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大问你话呢,瞪什么眼?”打了对方一耳光,金斗儿还气势汹汹的对着巨大凶鹭发出低吼,俨然是个“小打手”模样。
那凶鹭挨了打吃疼非轻,只得垂下了脑袋,猎獬此时说道:“再问你一遍,我的朋友分水鳢王在哪里?只要老实说,我可以不为难你,甚至是其余的肉冠凶鹭。”
“自己看。”言罢,猎獬倏地抖动彪躯,“嗖嗖嗖!”霎时间,所以捆在鹭群身上的金线都被收了回来。
它这么做,有两层意思,第一,无意伤害对方,第二,对待这些家伙,自己是想捆就捆,想放就放,提醒凶鹭不要轻举妄动。
见此情景,凶鹭首领稍微松了口气,对猎獬微微颌首,紧接着就把它和金斗儿引到了数百丈外,小岛左侧的位置,此处有一个巨大水槽,里面的分水鳢王正打着呼噜酣睡。
“鳢王这家伙,我为你跑来和凶鹭打架,你倒好,自己睡大觉!”
见到这家伙悠闲自在,猎獬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金斗儿察言观色,焉能不知道老大的心理活动,顿时跳过去抓住鳢王一根须子就狠命拽起来,并且大叫:“喂,醒醒,快醒醒!”
“哎呦,好疼,这是谁在开我的玩笑?”鳢王只觉得唇边剧痛不止,顿时睁开眼,见到猎獬和小斗儿,它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尴尬之色:“嘿嘿,二位来啦?”
“哼。”猎獬没好气的说:“我听逃回岸边的水族说,你被凶禽擒住扣押,要死要活,原来都是胡说八道,这不是挺自在的吗?”
“误会、都是一场误会。”鳢王有些难以启齿的说:“其实最开始来这里的时候,只是和凶鹭们起了点小冲突,大家澄清以后就没事了,它们还好心让我在水坑里休息片刻……”
“等等,我问你,这肉冠凶鹭为何如此暴躁易怒?”
“嗨,现在是雌凶鹭一年一度的孵蛋时间,最怕外界吵闹。”分水鳢王解释道:“所以那些快要当爹的雄鹭都特别紧张,看到有陌生者,都会发狠将其赶开,我来了以后也只能暂时留在岛上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猎獬哼了一声:“还得獬爷还和这些鸟儿打了一架,真是不值得。”
言罢,又瞪了旁边的凶鹭首领一眼,对方也是满脸尴尬、几分畏惧之意。分水鳢王赶紧说道:“不过这附近只有它们才知道咱要找的东西在哪里,所以大家没伤和气,最好不过。”
“你是说,凶鹭知道‘圆斑紫珊瑚’的下落。”
“是啊。”分水鳢王微微颌首,接着道:“而且首领说了,等到所有的小鹭破壳孵出,便带着咱们去找。”
闻听此言,旁边的金斗儿问:“孵小鸟?好像挺有意思,我能去瞧瞧吗?”
“嗨,不许胡闹。”猎獬说道:“你刚才没听见吗?那些要当爹的凶鹭不会让任何陌生者接近孵蛋窝巢的,你要是敢过去,对方不和你拼命才怪呢,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哦。”
金斗儿被老大一凶,顿时不敢再说,可它看到猎獬只顾着和鳢王聊天,眼珠转了转,居然找了个机会悄悄溜到了附近草窠内,心中盘算:“老大也忒小心了,它不让我瞧那些鸟儿孵蛋,我偏要看看。”
打定了主意,小家伙埋头扎进蒿草丛内,一口气跑出去十余丈,这才想起来:“哎呀,我不认识路!”
恰在此时,有两只凶鹭急匆匆从附近小跑而过,金斗儿便跟在它们身后,一路追随,居然真的来到了一大片被齐人高蒿草包围的窝巢近前,这里有几十只雌鹭在孵蛋呢。
不过那些雌鹭一个个都是没精打采的模样,看起来已经熬了不少个昼夜,就为了等待自己的孩子出生,吃不好、睡不着,才熬成这样的。
“原来孵蛋这么辛苦,真不容易。”金斗儿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觉得已经看过了,就想扭头回去,可就在此时,骤变忽生!
“呱呱呱——呱咕!”一声凄厉的低鸣突兀响起,原来是有只雌鹭昂首发出,此声悲恸莫名,充满了痛苦之意。
紧接着,就有几只凶鹭走过去,用自己的尖喙从窝巢鼓里拱出一枚鸟蛋,原来这蛋过了孵化最后期限,却没有雏鸟出壳的迹象,故此被断定为是个“死胎”,按照本族的规矩,是要被丢弃的,故此雌鸟伤心悲鸣。
“骨碌碌——”说时迟,那时快,鸟蛋被扔下山坡,直接溜达到了金斗儿近前,还吓了它一跳:“这是啥?”
“哦,原来是个鸟蛋。”斗儿好奇的凑上前,伸出爪子摸了摸,发觉蛋还是热乎乎的,它心中纳闷:“好端端的,鸟妈妈为啥要把它扔掉?可怜。”
突然间,金斗儿感到这蛋微微颤晃了一下,它笑道:“有意思,分明还活着嘛,醒醒啊。”说着,还用爪子摇了摇此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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