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灰狼收到何诗琦反馈回来的情报：娟姐的两个脚趾头的脚缝都很大。
两名特战队员很快到了铁岭县医院，将娟姐请到了军营的一间房子里。
灰狼和一名士兵正坐在房子前面的桌子前。娟姐被两名士兵押到灰狼前面的椅子上坐着。
娟姐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到来。
“说说吧，贺文娟，你传递了我们一军多少情报出去？你是不是为奉天凌刈隆司令官服务的？”灰狼问道。
“什么送情报？什么司令官？我跟我妈就是逃难过来的难民。”娟姐还想继续装傻。
“你还装你的两个脚趾缝，缝隙很大，就是日本女人长期穿木屐导致的，而且我们的人已经跟踪到你跟那位渔民传递情报。”
前面一句话是真的，后面一句话是灰狼诈娟姐的。
娟姐知道她的身份暴露了，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她选择了沉默。
“你是日本人？”灰狼继续问。
“不是，我是中国人，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我被一个日本人抱养，长大了后我才回到中国。”
“你的父母不是没了，很可能被日本人杀害了，然后你被这个日本人抱回去养。”
“这不可能，我养父对我说，他们的目的就是在中国建造一个大东亚共荣圈，大家一起幸福的生活。”
“大东亚共荣圈，还幸福的生活？你问一下你干妈是为什么逃难出来的？你再问一下阿华为什么那么能吃，你再问一下那对护士姐妹，她们为什么没有了父母跑到在这里上班？有谁是因为日本人而幸福的生活的，相反，他们都是因为日本人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灰狼的一句句反问，如同一个个重锤敲在娟姐的心上。
是啊，她也曾经有过迷茫，养父说的大东亚共荣，幸福的生活，为什么她身边见到的那么多人都是家破人亡，困苦生活？远的不说，就说身边这批护士姐妹，她们哪一个人因为日本人而生活得很幸福？
“如果你能举一个，只要一个你身边的人因为日本人而生活得很幸福的例子，我马上放你回去。”灰狼又下了一剂猛药。
娟姐想反驳灰狼，她努力把身边认识的护士，医生都想了一遍，但她实在举不出一个这样的例子。
“你在铁岭县生活也有一段时间了，你想一下这里的人生活得自由幸福，还是你们日本人占领的城市里的人生活得自由幸福？”
灰狼这样一说，娟姐又想起来昨天晚上澡堂里姐妹们无拘无束的快乐谈笑着。铁岭县的居民们悠闲地散步，奉天的居民低着头，匆忙地赶路。
她的天平开始倾向一军根据地这一边。
“你也是一名中国人，我希望你不要继续助纣为虐。你好好想一想，我下午再过来找你。”灰狼完转身走了。
“你也是一名中国人。”这一句话像一记重锤，敲响了深谷中的一面锣，声音不断在她耳膜中回荡。
吃过午饭后，灰狼又去看娟姐。
她面前的饭菜还没有动。
“怎么样？想清楚了吗？”灰狼问娟姐。
“我的事情我干妈知道吗？”娟姐淡淡地问。
“她不知道，她也有可能永远不会知道，这取决于你。”
“你的意思是医院里的同事也不知道这件事？”娟姐心中闪出一丝色彩。
“除了何医生和袁院长，其他人都可以永远不知道。我们的人只是去医院请你过来一趟，而不是抓你过来。”灰狼想得比较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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