磻石谷的战斗,刘曜本就占尽了优势,本就节节胜利,甚至打到中午的时候,连派出去收拢人心的姚弋仲,也带着一些眼生的朋友加入了战场。
这一来,战斗就成了单方面的碾杀。
眼见着建威将军鲁充、散骑常侍梁纬、少府皇甫阳,这些见过几面的熟人纷纷倒在血泊中。
刘曜抬头看了一样太阳,今天的太阳有些格外的刺眼,迎着阳光连打了七个喷嚏。
“这不会是谁要倒霉吧?行了,差不多了,停手吧,将曲大都督礼送出境,一直送给了渭水河。”
送走了曲允,刘曜没有停下脚步,大手一挥,再次进入扶风郡,拿下池阳、泾阳,一口气就推到了渭水边。
再次分兵拿下了渭水河的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渡口码头。
看着奔腾向东的渭水河,刘曜不由得感慨,
“可算是又打回这里了,这一去一回,整整拖了五年,人生哪,能有几个五年。”
“大王神威,才不过月余,就打下了大半个雍州,我看这长安也是屈指可定。”
姚弋仲忙在旁边说着好话。
刘曜回头看看姚弋仲,说道,
“扶风公,不要光说好听的话,还有办好看的事,交代的你的事,这么快就办完了?”
“大王的威名已经传遍了整个雍州,臣才刚刚将旗帜一展,各郡羌氐部族就纷纷前来投奔,臣实在不敢居功。”
“嗯,扶风公这说话,是越来越像晋人了。”
“大王……”
“哎,扶风公,我没有责怪的意思。本来我还发愁,这平阳的事情,派谁去最合适。”
刘曜先是看看刘雅,摇了摇头,
“征北将军和刘易、刘敷的交往太多,他要是回去,等于逼着二人直接造反。”
刘曜又转过身,看了看另一边的蒲洪,
“略阳公,还要重回略阳,这次咱们的步子迈得有些大,扯坏了裆就露了风,张寔那家伙不会看不到的。辛苦略阳公了。”
蒲洪点点头,领着自己的人,再加上刘曜手下几个顾问,押着一些粮草,转回略阳郡。
“大王,臣倒不是害怕,只是这平阳人生地不熟的,臣怕把大王的差事办砸了。”
姚弋仲看到刘曜的眼光最后停留在自己身上,慌忙解释道。
刘曜点点头,说道,
“办砸了才好哪……”
“大王,你说什么”
“啊?我刚才说话了吗?刘雅,你听到我说话了?”
刘曜瞬间把锅甩给刘雅,刘雅像是忽然被吓了一跳,把手中的鱼竿一甩,
“大王,你看你,臣好不容易才上得钩,都吓跑了。啊?大王,你问什么姚兄,刚才大王说什么了?”
刘雅也不客气,反身一脚把锅踹回给姚弋仲。
姚弋仲见躲不过去了,只好说道,
“大王,臣是担心,这平阳的事情,不好办。”
“好办。”
刘曜拍了拍姚弋仲的肩膀,又把刘雅也搂过来,说道,
“这样啊,咱们给曲允来一出空营计,扶风公,你带着这些羌氐朋友到平阳,就说是迁移人口,刘雅,你带着主力悄悄的摸回蒲坂,化装成流民模样,暗中监视平阳的情况。”
“大王,这样的话,您的安危”
“不用担心,这磻石谷一战哪,打得太过顺利了,容易把司马保给打醒了,他要是一害怕,把秦州的大军也开到长安来,那就麻烦了。”
“那大王打算如何应对”
“有时候啊,这打仗就像这渭水一样,弯曲回折的,光是大胜,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适当的送对方一两次胜利,反倒让他们心生嫌隙,相互猜疑。”
“大王的意思是要以疑兵攻长安”
“我还没疯到那种程度,索綝之前也放回去了,他和曲允都答应几天后,把赎金送到灵台。我就借着这个机会,再打他们一次。”
“啊?那臣是不是晚些再走,要是这俩玩意起什么歪心思,我怕大王出个什么闪失。”
“不用怕,曲、索二人已经被咱们几番蹂躏吓破了胆子,就算率十万大军,也是一盘散沙,何况现在整个长安,连十万人都没有了,听说都打算盗挖霸陵、杜陵过活了。”
刘曜分派清楚了,自己留下两万余众,监督各地押来的壮丁修补防线,刘雅、姚弋仲带着大部队直扑平阳。
有了刘雅的向导,队伍没走什么弯路,也没遇到什么盘查,顺利就到了平阳城外。
刘雅抬头一看夜空,月亮几乎又要圆了,就说道,
“哎,姚兄,你看这月亮又圆了,像不像滚地上的头颅”
“雅兄,这个玩笑,开得太过分了吧,这中秋节,是团圆日,怎么让你说成是杀头日了哪?”
