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看见我点头,气得当场发飙:“陈九,你是疯了吧?你不知道因果生意不能接吗?面子可以当饭吃吗?”
说术士不接因果,其实并不准确,严格而论的话,术道上几乎所有生意都涉及了因果。包括给人算命,都涉及到了因果,术士接生意更是强行介入别人因果当中,区别就在于介入的程度深浅而已。
但是,术士一旦遇上因果牵连太深的生意,一定会选择抽身而退。
因为累世因果是上天的安排,术士想要介入其中帮助雇主了断因果,无异于是要逆天而行。挑衅天道的结果,只能是形神俱灭。
我对琥珀说道:“太奶,这个你可就错了。”
“面子肯定是不能当饭吃,大丈夫也应该能屈能伸。”
“但是,江湖上有些面子却不能丢了,这个面子一丢就找不回来,也没人再把你放在眼里。所以说,有些时候,人能不要命却不能不要面儿。”
琥珀被气得直翻白眼,却拿我毫无办法。
我正在跟琥珀说话的时候,岳成宏就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九王爷,这位小-兄-弟就是这次生意的雇主,名叫邵元博。剩下的事情,让他跟你说吧!”
那个邵元博看上去年纪不大,人却骨瘦如柴,像是来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从半间堂大门走到会客厅,也就两百米的距离,他却走得满头虚汗,人也站在那里喘个不停。
我摆手道:“先不急着说话,歇一会把气喘匀了再说。”
我给张道凡递了个眼色,后者走过去替邵元博把脉之后,才对我传音道:“这个人到了油尽灯枯的程度了,随时都可能猝死。”
“雇主要是死了,我们的生意怕是要做不下去了。”
我也传音道:“他是病了,还是被抽空了精气?”
张道凡道:“好像都是,我感觉他的各个器官都在衰竭。却不像是被鬼怪吸走精气。”
“溪月,给他做几个药丸。先吊住他一条命再说。”
琥珀急声道:“做个屁,要不赶紧把他弄死算了。反正有岳成宏在这儿作证,就说他还没交代好生意就嗝屁了。他一死,咱们不就能顺理成章地换生意了?”
我给韩老鬼打了个眼色,后者无奈之下只能捂着琥珀的嘴把她给抱了过去。
我等着邵元博缓过一口气来才说道:“说说,你遇上什么事儿?”
邵元博道:“我遇上的事情,还得从五年前说起。”
我从小没有爸妈,一直跟着我爷相依为命。我爷名叫邵华。这辈子除了守着那几亩地,就是进山采药赚点钱。
我爷采药本事很出名,有不少人还专门过来找他订草药。不过,我爷却没把他采药的本事教给我。
我爷教我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做白饭,每天天不亮,我就得把白饭做好,我爷端着一碗白饭去山上,回来的时候只带一个空碗。天天如此,风雨无阻。
本来我们的日子过得很平静,自从有人喊我爷“先生”之后,我的命运由此改变了。
我记得那天,村长急三火四地跑进我家院子,一进门就冲我爷嚷嚷:“邵老爷子,我可找着你啦!来来……你看看这是啥?”
我当时凑热闹往村长掏出来的那张纸上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探秘狐仙洞府,东北先生亲身讲述狐仙传奇》。
我当时就是一愣:先生,那可是能抓鬼降妖,洞彻天机的人啊!我爷真有那么大的本事?
村长也没看我爷的脸色:“邵老爷子,你是真人不露相啊!要不是,这回县里写地方志的人,正好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咱村盘着您这么一条大龙啊!”
“连伪满高官,都跪着进来拜见东北先生,藏在咱们村,你就是宝哇!”
我爷一直都没说话,就那么冷眼看着村长,村长比比划划地道:“咱们后面那三里洞景色不错,再加上东北先生现身说法,不愁旅游资源……”
“滚你妈犊子!”我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寸多厚的炕桌让他拍得裂开了一道口子。桌子上的碗筷掉了一地。
村长被吓得半天没回过神儿来,我爷指着他鼻子骂道:“谁他么敢打三里洞的主意,老子跟他玩命儿。”
村长从来没让人这么骂过,也来了脾气,两个人当场就翻了脸,直到我爷拎着院子里的铡刀要剁人,才算把村长吓跑了。
村里几个老头好说歹说才算把我爷给劝住,等人都走了之后,我才问我爷:你真是先生?
我爷只说了一句:“老黄历了。”就再没往下说。
我本来以为这事儿算是过去了,没想到几天之后,村长就又带着人找上了门儿来。
我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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