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煜来到后院已经乱成一片,茶杯瓷壶碎了一地,斥责、劝解、跪饶声打破原本的欢乐气息。
一旁一位年轻女子正红着眼用手绢捂着手,血浸染了大半,是被溅起的碎片划伤。
此人正是御史大夫王家的小女儿,王文茹。
但上官羽骁第一眼看见的是慕釉萱手背上一大片红,她的丫鬟正跪在一侧,用凉水给她冲洗。
上官羽骁心中一疼,顿时沉敛眸色眉宇紧拧,心底又怜又怒。
“王爷!”看见来人,后院的人纷纷跪拜。
上官羽骁根本不管其他人如何,只上前托起慕釉萱修长纤细的手,仔细查看。
皓腕若玉,纤凝冰肌。
而上面烫出灼红印记十分扎眼,甚至起了水泡,看上去疼得很。
慕釉萱却只是凝眉,咬着唇强忍着疼痛说不出话来。端然优雅,不愿在众人面前失仪,或是怕为王府惹上麻烦,倔强地叫人心疼。
上官羽骁不忍,将她微微揽入自己怀中,心中无奈于她的乖顺体贴。
他只想告诉她,有他撑腰,他的王妃可以任性随意,不用在乎别人眼光,不用为身份而活,做从前那个活泼随性的慕釉萱便好。
上官羽骁身形高大威峻,更有习武人的健壮体魄,慕釉萱在他怀里娇小地不像话,将她整个人挡在了众人视线之外。
见他眉间毫不掩饰的疼惜之意,方才还强撑着不失态的慕釉萱再也忍不住伏在他怀里啜泣。
娇颜欲滴,梨花带雨,柔美的眼角化开一抹红,比方才魅惑怜人,叫人移不开眼,不顾一切想要保护。
上官羽骁垂目看见慕釉萱落下的泪珠,剑眉一蹙,唇抿得更紧,抬手轻轻揾去。
他的指腹与掌心都有常年握兵器的糙粝感,却是轻柔温暖的触碰。
大夫疾步走来,连脸上虚汗都来不及擦拭,赶紧诊看。吩咐后下人急急拿来裹了冰块的丝绢。
上官羽骁接过,覆上她的手,看着她一颤,轻声安慰:“别怕,敷上才没那么疼。”
跪了一院的人没人敢出声,上官羽骁的话也格外清晰。
都知道凌王与凌王妃鹣鲽情深,为了凌王妃不收通房不纳妾,甚至连侧妃也没有。
原以为这是凌王妃善妒,背后又有丞相撑腰才这么对外说的,如今一见才知凌王对凌王妃情深似海,哪怕违背世俗也不愿凌王妃受半点儿委屈!
得罪了王妃可不就等于得罪了凌王吗?!
见慕釉萱手上的红消散了些,上官羽骁那双淬了冷光的眸子扫视一圈,声音低怒含威:“是谁伤了本王的王妃!”
一声诘问,吏部尚书夫人已面色苍白,拖着自己还不服气的女儿跪着上前求饶:“王爷,小女莽撞上了王妃自知罪该万死,但小女已经知错,念在她年幼无知,还求王爷王妃饶恕小女!”
说着还拉了拉身边的女儿,让她道歉认错。
尚书嫡女孟轻柳虽心高气傲,但一看见凌王,心里仍然止不住发颤。
当她偷看,对上那双深沉阴暗带着冷漠杀意的眼睛时,她只觉得浑身血液凝固,连呼吸都被扼住,吓得浑身发抖。
孟轻柳赶紧将头伏得更低,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是民女鲁莽,求……求王爷……王妃恕罪!”
上官羽骁虽是皇子,出生时却不得皇帝宠爱,然他十五岁便奔赴战场,立下赫赫战功!归朝后因他沉稳低调不争不抢的本分性子,做了皇帝的刀,掌控生杀予夺!
也正因如此,众人谈其色变。
谁不知道上官羽骁是个阴冷枭戾手段凶悍的主,不得罪他相安无事,若是得罪了,还不如直接提刀抹脖子来得痛快!
可求生欲是本能,孟轻柳也期盼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怎么说也是尚书嫡女。
上官羽骁冷眼一扫,一干人只觉如芒刺背,肝胆生寒。他睨视跪伏脚前的人,神情莫测。
一时间的沉默让人拿不准上官羽骁的态度,却觉得每一个呼吸都如此漫长。
终于,上官羽骁低沉的声音响起:“对王妃不敬便是对本王不敬。孟轻柳蔑视皇威,恶意伤人,杖刑三十,以儆效尤。”
上官羽骁一句话叫孟轻柳如冰水淋头而下,浑身发寒。
孟轻柳惊恐地忘记了哭,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紧接着手脚打颤,嘴唇惨白:“王爷……王爷恕罪!民女……民女只是觉着方才比试有失公允,才一时失态误伤王妃,恳请王爷宽恕……宽恕!”
上官羽骁眯了眯眼,声音更冷:“你是质疑评判,还是在记恨王妃!身为尚书嫡女,心术不正,跋扈嚣张,你是没把王妃看在眼里,还是没把本王看在眼里!”
孟轻柳身子一抖,心底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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