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山东那边有紧急消息!”一名身着铠甲的侍卫急匆匆地冲进乾清宫,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兖州府的快报到了,说建奴攻破了城池,还把鲁王和他的家人都给抓走了。”侍卫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大臣们的心上。
“还有曲阜那边也急报,孔府遭了大难,死了好几个人,还丢了二百万两银子的巨款!”侍卫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震惊。
在乾清宫里,兵部侍郎王家彦手里拿着这两份紧急报告,一条一条地给大伙儿说。大臣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特别是听到孔府出事的消息,更是震惊不已。孔府,那可是儒家文化的圣地,如今却遭此劫难,怎能不让人心痛?
“这到底是谁干的?建奴吗?他们都已经第六次打进关内了,前五次都绕着曲阜走,怎么这次就这么狠呢?”大臣们心里都犯嘀咕,脸上满是疑惑和忿怒。
王家彦放下报告,接着说:“建奴还送来了一封信,兵部已经检查过没有毒,但内容我们没敢随便看,请皇上您亲自定夺。”说着,他就把信高高举过头顶,双手微微颤抖,显然对这封信的内容也感到紧张。
郭天阳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没有伸手接信,反而转头看向了林小风。林小风,这位年轻的皇帝,此时正稳稳地坐在一旁,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送信的是什么人?”林小风开口问道,声音平静而有力。
“不是我们的人,是投降建奴的我军将领,现在被兵部扣着呢。”王家彦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林小风叹了口气,说:“先问清楚情况,把人放了吧。兖州的失守,不能怪他。”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仿佛一股暖流,温暖了大臣们的心。
“臣……遵旨。”王家彦心里有点感动,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林小风这么体恤下属。他赶紧应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去。
林小风稳稳地坐在龙椅上,淡淡地说:“王侍郎,把信打开,念给大伙儿听听。”他的声音不高,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臣遵旨。”王家彦赶紧打开信,大声念了起来。这封信虽然长,但意思很简单,就两点:一是说建奴的八旗军天下无敌,劝我们投降,免得老百姓遭殃;二是想用鲁王和他的家人来换阿济格和遏必隆的尸体。
大臣们一听就火了,纷纷议论起来。有的人破口大骂建奴的无耻行径,有的人则担忧鲁王的安危。整个大殿内一片嘈杂,仿佛一锅煮沸的开水。
李邦华冷冷一笑,说:“大家别光动嘴皮子,得想想怎么办。”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像是一记重锤,敲击在大臣们的心上。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林小风一个眼神就把大家镇住了。他知道大明的大臣们有两个毛病:一个是爱争斗,整天在朝堂上争权夺利;另一个是爱空谈,光说不练。但现在不是争斗和空谈的时候,需要大家齐心协力共商对策。
这时候,成庆华站出来说:“陛下,阿济格和遏必隆都死了,他们的尸体对我们也没什么用,不如用来换回鲁王和他的家人。”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显然已经做好了决定。
“我附议!”“我也附议!”内阁和兵部的大臣们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纷纷表示赞同。
林小风微微一笑,说:“你们说得都有道理,但朕还有自己的想法。”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仿佛一股暖流温暖了大臣们的心。
李邦华好奇地问:“陛下有何高见?”他的脸上满是期待之色显然对林小风的想法很感兴趣。
林小风抬头望了望天说:“温榆河那一仗建奴死了好几万人他们的尸体朕也用不上可以送给多铎。但是交换的条件嘛得由朕来定。”他的声音不高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家彦连忙问:“那陛下您的意思是?”他的脸上满是疑惑之色显然对林小风的想法感到好奇。
林小风笑着说:“条件有两个:一换回鲁王;二换回祖大寿。”这话一出大殿里先是静了静然后就炸开了锅。大臣们纷纷夸赞:“陛下圣明!”“吾皇圣明!”“这主意太妙了!”他们的脸上满是激动之色显然对林小风的提议感到十分赞同。
林小风心里挺欣慰的他本来还担心会有人反对呢没想到大家都这么支持。他知道投降建奴的将领多了去了可以责备可以谩骂但唯独祖大寿不能随便说。他虽然投降了但对国家却是有情有义的。以前大凌河被围的时候他粮尽援绝才不得已投降;后来锦州又被围他又投降了但暗中策划内应最后还成功脱身回到了大明。他对国家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们大明的一兵一卒。所以提出换回祖大寿的提议没有人反对。
而且林小风还有更深一层的考虑。吴三桂手握着关宁军表面上看起来忠心耿耿但实际上心里怎么想就难说了。如果能把祖大寿换回来就可以让吴三桂和祖大寿这两股力量相互制衡朝廷就可以从中渔利了。这样不仅可以增强朝廷的实力还可以防止吴三桂等将领的叛变可谓是一举两得。
