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楩也起身,准备送走这两位官员,他还有图纸要画,袁成那边的买的工人要安排,忙得很呢。
“行,那就先这样,不过张大人与田大人得快些,我这儿还等着用呢。铁料这些原料还是照旧,我需要多少报给田大人,按你们的价格卖给工坊,商量好了你们直接找解大人就行。”
两位也品出了朱楩话里送客的意思,于是也不多留,起身行了礼就由解子纶送出去了
袁成此时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了,见人出来了,打了个招呼,便带着自己找的人进去了。
进到堂内,朱楩就问到“舅哥,怎么样,从牙行买了多少人?”
“殿下,昆明府牙行的人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女人和小孩儿,男的基本都被发配充军了。”
然后又把身后亚行的管事拉上前来“这个是牙行的管事,让他和您说吧。”
这牙行管事实际上在明朝时期被归为吏的范畴之中。在古代社会,官吏之间有着明确的区分,官即官员,负责管理事务;吏则是具体执行办事的人员。虽然这些吏并无正式官职,但却领取着由官府发放的薪俸,并受到官府的管辖。
官吏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官们身居高位,掌控大局,制定政策和决策;而吏们则负责具体事务的执行与落实。这种层级分明的体系使得政务得以有效运转。
然而,尽管吏地位较低,但他们在实际工作中的作用却不容小觑。他们熟悉地方情况、了解民生需求,通过日常接触和处理各种琐事,成为了连接官府与百姓的重要纽带。
同时,由于吏并非通过科举等正规途径入仕,因此在一些时候可能会出现滥用职权、徇私舞弊等问题。为此,历代统治者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来加强对吏的监管和约束。
总的来说,牙行管事作为吏的一员,在明代社会扮演着重要角色。他们既是官府政令的执行者,又是与民众直接打交道的基层公务员。
这牙行管事看到朱楩那是哆哆嗦嗦的跪伏在地,他今天到牙行上工时,就遇到前来办事的袁成,袁成亮明身份后,得知袁成要买些家奴后他也丝毫没敢怠慢,带着袁成把牙行里的奴隶们都看了个遍,但是因为袁成要的是男工,这些女工干不了什么力气活,所以袁成也没说啥,就叫上他回王府汇报了。
心里正琢磨着会不会遭到王爷的责怪呢,这一下便慌得六神无主、不知所措起来!毕竟自己仅仅只是一个卑微渺小的小吏罢了,如果这些王公贵族们稍有一丝不快之意,那么将他处死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之事。要知道,官吏处于平民和官员之间的社会阶层,那些达官显贵们若是肆意杀害朝廷命官可是触犯律法的大罪,但若只是斩杀像他这样微不足道的小吏,则根本不存在任何问题。倘若眼前这位王爷动怒降罪于他,并直接下令将他砍了,那恐怕他这条小命就要交待在此地了。
朱楩看他跪在地上于是问道“你这掉了什么东西吗?起来说话。”
管事一哆嗦顿时头都磕到地上了嘴里说着不敢不敢,朱楩与袁成相视无奈的笑了笑,袁成踹了他一脚“你再不起来估计以后就没机会起来了。”
袁成当然是吓唬他的,不过这招还算很管用,管事一听马上就弹了起来。
见他终于起来了,朱楩这才问到“我听袁将军说,你们牙行里基本都是女眷,为什么男丁这么少?”
管事低着头哆哆嗦嗦的说到“回回殿下,这…这昆明城牙行里的奴隶基本都是…都是…”
这管事有点不敢说,朱楩也只好宽了他的心道“你尽管说,我恕你无罪,但是你别结巴了,好好说。”
管事又确认的看了看朱楩,发现朱楩不仅没怒,反而温和的笑着。
于是也开口说道“殿下有所不知,这昆明府的牙行大部分都是前些年涉及两大案的官员家属。”
朱楩这才反应过来,以前读书的时候记得这事情在史书上是有记载的,朱元璋在胡惟庸案与蓝玉案时各杀了一万多名涉案的官员,这些官员他们虽然是当场就被砍了,可是他们的家人都被抄家流放了,古代流放放无非就是两个地方,一个是北方大宁,一个就是南方的云南广西了。
这些家属即便被流放也不是当作百姓,而是收了牙牌,莫入贱籍成为奴隶,这些人里其实有部分是如同解子纶所说的那样本身是被勋贵裹挟的,他们的家人却遭了无妄之灾。
管事见朱楩没说话接着说到“这些罪人家眷,男的大多数都充军了,小的和女的才发到牙行。”
朱楩作为受过新时代教育的人,对这种连坐制度本就看不惯,联想到若是袁洪当年也没把持住做了坏事,那是不是现在他的巧儿也像这些女眷一般正在哪个牙行受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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