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那侍童低头疾走,在前方引导着二人前行。
何言带着弟子竹儿尾随其后,开口询问:“你可知最近清溪灵泉坊的境况如何?”
侍童赶忙停下脚步,转身恭敬回答:“禀公子,据小的一知半解,清溪灵泉坊恐怕即将面临消亡之厄运。”
“哦?”
何言故意露出惊讶之色,追问:“此话怎讲?”
他走近侍童,与其并肩同行。
侍童边走边述:“据小的所闻,自去年年终以来,清溪灵泉坊的少庄主迷恋上了修炼禁术赌博,竟将家中灵材输了个精光。不仅如此,他还私自在自家特产清溪醇酿中掺杂凡水以图降低成本。此事败露后,几家与之有生意往来的修炼宗门和客栈上门讨伐,其家老庄主无奈之下变卖家产赔偿损失,连工人们也都四散而去。然而那少庄主仍旧执迷不悟,就在几天前,又有赌债追上门,据说将其痛打一顿。如今老庄主放出风声,欲出售宅院和酿酒坊,准备携全家回归山林隐居。”
何言微微点头,心中暗叹:家族出了如此孽障,不败落才怪!昔日何粱家根基雄厚,若非如此,怕早已被此人祸害殆尽了。但这恰恰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或许可以借此低价购入,成就一番事业。
他又问侍童:“那么这些时日可有人前来考察他们家的宅院及酿酒坊?”
侍童回复:“公子恕罪,这些事情小的便不清楚了。”
何言听后不再多问。
随后跟着侍童拐进了主街背后狭窄的小巷,穿梭其中良久。
终于,他们看到了挂着“清溪灵泉坊”招幌的大门。虽只是由一张帆布制成的旗帜,但大门上方同样悬挂着一块木质牌匾,其规格体面,并未显现出半分穷困之相,足见坊中昔日生意兴隆。
“何公子,已经到了。”
侍童指向大门,接着朝着坊内大声呼喊:“贺庄主在家吗?”
“在呢!”
坊内传来回应之声。
何言侧头看向侍童,从腰间的钱囊中取出几枚灵石作为赏赐:“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辛苦你了。”
接下来的事情,他已经不想让这个侍童再涉入其中……
炼灵阁与醉仙楼内的侍童口风最难把控,而他此刻正揣摩着如何以一款灵液崭露头角。侍童眼中闪烁精光,终是讪讪应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对于某些人的打赏,他敢于承接;而对于另一些,则避之唯恐不及。
这皆因何言昔日的行径,在他心头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想当年,那个倒霉的家伙竟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前往醉仙楼赠予侍童赏赐,待那侍童欲接过赏赐之际,他却突然一巴掌扇在对方脸颊上,“给你脸了,大爷我赏你的,你还真敢接!”
即便是那一天倒霉蛋心绪不佳,也实在不该这般欺凌他人。
何言并未多言,只是将一枚碎银塞入侍童手中。“你退下吧。”
侍童呆立片刻,随后小心翼翼地离去,走了几十步之后,撒开腿狂奔而去。
竹儿目睹此景,掩嘴轻笑,“少爷您就连赏钱都让人吓得够呛。”
何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无可奈何。
这一切还不都是那个倒霉蛋从前胡闹所致?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探出了头来,见到身穿锦绣法袍的何言,不禁一愣,“可是公子唤老夫?”
何言点头回应,“你便是清溪坊的坊主吗?”
眼前这位看似只有五旬左右的老者满面愁容,承认道:“老朽正是,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何言。”何言答道。
老坊主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虽在宁远县见过何言之人并不多,但他们之中恐怕无人不知何言的大名。
回过神来,老坊主连连赔礼:“原来是何公子驾临,老朽未能及时恭迎,还望恕罪。”
接着他又问:“敢问公子此次来访有何贵干?”
眼中隐含忧虑之情。
他确实听闻近来何言才华横溢,诗词无双,但这并不意味着何言的本质发生了改变。
毕竟那个倒霉蛋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与其有所牵扯的人事物,鲜有善果。
如今宁远县的人们见何言近段时间安分守己,不再议论他的不是,然而内心深处,恐怕没几个人真的相信何言已痛改前非。
对此何言毫不在意,直言道:“本少听闻贵坊有意出售,故特意前来一看究竟。”
闻言,老坊主更加忧心忡忡,担心何言此举是想要乘人之危,从中渔利。
但他也知道何言并非自己能够轻易得罪的人物,只好无奈地轻叹一声,“既是公子有意收购,那就请进来说个明白吧。”
说着,他再次推开门。
何言带着竹儿步入其中,仍能嗅到阵阵酒香弥漫。
何言开口道:“带你家公子去看看酿酒之处便可!”
老坊主稍显惊讶,迟疑道:“公子不打算先询问一下价钱么?”
何言挥挥手,淡淡说道:“看过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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