李邦华虽然高兴但也有点担忧:“陛下祖大寿在建奴那里地位很重要恐怕不是几具尸体就能换回来的。”他的脸上满是忧虑之色显然对换回祖大寿的事情感到有些担心。
林小风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他知道要换回祖大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只要他掌握了建奴的弱点就一定能够成功。他相信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也相信大明的未来一定会更加美好。
李邦华紧皱着眉头,他深知用死人来交换生还的机会,对于建奴来说或许是个可以考虑的提议,但要是拿祖大寿这种在他们心中地位举足轻重的人物去换,建奴恐怕就不那么容易点头了。他抬头望向年轻的皇帝,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动摇,但林小风的眼神坚定如初。
“他们不答应就算了,是他们自己要求交换的。”林小风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他的眼神仿佛穿透了重重迷雾,直视着未知的未来。
李邦华面露难色,他深知鲁王及其家人的安危悬于一线,如果不进行交换,只怕会有性命之虞。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劝道:“可是,鲁王和他的家人还在他们手上,如果不换,只怕……”
“陛下,虽然祖大寿重要,但鲁王更是我们宗室的亲人啊。”兵部侍郎王家彦也站了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显然对鲁王的安危极为担忧。
大臣们纷纷附和,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恳求:“请陛下念及宗亲之情,稍微做些让步吧。”他们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悲凉,显然对当前的局势感到极为棘手。
然而,林小风却不为所动,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缓缓说道:“想当年太祖皇帝起兵反抗元朝,那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我们朱家的子孙,从不怕死,只求死得其所,以告慰列祖列宗。鲁王身为宗室,应当明白这个道理。”他的声音不高,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镇压住了大殿内的喧嚣。
李邦华叹了口气,他深知救不救鲁王,全由天子决定,臣子们无权多嘴。他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心中默默祈祷着鲁王能够平安归来。
说起鲁王朱以海,他的命运可真是坎坷多舛。在林小风十五年的时候,建奴入关,兖州沦陷。前任鲁王朱以派在绝望中选择了自杀,以明志节,而朱以海则幸运地躲在尸堆里逃过一劫。他经历了九死一生,才在林小风十七年二月正式继承爵位。然而,命运似乎并不眷顾他,还没等他坐稳半年,就又被建奴给俘虏了。
“派使者回复建奴,就按我的意思去说。他们想要阿济格和遏必隆的尸体,那就得用祖大寿和他的部将来换。”林小风下达了命令,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否则就别谈了。”他补充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坚定。他知道,这是一场关乎国家尊严和利益的谈判,他不能做出任何让步。
处理完这件事后,大臣们又开始讨论起另一份紧急报告。李邦华接过王家彦手中的报告,他的眉头紧锁,仿佛能感受到报告中所蕴含的沉重和危机。他沉声说道:“陛下,曲阜那边传来消息,说劫掠衍圣公府的人马强壮、装备精良,还自称是大顺军。”
缪一奎皱起眉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李闯那贼子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冒犯圣人之所,难道就不怕天下士子的谴责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显然对李闯的行为感到极为愤慨。
“他们都已经疯了!”大臣们愤怒地说道,他们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仿佛一股汹涌的波涛,激荡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李邦华沉思片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缓缓说道:“这件事有点蹊跷。据说贼人劫掠时天气很热,有人还脱下了头盔,露出了金钱鼠尾辫。”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和推测。
“金钱鼠尾辫?”乾清宫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大臣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们纷纷望向王家彦,等待着他的解释。
“那是建奴的辫子!”王家彦脱口而出,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震惊和愤怒。他显然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对,只有建奴才留这种辫子。”大家纷纷附和道,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他们知道,这是建奴的阴谋和诡计。
