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丞相,朕今日召你等前来,可有猜度是何缘由?”帝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
比干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而后缓缓道:“微臣斗胆,敢问大王可是为诸侯之事烦忧?”
帝辛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却藏着几分深意,并未直接回答,反问道:“我大商立国数百年,成汤先祖灭夏后,分封八百诸侯,以安天下。时至今日,诸侯之势如何?可还如往昔那般拱卫王室,还是已生异心?”
比干闻言,眉头微皱,沉吟片刻后答道:“大王明鉴,诸侯国乃祖宗之制,不可轻言更改。虽偶有诸侯不遵王命,然大多仍心怀大商,不敢有二心。尤其是四大诸侯,更是国之栋梁,功不可没。微臣以为,对于害群之马,大王可严加训斥,以儆效尤,但万不可因噎废食,伤了诸侯之心。”
帝辛轻轻点头,目光转而落在黄飞虎身上,这位镇国武成王,手握重兵,威望极高。“黄将军,你意下如何?”
黄飞虎上前一步,拱手道:“大王,微臣以为,诸侯之势,已非往昔可比。八百小诸侯虽多,然实力参差不齐,难以形成合力。反倒是四大诸侯,兵强马壮,地广人多,若心生异志,实乃大患。微臣斗胆进言,为保大商万年基业,当削诸侯之权,以安天下。”
帝辛闻言,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他沉默片刻,那沉默中蕴含着无尽的思量,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商容身上。
商容,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臣,此时却未等帝辛开口,便已先行一拜,其态度之恭敬,让在场之人都为之动容。“大王,微臣……”商容欲言又止,似乎心中有着千般计较,万般考量。
大殿内,气氛一时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商容身上,等待着他的下文。然而,商容却只是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并未继续言语。
这一刻,大殿内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帝辛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他深知商容的智慧与远见,更明白这位老臣的沉默背后,定有深意。
帝辛闻言,微微点头,目光如炬,扫视着殿下的群臣。“爱卿之言,孤心甚慰。然则,孤观这八百诸侯,近年来供奉之物日渐微薄,其心可诛。尤其是那四大诸侯国,东伯侯姜桓楚、西伯侯姬昌、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各自制霸一方,暗中积蓄实力,蓄养兵马,此乃不臣之兆!”帝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殿内顿时一片寂静,群臣皆低头不语,生怕触怒了这位年轻的君王。帝辛继续说道:“孤意已决,借先王祭典之机,传令八百诸侯及四大诸侯王国诸王,务必亲自前来朝歌朝拜,孤要亲眼看看,谁人心中尚存忠君之念,谁人又已生不臣之心!”
比干立于一侧,眉头紧锁,忧虑之色溢于言表。他深知此举虽能震慑诸侯,却也暗藏风险,但转念一想,若能借此机会肃清不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于是,他选择了沉默,只是默默地在心中为帝辛祈祷。
而在远离朝歌的金鳌岛洞府内,林星辰闭目凝神,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暗自赞叹:“帝辛此子,果有帝王之相,此番举动,不仅可试诸侯忠心,更可借此机会树立权威,大商因他而兴,封神榜又如何?我自有应对之策。”
突然,林星辰眉头一皱,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量劫将至,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轩辕坟三妖,怕是也要开始他们的棋局了。”他轻声自语,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既有对未知挑战的期待,也有对无辜生灵命运的怜悯。
与此同时,朝歌的旨意如春风般迅速传遍了大江南北,每一个诸侯国都接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命令。西岐城内,西伯侯姬昌手捧诏书,眉头紧锁,心中五味杂陈。“大王此举,意在何为?莫非真如我所料,朝歌之行,危机四伏?”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抹忧虑。
“父亲,可是朝歌有变?”一旁,伯邑考见状,连忙上前询问。姬昌叹了口气,将诏书递给他,沉声道:“你看看吧,大王要我们亲自前往朝歌朝拜。此去吉凶未卜,我西岐上下,需早作准备。”
伯邑考接过诏书,匆匆浏览一遍,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父亲,孩儿愿随您一同前往,誓死保护父亲周全。”他坚定地说道,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姬昌望着长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不确定。“邑考,你之心意,为父心领了。但此行凶险,你留在西岐,替我守好这片基业,才是重中之重。”他拍了拍伯邑考的肩膀,眼中满是信任与期待。
“父亲,可是朝歌之行有所不妥?”伯邑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关切。他走上前,目光落在姬昌手中的龟甲上,心中已猜到了几分。
姬昌缓缓放下龟甲,脸色黯淡:“天机混乱,我竟无法预测此行吉凶。这……从未有过。”
伯邑考闻言,眉头也皱了起来:“父亲,不如让我代您前往朝歌,就说您身体抱恙,需静养。”
姬昌摇了摇头,苦笑:“帝辛非等闲之辈,此等小计岂能瞒过他?再者,我若不去,恐生更多事端。”
他回忆起先王帝乙在位时,大商虽看似强盛,实则内忧外患,正是西岐崛起的好时机。他苦心经营多年,只待时机成熟,便挥师东进,一统四方。然而,帝辛即位后,一系列的改革让大商迅速恢复了元气,他的计划也随之落空。
“父亲,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伯邑考焦急地说,“或许,我们可以寻求其他助力。”
姬昌沉吟片刻,忽然眼前一亮:“你是说……昆仑山的修士?”
