有什么事?能不能带我回去?或是她想要什么东西?
但她都没有回我,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叫我的名字。
在我浑身冻僵的时候,在我肚子饿地疼到痉挛的时候,在我挨打到眼花的时候;
一遍又一遍叫我的名字。
“温雪溪温雪溪”
好像在我耳边,又好像离我很远。
温和的、滚烫的、坚定的声音。
隔着一层地面。
我时常蜷曲在地上,将耳朵贴在冰冷的地面上,听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叫我。
人都是会死的,我也不知道我这样一日一日熬着这样连牲口都不如的日子是为了什么?
直到壹贰年,我终于怀孕了。
我被接出了小黑屋,我其实不想出去,但我没有力气去抵抗那些人了。
我以为换了地方,我会听不见她的声音了,但没想到,当我躺到二楼一个房间的床上时,我安静了一会,便又听到了她的声音。
这一回,她好像终于能回复我了。
她让我去找了一本书,夹杂在酒楼前台的柜子底下。
她为我规划好时间路线,让我避开其他人把这本书偷到手了。
书的丢失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我照着书上说的和她签订了一个饲养契约。
我不太明白这是什么,只知道她现在很饿需要食物。
但我出不了这家酒楼,就只能每天在厨房拿只鸡鸭丢给在水沟里的她。
那段时间酒楼生意不错,每天都有人吃饭,少只鸡鸭倒是不会引起旁人注意。
她长得并不好看,像很多只小虫子团在一起,大约有巴掌大小,又吓人又恐怖,还能说话。
要是早些时候遇见她,我一定会被吓地尖叫。
但现在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我看着这只小小的怪物一口一口吃着我为她带来的食物,瞧着还挺可爱。
她长得很快,才两个月就有一个我这么大了,自然而然瞒不过李家人,她甚至吃了我的“弟媳”,但李家人对此没有任何反应,甚至没有责怪我。
沈恃青看到这,略微思考了下,大概猜到了缘由,这个怪物除了能驱使黑虫以外,大约还有一个可以在梦境里催眠别人的能力。
沈恃青继续看了下去。
怪物和李家人暂且相安无事,直到温雪溪生产,看完前面剧情的沈恃青很容易猜到温雪溪大概会在生产的时候出事,那样的环境里正常人都待不了多久,但温雪溪待了两年,可想而知,她的身体大约已经受到不可逆的损伤,这个时候怀孕反倒是她的一道催命符!
光幕里的温雪溪继续讲道:
李家人没有送我去医院生产,只是在酒楼二楼里,找了一个生过孩子的妇人,她甚至脚上还带着镣铐,我瞥了一眼,大约就知道了这位头发发白的婶子估计是生完孩子后又逃跑过一次,被抓回来了。
我肚子在一阵阵疼,只疼,那个孩子像是不肯出来一样,待在我的肚子里。
情况很糟糕,我甚至想到了遗言,后来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想跟李家的人说一句话,我只想和远在家乡的父母留两句话,但李家人哪有这样好心去给我父母送我的遗言。
我觉得相当没意思,这样的人生活着做什么呢?
床上的床单已经湿了一层又一层,我忽然想到,我也不是没有一个留遗言的对象啊!
我还有——那条在后院待着的黑虫怪物。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只能脑子里想着她的模样,跟她说话,也不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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