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燕夫人!
燕父眉头紧锁:“将你那皮衣拿来我看看。”
“是。”燕垂风应声,正要去屋里。
“奴婢去吧!”如姨连忙说道,四少爷可碰不得那东西。
燕垂风想到这个,点点头,告诉了如姨皮衣的位置。
不一会儿,如姨便拿着皮衣出来了。
燕父伸手摸了摸,是好料子,可惜肉眼不能看出什么问题来。
岁岁见这就是哥哥要穿去会试的皮衣,也好奇地伸手要摸。
燕父见状捏住他有些肉乎乎的小手腕:“你不能摸。”
“为什木呀?”小家伙拧着小眉毛,不高兴地问。
爹爹都摸啦!
燕父怕岁岁担心他哥哥,没说是皮衣有问题,眼下只能开口哄道:“小孩子摸这个会生病,只有大人能摸。”
岁岁听到会生病,立马瞪圆了眼睛。
不要不要!生病要喝苦苦的药呀!
岁岁抱住两只小手,连忙摇着小脑袋,小奶音急切道:“岁岁不摸不摸!不森病!”
见小家伙这么好骗,燕父不禁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抚道:“岁岁不摸就不会生病。”
说完,燕父将小家伙放下去,催他去玩。
“爹爹要去办事,岁岁继续看书吧。”
岁岁有些不高兴,但还是乖乖地应了声“好叭”。
等把小家伙哄走了,燕父才转头吩咐下人找位医师来。
燕父对燕夫人此时丝毫没了信任,他认定燕夫人送来的皮衣也是有问题的。
那个女人实在丧心病狂,竟连连对这两个孩子下手!
垂风平日低调沉稳,从不行差踏错一步,且岁岁才两岁大点,这两个孩子是如何招惹她了?
就因为他为岁岁将燕正书罚去了无邕?
那又为何对垂风动手?
燕父眉头紧皱,想不出这女人何时竟变得这样疯狂。
他犹记得二十多年前他们成婚时,燕夫人虽脾性凉薄,但仍是个识大体之人,如今却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很快,医师便到了府上,经医师查验,皮衣上确实沾有许多夹竹桃的汁液。
医师弯身恭敬地回道:“大约是在夹竹桃尚在花期时摘下碾磨成粉,再兑水搅成了汁液。”
夹竹桃花虽漂亮,却有毒性,寻常人不会将之制成花粉。
如今尚是冬日,燕夫人手里却留有夹竹桃花粉,显然是她早有预谋!
如此豺狼野心!
燕父怒气上涌,厉声道:“好一个燕府主母!”
身为主母,竟如此居心叵测,残害孩子!
燕垂风一脸失神,喃喃道:“夫人为何要对我兄弟二人下手?”
燕父闻言,眼里同样升出怀疑,他压制住怒气道:“这事为父会调查清楚。”
府中尚有于姨娘的两个庶子,但燕夫人却只对柳氏的两个孩子动手,背后必有隐情!
燕垂风点点头,没有言语。
宽大的袖中却悄然握紧了一枚香囊。
就快了。
燕垂风吩咐如姨带着岁岁在院里玩,千万不要让岁岁出门,接着便跟着燕父去往了燕夫人的院子。
等会儿怕是一场腥风血雨,莫让岁岁看了害怕。
燕父表情冷峻,周身萦绕着骇人的气势。
“砰!”
燕父一脚踹开了燕夫人的房门。
屋内的燕夫人发了脾气:“谁?!”
哪个不知死活的下人敢这般粗手粗脚的!
燕父冷声吩咐下人:“将夫人抓出来!”
下人立马应声,一起进了屋内,不多时,屋里便响起燕夫人刺耳的尖叫。
“你们是谁?!来人啊!贱奴才,你竟敢拉扯本夫人!来人!快把这些贱奴才抓起来!”
燕夫人挣扎着,头上的钗子散乱,发髻垂散下来,正一脸怒气地被下人钳制出来。
燕夫人抬脸看见燕父,立马哭诉道:“将军!这几个人下人竟敢抓妾身!您快处置他们!”
燕父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燕夫人哭闹一阵,觉出情况不对,她看向燕父面无表情的脸,气势冷得像凝滞的冰。
而燕垂风就在燕父身后,也淡淡地看着她。
是燕穗岁的事?她儿子不是已放回令牌了吗?明明没有任何纰漏?
“将军,将军怎么带了这么多人到妾身院里?”
燕父望向她,扔出一块白帕子,帕子轻飘飘地到她面前。
燕夫人拾过帕子,不明所以地怯声道:“这帕子怎么了?”
遭了,这块帕子竟被搜了出来。
见她还在装,燕父似笑非笑道:“逢春用这帕子迷晕了岁岁,你说说,逢春用意为何?”
“将军,妾身怎知晓这个?妾身当日根本不知道逢春去哪了!”燕夫人辩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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