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益生看了郭翠花背上的伤,凭着临床上的经验判断着。
被狗咬伤之后,从形态上看,伤口的边缘会呈现不规则,深浅不一的撕裂。
刀子戳伤,伤口的边缘光滑,深度一致。
被狗咬住,感染的风险较高,被刀戳伤,感染的风险较低。
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华益生更加相信自己的专业水准。
他更加确切地说道:“翠花婶子,你这伤不是被狗咬住的,而是是被刀戳住的,不过,遇到歹人被刺成了这样,你就没有报警吗?”
郭翠花想到这个不争气的王春阳,她没有想到,他会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毒手,这要是把家里的丑事说出去了,岂不是打脸吗?
王春阳那么在意自己,别人对他的评价,她不敢说,也不能说。
郭翠花委屈地泪水簌簌落下
华益生越问郭翠花,她的心里就愈发显得难过,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看着她悲戚的神色, 华益生连忙安慰道:“翠花婶子,还好伤口不深,没有戳中要害,不然,还要进行伤口缝合,再严重点,怕是要进行手术,到时候,你会更受罪。”
郭翠花睁大了眼睛,露出了惊恐的光芒。
“这么严重?”
华益生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又不忘叮嘱道:“不过,你也不用如此难过,我给你用碘伏消下毒,再涂上红霉素,这段时间,正是秋老虎盛行,还是容易出汗,你尽量避免碰到凉水,免得再引起了感染,切记,千万不要吃辣椒,还有比较刺激性的食物。”
华益生说着,就拿起一支棉签,从瓶子里蘸了少许碘伏,在郭翠花的伤口处娴熟地擦拭着。
随着碘伏的液体融入到郭翠花的伤口,这样的疼痛,让她快要掉出眼泪。
她用两手紧紧地按着床的两端,连指甲也要嵌入到肉里,她突然感到自己好像坠入了无边的深渊。
“医生,我是不是要死了?怎么会这么痛?”郭翠花因为过于疼痛,只好闭上的眼睛低声地说道。
郭翠花软绵无力,浑身上下感到没有力气。
华益生拿起一支红霉素软膏,轻轻地为郭翠花涂抹着。
“不会的,翠花婶子,你别自己吓唬自己,有一份胆量就有一份福,常言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只要听话,按照我说的方法,按量按时涂抹,就很管用,再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太谢谢你了,真是起死回生。这县里的医院这么贵,哪是咱们这穷人能看的起病的地方?”郭翠花千恩万谢地说道。
郭翠花抹完药膏,这才觉得心里有所安慰,也许,这就是心理因素。
“客气啥,翠花婶子,都是乡里乡亲的,不过,以后你可一定不能再掉以轻心了,不是我多嘴,这坏人也真够损的,最近,我时常听到些非言非语,说是夏天天热的时候,村里的马爱英打扮的可时髦了,夜晚趁着月明,穿着粉色衣服去河边洗澡,那些光棍汉们极度变态,还尾随其后,把她当成小姑娘,偷看她洗澡,这马爱英看到光棍汉起了歹心,也顾不得洗了,拿起衣服吓的连走带跑,栓子因为这事还和马爱英发生了不少争执呢!”
“还有这事?”郭翠花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那还有假?你以后再去庄稼地里干活的时候,最好和水生叔一起,免得一个人再遭遇什么不测,到你这样的年龄,可经不住再这般折腾了,听说,最近村里面丢花生,丢红薯的还不少呢!你说这事邪不邪?”
华益生善意的提醒,让郭翠花感受到由此以来,村里人给予她的温暖与关怀。
这一刻,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刀伤不是狗咬,也不是被歹徒戳伤,而是被她娇生惯养不争气的儿子,在她身上留下的独有标记。
身上的刀伤随着时间的流逝,可以慢慢痊愈。
可是,心里的伤,就像狠狠地在她心里,钉上了一个又一个的钉子,只要郭翠花一旦想起,心就会痛。
郭翠花付完了药钱,走在回去的路上,耳边又听到了警车把王春阳带走的情景。
有人说,人生就是一场接着一场的告别,有些告别,是永远的结束;而有些告别,则象征着新的开始。
在舍得与不舍得之间,郭翠花在王春阳的幽怨目光中明白了,有些人是再也不见。
郭翠花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路过村里代销点的时候,桌子上四人一局,正在打着扑克,周围围满了密不透风的观看输赢的人群。
背上的伤痛,让郭翠花不敢在此久留。
想到刚才来村里卫生室抓药被华益生误会的事,郭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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