“哦?又到了中秋了你看这事,这几年一直征战不休,也没个年啊节啊。这次倒是有幸看一看平阳的中秋节。”
“雅兄,到现在了,你是不是可以给兄弟交给底了,大王让我去找谁?我总不能带着这些羌氐兄弟生往里闯吧?”
“国事归谁管,自然就去找谁呗?”
“太宰刘易”
“你倒是真敢想,不怕他宰了你。去找晋王刘粲。”
“他不是被刺成重伤,听说有两个月没露面了。”
“你消息还是挺灵通的,还说对平阳不熟悉”
“嘿嘿,这还不是大王的功劳。”
“哎,大王不在这里,这种话说了也没人领情。”
“大王上次横扫上郡,迁回平阳的羌人里,正好有兄弟的一个多年好友。”
“多年好友”
“好吧,瞒不了你,是老情人。”
“这就对了,我想这才是大王派你来打头阵的真正原因。”
“大王的意思,莫非是先让我情人家里探探虚实”
“嗯你直接找上门去,你不怕人家丈夫找你算账”
“嗐,怕什么,就咱们这身板武艺,来一个砍一个,来俩砍一双。”
“额~说人话。”
“她丈夫就是大军须,在磻石谷就被咱们砍了。”
“哦,怪不得哪,我说哪,怎么大军须跳着高要和大王作对,原来是不小心把他的老婆绑到平阳了。这个事情,你怎么不和大王讲?”
“怎么讲啊,蒲洪的姐姐是我另一个老婆,要是让她知道了,还不冲到平阳来哎,人哪,是不能太优秀,都是烦恼啊。”
“那,扶风公今天就去和烦恼见一面吧?”
“这……这好嘛,兄弟们还风餐露宿,我就去私会情人,会不会不太合适”
“不合适你穿了件崭新的衣服”
“额~凑巧,旧的脏了没洗。”
姚弋仲按照刘雅指的密道,悄悄的摸进城去,拿着老情人给的地图,又摸到了老情人的宅院。
对上了约定的暗号后,院门打开,迎接姚弋仲是一双带火的双眼。
“哎,凤凰,这等到屋了,让人看见多不合适”
姚弋仲边收拾衣服,边回身关门,身子却已经被凤凰箍住。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哪?月前那个老不死的来了信,说知道我们的事了,还说要让你付出代价。咱们还是逃吧?”
“把心放在肚子里,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哪,老不死的,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姚弋仲和凤凰讲了磻石谷的事情,于是,烈火点燃了干柴,一发不可收拾。
……
热情消散之后,凤凰枕着姚弋仲的胳膊问道,
“你这次来,还走吗?还回榆眉去吃风沙啊?”
“嗐,正事差点忘了办。”
“不已经办了嘛?”
“哎,我不是说得这事。我前些时日让你打听平阳的事情,你打听的怎么样?”
“还和之前差不多,皇帝在宫里摆摊卖官,晋王在府里买药治伤,刘易和刘敷倒是每天忙着视察城防和宫防。哦,对了,上次忘了讲了,中护军靳准被下狱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这真是险些误了我大事。”
说着,姚弋仲就要起身穿衣服,凤凰又一把拉回了他,说道,
“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新上来的中护军是石勒的养孙石良,听说是和晋王站一起的。”
“嗯?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啐,你不想想,老不死的既然知道了咱们的事情,我怎么还能活到现在,你,我又指望不上,当然是多亏了这位少公子的搭救。”
“不是,这么说,你和这位石良,你们……”
“呸,不许你这么想恩公。”
“恩公你是不是还想以身相许”
“我倒是想来着,人生孤苦无依,找个大树好乘凉。可恩公不乐意啊。”
“那就好……”
姚弋仲悬着的心又放下,重新躺下。
反倒是凤凰穿衣服起身,去了灶台边,开始张罗着伙食。
“凤凰,我吃饱了来的。哎,不用麻烦。”
“快起来吧,恩公马上就到了,算准了你今晚要来,说要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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