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枝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去了隔壁看着昏迷的蒋遇宁。
她从带的包袱里找出本书来,就坐在桌边翻着看打发时间。
蒋遇宁醒的要比程南枝预计的要早,不出帮半个时辰,她就醒过来了。
后颈似乎还隐隐钝痛,蒋遇宁闷声痛呼着转醒,下意识的去揉自己的后颈,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双眼,眼底是未散的茫然,直愣愣的望着上方的悬梁
但她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也想起昏迷前的事,顿时惊坐起。
刚要下床,余光在这时瞥见了程南枝。
蒋遇宁立即警惕起来,手无意识的在床边摸索,摸到枕头就扯过来攥在怀中不放,像是要用这枕头防身似的。
而她作这番时,程南枝至始至终都没分给她一个眼神,只是继续翻页,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瞥见蒋遇宁悄悄摸摸穿鞋,真的要用枕头砸她趁机逃跑,程南枝才懒懒的开口:“那枕头砸不到人,我一躲就躲过去了。但随后我就能用杯子、水壶砸你,这本书也行,哪样不比你那枕头有用?若是砸中你,你猜猜你有多大的可能再晕过去?”
蒋遇宁脸色发青,但是她没有放下枕头,仿佛紧抱着它能给她点安全感。
“我是不会让你们拿我去威胁六郎的!”
就算先前相信了吴管家送她来绍兴是要帮她与闽六辛团聚,可是被打晕后,蒋遇宁再蠢也想到真相了。
她绝不允许自己成为外人对付六郎的刀刃!
“就算我逃不出去,”蒋遇宁冷笑,“那我就自尽!等六郎看到我的尸体,一定会为我报仇,到时你们都会下去陪我,我也不亏!”
程南枝笑了出声。
蒋遇宁感觉被侮辱了。
“你笑什么?!”
程南枝放下书册,旋过身子去直面蒋遇宁,一只手撑在桌面上支着下巴,好整以暇的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能拿你威胁得到闽六辛呢?”
蒋遇宁冷哼,甜蜜又骄傲的扬起下巴。
“当然是因为六郎他在意我!”
程南枝道:“但是我听说,你同这位你口口声声在意你的闽大人,可是一直未曾成婚。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过。”
“你懂什么,”蒋遇宁不屑的说,“那是因我我的身份不合适,一旦成婚,别人可能会对我戳脊梁骨,这世道也总是对女子极为苛刻。六郎他是为了我好,才至今不曾成婚的!”
蒋遇宁越说,眼底的自得之色越明显。
她道:“六郎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子,同那些表里不一,衣冠禽兽的男人才不一样!”
程南枝却道:“若是你们二人成婚会招来闲言蜚语,那不公开不就是了。可看你的样子,他私底下连一个正正经经的拜堂成亲都没告诉你,为什么呢?是他没有能力办吗?还是他废物到连关起门来给你一个正式的拜堂都做不到?”
蒋遇宁被问怔了。
张口,却一时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她恼怒的道:“你闭嘴,不许你那么说六郎!他……他只是公务繁忙,平日里抽不出空来罢了!他身为地方父母官 自然要更挂心些百姓 只要他心里有我便足矣!”
程南枝淡淡道:“公务繁忙?他公务繁忙,却能抽得出工夫与你私会,而没有工夫吩咐下人几句提前摆好拜堂成亲需要的东西,等与你私会时一并将事办了?难道那些东西一定需要他亲力亲为吗?那他府上养那么多下人是做什么的?”
“再说了,如果真的在乎一个一个人,怎么会舍得让她没名没分的跟着自己那么多年,只做个可能连外室都算不上的情人?这比花月楼里逢场作戏的妓子还不如。秦兄还尚且知道,得欢心的女子要迎回府内日日得见,可你的六郎呢?”
程南枝耸了耸肩说,“我反正是不舍得我在乎的人受这种让人一知道就会唾骂的委屈。”
蒋遇宁被她说的有些破防了。
“闭嘴,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蒋遇宁道:“六郎不娶我是为了我好,因为我曾经已嫁过人,亡夫还是战死沙场的将军,我若不为其守节另嫁旁人,世人肯定会唾骂我!”
“后来我进了烈女堂,成了烈女堂里众所周知的寡妇,人人称赞的贞女,如果我这时被人知道居然有了个男人,流言蜚语就会更严重的反噬我!”
“六郎是为了我好,才一直忍着委屈隐姓埋名,不求名分!他若是不在意我,又怎会这么些年来都一直未曾娶妻纳妾生子?他为了我几近于无后了,如此大的牺牲,怎么可能不在意我?!”
蒋遇宁一条条的细数,来证明闽六辛是真的爱自己。
程南枝听到她说亡夫,眼神一动,但为了不叫蒋遇宁怀疑,她顺着问道:“那你去过闽六辛在绍兴的居所吗?你亲眼看到他的宅院里没有妻妾,也没有通房丫鬟了吗?”
“我……”
蒋遇宁语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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