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暴雨来了。
海浪也来了。
狭小的空间里，叶星辰用能力维持着洁净。
白沐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但他说不出来。
一个小小的驾驶室。
四个人三个人找了面墙，握住把手抵抗着船只摇晃。
看似挤在一块，互相之间又有至少一米的缓冲距离。
只有韩东华在摇晃的船只中如履平地。
“都有什么阶位能和我说说吗？”
韩东华冷不丁的说道。
已经开始起伏的波浪把三个人吓得够呛。
听到这话白沐风心情舒缓了一点，居高临下的语气慢悠悠的说道：
“锈钱凡祠、纸钞英祠、铜币解怨、血河冥灯、黑河渡世。”
“凡祠、英祠两个场地和涉及到的场景都是普通的低端武力和困在一个星球之内的赛博朋克世界为主。”
“到了英祠会被召去人祭和祈愿祭，有不少好处。”
“到了铜币解怨阶，那就是质变。”
“在本世界进行的祈愿祭开始提升烈度进入大场面。涉及多重宇宙的人祭则会卷入多个种族的博弈。”
“在各大种族之中，人族最弱，人祭也最危险。”
“没有成熟的一套体系重写多次而成的高次数重写身份，很难应付各种风险。”
“后面的冥灯阶，那在人祭里面已经算是顶端武力。”
“至于最后的黑河渡世阶。”
“我从来没听说过他们的事迹，或者有人谈到他们。”
韩东华记下了，打了个满舵，让船身不至于倾覆。随着船只起伏说道：“谢谢你，我记下了。”
白沐风被几乎倾覆的船只吓得腿肚子发抖。
忍着恐惧拉着墙上的把手闭眼皱着脸。
听到白沐风这话下意识装作有绅士风度地说道：“哎呀，没事这都是些常识，但凡经历过三四轮大祭，去忘川河花锈钱买过情报的都知道。”
嗯？
白沐风说完就意识到哪里不对。
这里不是翟升祭礼吗？
白沐风狐疑的忍着对水的惧怕，看了韩东华一眼。
只见韩东华穿着背心踩着拖鞋，用一只赤着的脚踩着舵轮。这样的韩东华的背影深深地印刻进了他的脑海。
“难道只是为了让我感觉好一点。”
白沐风有些感动的回过身子说道：“没事，都是队友，不懂可以问我。”
秦时月突然说道：
“渡世阶的话，你们都见过啊，而且每个人都有。”
叶星辰，白沐风看向秦时月。
连韩东华都回头看了一眼，才继续转舵。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白沐风有些难以置信。
秦时月眨了眨眼道：“你们不知道吗？主祭就是死掉的渡世阶啊。他们的存在消失了，但是他们高于存在的部分，没有名字没有肉体没有灵魂，祭礼收去当主祭了啊。”
“什么！”
震撼脑髓。
韩东华震惊了。
椛那个丢人玩意！？
不，贵人。竟然是渡世阶！？
秦时月紧了紧风衣说道：“因为大祭中所有死掉的人存在彻底消亡，我们都不会记得任何痕迹。”
“所以我们无论什么时候看锈钱凡祠，都会觉得只有这些人。”
“实际上究竟产生过多少，谁也不知道。毕竟每一百天，就会多出无数凡祠阶。”
白沐风喃喃道：“只要有地球的宇宙里，任何有生命星球的地方，就会有主祭和罗天大祭参与者。”
“照这么说，已死亡渡世级大于生命星球总数。”
“也就是平均算下来，每个星球都至少诞生过一个渡世级。”
秦时月点点头道：“我的主祭态度很恶劣。它知道的事情无意间告诉我不少。”
白沐风苦笑一声说道：“我们那的几千颗星球上的参与者，都还以为主祭是星球意识。”
韩东华意外的看向他说道：“你一个人进来，我还以为是孤家寡人呢。”
白沐风摇摇头道：“仔细算算我参加祭礼也没多久，其他凡祠阶的也没多久。”
“除了祈愿祭和人祭，一律单独进入是老规矩了。没痕迹不代表推算不出来。”
“我们那最早记录可以推算出来的祭礼参与者，已经是两万年前的事情了。”
“这中间到底死了多少，我们不知道。可以确定的是目前这一代都只有凡祠阶。”
韩东华闻言一惊。
淘汰率这么高。
摸了摸脸，韩东华可以确定自己估计是本宇宙地球第一个。
毕竟如果之前有，核战也不至于爆发。
叶星辰想到了什么问道：“那我主祭拥有的时间停止一样的能力，是碑文带来的能力吗？”
秦时月思索了一会说道：“那个不是时间停止。正确说法是时间缝隙。”
“那个是碑文能力。”
“不知道是哪些重写而成的。看起来渡世阶人手一个的样子。”
白沐风补充道：“这个我知道更多，前面的和秦女士说的一样，后面则是一个大秘密。”
秦时月好奇问道：“什么秘密？”
白沐风呕了一下，被船摇得没呕出来，缓了一会说道：“一百天进入大祭，是个物理定律。”
什么？
在座的人都有些迷糊。
这是什么意思？
白沐风解释道：“无论什么星球，什么体积重量，哪怕原本一年是地球年300年的星球。”
“只要本宇宙有地球。”
“参与者所在星球都会和其他参与祭礼的地球年统一为一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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