伯邑考点头:“正是。我闻昆仑山有一修士,名唤姜子牙,学富五车,且对西岐忠心耿耿。若得他相助,或许能解此困局。”
姬昌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希望:“速速派人,将姜子牙诏来。”
不久,姜子牙便一袭白衣,踏着晨光步入西岐大殿。他气度非凡,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超凡脱俗的气息。见到姬昌,他恭敬行礼:“西岐侯姬昌,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乃幸事。”
姬昌仔细打量着这位来自昆仑的修士,心中暗自赞叹。他将朝歌的政令递予姜子牙,沉声道:“子牙先生,朝歌政令已至,我欲前往,却又恐其中有诈。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姜子牙接过政令,细细阅读一番后,微微一笑:“侯爷不必忧虑,大王既下诏,您自当遵命前往。即便大王别有用心,我等也应坦然面对,方能显我西岐之气度。”
姬昌闻言,心中豁然开朗。他看向姜子牙,眼中满是赞赏:“子牙先生所言极是,我西岐何惧之有?只是,此行还需先生多多费心,为我等筹谋。”
姜子牙拱手道:“侯爷放心,我必竭尽所能,助西岐渡过此难关。”
姬昌眉宇间锁着深深的忧虑。
诸侯割据,各自为政,而他西岐,作为四大诸侯国之首,实力日益强盛,却也成了众矢之的。
“大王此举,看似召集诸侯,实则暗藏玄机。”姜子牙缓步走来,轻声宽慰道,“大王诏令八百路诸侯进朝歌,意在彰显天威,我等只需顺势而为,自可保西岐无虞。”
姬昌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姜先生言之有理,但西岐树大招风,我岂能不忧?此番我欲亲赴朝歌,一来表我西岐之忠,二来也需探清大王真意。”
“大王英明。”姜子牙拱手道,“只是西岐不可一日无主,还需有人留守。”
“我意已决,让邑考留下,他性情稳重,可担此重任。”姬昌目光坚定,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踏上的征途。
伯邑考闻讯而来,见父亲如此决定,心中虽有不舍,却也明白这是大局所需。“父亲放心,孩儿定不负所托,守好西岐。”
朝歌城内,金碧辉煌的后宫中,帝辛正耐心地向殷郊与殷洪传授着人王气运修行法。“此乃我梦中人皇所授,以人王之气炼体,可强筋健骨,更可助你们日后修行之路。”帝辛的声音沉稳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殷郊与殷洪,正值青春年少,面容俊朗,眼中闪烁着对未知力量的渴望。他们紧随父王步伐,认真修炼,体内渐渐涌动起一股股温热的气流,那是人王之气在滋养他们的肉身。
半日时光匆匆而过,帝辛结束了对儿子的教导,转身步入大殿,开始处理堆积如山的政务。他一边批阅着来自各地的奏折,一边思考着如何更好地治理这片广袤的疆土。
就在这时,费仲与尤浑两人蹑手蹑脚地走进大殿,神色间满是犹豫。他们几次想要开口,却又被帝辛那无形的威严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二人有何事?为何如此吞吞吐吐?”帝辛终于停下手中的笔,眉头微皱,目光如炬地望向费仲与尤浑。
“大王,臣等……”费仲与尤浑相视一眼,最终还是跪倒在地,将心中所虑一一道来。原来,他们是来禀报关于诸侯动向的,尤其是西岐姬昌的动向,让二人心中生出了不少疑虑。
帝辛听后,沉默片刻,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姬昌此人,我早有耳闻,他若真有心,自会前来朝歌。至于其他,你们无需多虑,我自有计较。”
言罢,帝辛再次拿起笔,继续批阅奏折,仿佛刚才的一切并未发生。而费仲与尤浑,则是如释重负地退出了大殿,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终于鼓起勇气,将事情禀报给了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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