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来的很快,死猪一样的老刘,血乎淋当的王千户被扔在他们一起的时候,其他的人都在瑟瑟发抖。
老和尚不好意思说自己什么也没有问出来,他进来之后马上占据了主动:“什么情况?”
小丁把情况介绍一下。
南宫云也知道了金矿的事情,他的猜测与小丁差不多了。
“继续说。”老和尚见牛大还在呜咽,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就说道。
牛大见进来的这两个人,老和尚长的慈眉善目,南宫云则很有威严,遂也不哭了,接着说道:“从乾城送来的犯人有小牛村的人,其实他们根本不是什么犯人,就是进城摆摊,被守城兵随便弄个理由就抓了进去。
我也只敢悄悄与他联系,才知道我的父母,根本就没有熬过去,他们都饿死了!我的饷银,根本没有送到我的父母手里!甚至这几个月我已经知道我的父母已经去世,可是他们依然欺骗我:把我的饷银交给了我的父母。”
牛大说完放肆大哭。
他其实也不知道小丁是不是好人,但他需要一个机会,摆脱怀王。
他在赌运气。
“阿弥陀佛!”老和尚又宣了一声佛号。
牛大边哭边说道:“他们……他们都是畜牲!”
小丁:如果小主子在这里,一定会告诉你,你侮辱了畜牲,畜牲比他们好!
“那上高村是怎么会回事?”南宫云已经从老刘的嘴中知道上高村的事情,只是想找牛大再确认一下。
“上高村的事情发生的过程我不知道,但他们村里的人结局我都知道。”说到这里,牛大双眼发红:“村里的人应该是被骗到矿区的,他们去了之后,先一家一家分开,再把男人和女人分开;剩下的老人和孩子……”
说到这里,牛大有些说不下去:“老人被派去背矿,一天只有三个馒头,倒地昏倒,就丢在了外面的沟里。不出十天,老人都不多全部死去了……
而男人则被派去挖矿,有反抗的,一顿打;最后都被打服了,如行尸走肉;女人漂亮一点的,被千户、百户他们带走了,还有些就供大头兵行乐;一开始几天,不少女人触柱而死;而再过一段时间,就麻木了。还有一些女人被安排去做饭、浆洗衣裳……
孩子只要不反抗的,就被派去做跑腿的,烧火、担水、砍柴;千户说的,等他们长大了,就是很好的矿工。”
小丁听了被气的把牙咬的“咯咯”直响,拳头松了紧。
“阿弥陀佛。”老和尚连续宣了几声佛号。
南宫云已经过一遍,但老刘显然不如牛大,与那些人有共情,说的更为直击人心。
“那下高村呢?”南宫云问道。
“下高村我去了,就是因为下高村,我被打了一顿,上高村也没有派我过来。”说到这里,牛大脱下自己的上衣,露出鞭痕斑驳的后背,才接着说道:“千户不想出钱,带着汉城的衙疫直接拉夫;
但下高村村民比较齐心,再加上这个时间并不是徭役的时候,下高村人反抗,为首的被千户长杀了;其他的都被带去,结局与上高村差不多了。因为我不肯杀人,所以挨了一顿打。”
这种悲剧,牛大不想再陈述一遍。
小丁拍了拍牛大的肩膀,南宫云把老刘交待的情况说了一遍,老和尚这个时候也义愤填膺,把他打断了王千户双腿的事情说了一遍。
“先审其他的人!”南宫云当即说道。
小丁也没有还是把牛大继续绑着,对他说道:“我们也得先了解一下情况,确认之后才能相信你。”
小丁把不信任说的坦然,牛大也理解,他想的是能脱离苦海,见到眼前这三个人,他觉得是自己的机会。
牛大还是被捆着带了出去,但显然所有的人见到牛大的情形之后,都知道牛大招了。
“叛徒!”王千户见到牛大完好无损地被带了出来,吐了一口血水,骂了一句。
牛大侧身避开,小丁则一脚踢在王千户的断腿上。
其他人听到王千户的痛呼声,心中不由一紧。
看来这个老和尚,看着佛口佛,显然,旁边的那个老头来狠。
老刘:你们是不是对狠有什么特别的定义?到现在为止,我身上全身如万蚁吞噬,却说不出话来,你们都没有见到?
在绝对优势的碾压下,对手的意见和情绪,统统都不重要。
其他的人陆续被带出,部分人招的很快,有的人是去的别的村庄,但结局都与上高村和下高村差不多。
当然也有两嘴硬的,在南宫云的毒药,老和尚的分筋错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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