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精神饱满,众人齐装而发,朝着小天山上而去。
周围绿树成荫,微风吹过,叶片相互击打沙沙作响,偶尔几声鸟鸣,渲染着小天山辰时的静。
山坡由缓变陡,骑在马上仰面于山顶,愈往上走,山风便愈大,偶尔一阵吹得马匹鬃毛拂面,在原地踉跄一下。
此刻金乌未上头顶,小天山上有些寒意,山头亦是草丰林茂,偶尔林间飞过一只翘尾红面野山鸡,兴奋地游桉挥手大叫。
小木屋配有一个小院,安安静静地坐落在山顶下的一段平缓山坡草地上,周围一圈的树木和野草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院中有个封闭带窗的马厩,院外还有一间长形平顶木屋,是给玄虎卫守夜用的。
众人踏入院子里,各自开始收拾东西。
这所小木屋一共有两层,一楼有两个卧房,二楼则有三个房间。
每个房间内的陈设都非常简单,除了一张卧榻、一个衣柜以及一套桌椅茶具之外别无他物。
而简易浴房位于后院,与后院中正冒着热气的温泉相邻。
宿野、赵九等人在一层两间房内入住,主子们住在二层,二层三间房,各带各的娃。
午后打猎,泡温泉之事暂且搁置,众人落脚好好歇了一上午,等到午时众人在一层进食,屋门被敲响。
宿野开门,黑疤进屋便颔首跪地,拱手朝众人见了礼。
“直接说吧。”游槐夹了一筷子小酥肉,陪着米饭吃下,“元宵,叫他们留一个人的饭。”
“好嘞,爷。”游槐身后的矮桌上,元宵将口中米饭咽下,跑到门边朝院外长屋去了。
黑疤将自己探得之事一一汇报,谢意与殷渔对视一眼,垂了眸。
“你是说,泾县之内除了咱们镖局有此类异事,未曾在它处发生类似案子?”游槐挑眉,看向黑疤,长指在桌面上点了点,“这就怪了,为何那妖专逮着咱们镖局中人迫害。”
黑疤将头低得更低了些,在原地一动不动等着主子吩咐。
“哼。”游槐瞧了地上那男子良久,终于开了口,沉声道,“去吧,同他们一块儿进食去。”
黑疤领命,从始至终没有抬起头来,躬身退下了。
“兄长,如何?”游槐偏头看向谢意,轻声询问着。
谢意闻言亦看向游槐,回话道:“若是我猜的不错,黑疤似乎与那妖物亲近。”
“请教兄长,此话怎讲?”游槐闻言蹙眉,瞧了一眼门口正在刨饭的元宵,又追问道。
“他身周妖气比我上回见他时重了许多,想来两日之前,那妖物便在他身旁跟着。”谢意接过蒋霁递过来的温茶,回着游槐的话,“怪就怪在那妖物跟在黑疤身旁,却谨慎至极,丝毫没叫那妖气浸入黑疤体内。”
桃花眼快速眨了几下,游槐垂眸,抿了唇,声音有些不自在:“若是要寻一个理由解释黑疤为何害我玄虎镖局,我是如何也是寻不出的。”
黑疤是游槐八岁跟游老爹行镖之时救回来的,玄虎卫做的是狠活,自然拿的也多,平日待遇向来极好,更何况游槐未将黑疤与元宵当做一般侍卫来看。
黑疤向来忠心耿耿,为何要与妖合谋谋害玄虎镖局中人?
“那妖与黑疤关系,想来暂时未能得知。”谢意摇了摇头,补充道,“不过若你信任黑疤,还有一种情况,那便是此事黑疤亦不知情,只是那妖待他特殊。”
“被害人之妖善待,可算不上是一件好事。”于淮舟在一旁听得认真,“难道黑疤救过那妖?或是像话本里说的那般人鬼情未了?不然为何黑疤会与那妖扯上关系?”
“我瞧他像是知情的。”游槐垂眸,刨了两口碗里的白米饭,“他今日瞧着有些反常。”
“知情不报啊。”于淮舟偏头,瞧了谢意一眼,“那如今如何是好?若是直接问他,想来难从他口中分辩真假。”
“如今形势,黑疤既知那妖待他特殊,又对主子知情不报,想来亦是清楚那妖害人动机的。”谢意将杯中茶水饮尽,轻声回着于淮舟的话,“若黑疤当真是游槐口中那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之人,能任由那妖害人,只有一类原因。”
众人看向谢意,朱樱红唇轻启,吐出四字:“死者当死。”
“死者当死?”游槐重复一遍,语气有些不解。
“你那黑疤认为玄虎镖局中失踪的二人该死。”蒋霁一边给谢意碗里填着烧豆腐,一边答了游槐的话,“你若不想张口问那黑疤,就去查查失踪的两人与黑疤有无仇怨,或是和黑疤亲近之人有无仇怨。”
游槐又看向谢意,见后者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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