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3位金莲境老祖正在守着江辰修炼的同时,缥缈峰上下却是1派沉闷阴郁的气氛。
弟子们脸色阴沉,长老们脸色阴沉,所有人都是带着1副像是死了爹妈的表情在宗门间匆匆行走,彼此之间也少有交谈,整个宗门中的气质,都是压抑到了极致。
这股压抑的气氛,甚至是让缥缈峰山门的上空都出现了1片灰黑色的氤氲,方圆万里之内的温度,都是无端端的降低了许多。
阴风谷事件,着实是给了缥缈峰上下1棒子,打的他们从头到脚都是晕晕乎乎的,好久都没回过神来,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从万年前,缥缈峰在大秦帝国的废墟上崛起开始,他们宗门上下的风气就是横行霸道,骄妄张狂,从来只有他们梗着脖子跟其他宗门斗,何曾受到过这般委屈?
宗门中内门弟子,最出色的那1批近乎死绝,现在内门弟子中,最出色的居然不过是与之前败在江辰手里的张亚平1个级别的人物!
这放在其他宗门中,排名都在十名开外了!
更不要说,他们家蓝经义老祖还身受重伤,险些陨落。
至于那数以千万计的赔偿……就更别提了。
羞于启齿,羞于启齿啊!
是以,阴风谷事件之后,缥缈峰上下只觉得脸上无光,又气又急,但却也无可奈何,因为他们这次招惹的不是1个两个宗门,而是方圆千万里之内,十多家宗派!
这也就导致,整个宗门中的气氛越发沉闷,这股压抑低迷的氛围,也不知道要何时才能散去。
而看着宗门气氛如此低迷,站在缥缈峰深处,1座万仞高山顶端的华丽殿宇中的泰渺老祖,脸色就越发阴沉,儒雅如书生的气质早就不知道被丢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的他,更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亲爹亲妈死在了自己面前1样!
“哼!”
心头窝火的泰渺老祖面皮抽了抽,越想越气,顿时袖袍1挥,1股无形的气劲飞出,瞬间将不远处的1尊鎏金雕花吞金兽铜炉给轰成了碎片。
两名侍女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见怪不怪的将地上的碎片打扫干净,再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这么熟练,也不知道这是这几天来,泰渺老祖打碎的第几个摆件了。
在殿宇中,还有1张偌大的玉床。
之前被金煌老祖1戟切掉了小半边身体的蓝经义,此时正坐在玉床之上,接受着1名灵海境长老的治疗——他丢失的那小半边身体,已经长回来了,只不过耗费的代价……却是让焚枫派狠狠的赚了1笔。
没奈何,他们缥缈峰可没有什么心灵手巧的炼丹宗师,遇到这种事情,只能去求焚枫派。
而因为蓝经义而损失了十几名弟子的焚枫派,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狠狠的敲了他们1笔。
许久,那位灵海境长老才收回了灵力,向两位老祖点了点头之后,便离开了殿宇。
“伤势恢复的如何?”
泰渺老祖转过身,淡淡的问道。
“恢复了7成左右……”
活动了1下身体,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的蓝经义虚弱的说道,“只不过,修为的问题……师兄,我感觉……我再也回不到金莲境中期了。”
泰渺老祖的面庞就狠狠的抽了抽。
这意思也就是,蓝经义此生恐怕都要止步于金莲境初期了……
对于缥缈峰而言,这无疑是1个巨大的打击。
泰渺老祖闭上眼,深深的叹了口气:“这1次,你做的太鲁莽了,调用全部弟子出手去杀江辰?那样的天才,身上会没有几件宝贝?”
蓝经义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但他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无用,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挽回……
“罢了。”
泰渺老祖摆了摆手,深沉的说道:“这件事,就权当1个教训,我缥缈峰上下骄妄横行惯了,也是该吃点苦头,杀1杀这股风气了,不然的话,就算没有金煌宗的这件事,恐怕也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这段时间,就收敛下宗门上下,别让他们出去惹事了,金煌宗的这股风头劲儿正盛,就不跟他们计较了,哼,来日方长!”
“是。”蓝经义心中暗叹1声,点了点头。
“不过,江辰……必须死!”
泰渺老祖眼中闪过1抹森然的杀意,声音冰寒道:“害我缥缈峰损兵折将,还有如此潜力,此子……不能留,若是让他继续成长下去,只怕我缥缈峰将来会大祸临头!”
蓝经义眼睛1亮,旋即就想到了,金煌老祖那威风凛凛,霸气无双的身影,迟疑道:“但是……师兄,金煌如今的实力,不好招惹啊……真要打起来,我们恐怕落入下风。”
他还算说的比较委婉。
真要打起来,缥缈峰这边两个金莲初期加1个金莲后期,会瞬间被金煌宗的两个金莲中期加1个金莲后期给碾压,这都不是落入下风的事儿了。
“这种事,自然不可能我们亲自去做,就算做的再仔细,也肯定会被金煌抓住破绽。”
泰渺老祖阴森的笑了笑,“这种事,还得靠专业的人!”
“师兄是说……长生殿?”蓝经义打了个寒颤。
泰渺老祖没有答话,而是转头迈步离开了殿宇。
……
心中翻腾着各种思绪,泰渺老祖的身形犹如1挂长虹横贯于天穹,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就来到了距离缥缈峰山门不过数万里的1座城池。
泰渺老祖身形1晃,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轻飘飘的落在了城池边缘的1条小巷子中。
这片区域,却是偏僻之地,此时正值深夜,1条巷子里都没有人声,只有旁边的墙壁上,挂着几盏灯火,有气无力的燃烧着,放出的光芒,也仅仅是勉强能够看清道路。
泰渺老祖面不改色,熟门熟路的沿着巷子1路走到底,于是就看到了1间酒4的门脸。
天晓得为什么1间酒4会开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偏僻地带,看那破破烂烂,摇摇晃晃,上面还带着各种油腻污渍,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掉落的木门,就知道这肯定是1个只有那些穷鬼和流浪汉经常光顾的地方。
在木门的上方,1面脏兮兮的旗子歪歪斜斜的插在墙中,上面的字迹也因为风吹日晒而变得模糊不清,用尽目力去看才能勉强看出,那赫然是“春玉楼”3个字。
“恶趣味。”
泰渺老祖低声咕哝,而后迈步上前,推开了木门。
“吱呀”1声,木门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1股浓烈的劣质酒精气味,混合着各种霉味以及各种汗臭味顿时涌了出来,让泰渺老祖险些闭过气去。
他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关上门,走了进去。
这酒4面积不大,拢共就那么56套破破烂烂的桌椅,此时正有两名喝的醉醺醺的中年男子趴在其中1张桌子上震天响的打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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