“我明白了……建奴这是想抢劫又想掩人耳目,所以派了汉八旗冒充流贼去袭击曲阜、劫掠衍圣公府。他们原本想嫁祸给李闯,没想到天气太热露出了马脚。”王家彦分析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睿智和冷静。他已经完全揭开了建奴的阴谋和诡计。
“王侍郎说得对啊!”大臣们纷纷附和道,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他们知道,这是建奴的罪行和暴行。
“肯定是建奴干的!李闯的主力正和我们的大军在大名府对峙呢,哪有空去攻曲阜。”一位大臣愤怒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和嘲讽。他已经完全看透了建奴的阴谋和诡计。
“建奴真是残暴至极!人神共愤!”另一位大臣愤怒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悲愤和激昂。他已经完全被建奴的暴行所激怒。
“请陛下昭告天下士子,让他们知道建奴的真面目!”大臣们纷纷跪请林小风下旨。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与建奴决一死战的准备。
林小风愤怒地一拍龙案,他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镇压住了所有的喧嚣。他缓缓说道:“建奴竟然敢亵渎圣地!朕心痛不已!来人!拟旨!”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悲愤和激昂,仿佛已经做好了与建奴决一死战的准备。
……
还没等圣旨传开呢,报纸就已经先把消息传遍了。林小风十七年的报纸头条赫然写着:“震惊!衍圣公府遭劫!圣地蒙尘!”详细描述了建奴的暴行,整个京师都为之震动。士民们义愤填膺,纷纷聚集在西四牌楼前,然后向皇城进发。他们高举着旗帜和标语,高呼着口号和誓言,仿佛一股汹涌的波涛,激荡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锦衣卫暗中引导他们说:“不是陛下不想发兵啊,实在是无兵可调啊。”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悲凉,仿佛已经看到了国家的危难和困境。
“募兵需要钱粮啊,陛下已经免了全国一年的赋税了,哪里还有钱募兵呢?”一位士民高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悲愤和激昂。他已经完全被国家的危难所激怒。
“我们愿意帮助陛下!捐钱募兵!共同讨伐建奴!”另一位士民高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和决绝。他已经做好了与建奴决一死战的准备。
“捐钱!”呼声四起,铜钱银两堆积如山。士民们纷纷慷慨解囊,捐出自己的钱财和物资,以支持国家的抗战和募兵。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与建奴决一死战的准备。
林小风听到这个消息后喜忧参半。他深知衍圣公的号召力实在太大了,甚至超过了宗教的力量。将来,这股力量可能会成为他统治的阻力。但眼下,这么多钱财摆在眼前,哪有不收的道理呢?他微微一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于是,讨伐建奴的檄文和声讨的报纸伴随着民众的愤怒一起传向了南方。在兖州城外,八旗兵的军营里,多铎看到明廷的回信后怒不可遏。他咬牙切齿地阅读完毕,然后狠狠地将信纸摔在地上。他怒吼道:“立刻报告睿亲王!明廷有回信到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和不甘,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决战和挑战。
中军大帐里头,人挤人,热闹得很,仿佛是一个喧嚣的市集。烛火摇曳,映照出一张张或凝重或焦躁的脸庞。大伙儿刚看完大明那边的回信,一个个都不说话了,气氛瞬间变得沉重,仿佛一块巨石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多尔衮端坐在垫子上,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露,显露出他内心的挣扎与无奈。他心里暗暗叹气:哎,我这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多铎抢先了!
多铎斜眼瞅了瞅多尔衮那无奈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这年头,失败者的声音总是小的,八旗里头,实力说了算。正白旗现在势弱,说话都不硬气了。他心里明镜似的,多尔衮这是想借着正白旗的困境,给镶白旗壮壮声势。不过,多铎也不是那种不讲情义的人。虽然兄弟之间感情淡了点,但总比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强多了。他眯起眼睛,思绪飘向了远在山海关外的济尔哈朗。多尔衮是叔父摄政,济尔哈朗则是信义辅政,万一多尔衮倒了,济尔哈朗肯定得独大。想到这里,多铎决定要拦一拦,不能让多尔衮就这么垮了。
不等别人搭腔,多铎直接问多尔衮:“十四哥,你对这事儿有啥看法?”多尔衮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就明白了多铎的意思。算了,帮别人不如帮自家兄弟。于是他说:“十五弟,我这次出征损失惨重,是有罪的,这事儿我就不掺和了,你们商量着办吧。”说完,他深深地看了多铎一眼,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正白旗的将士们都听多铎的了,他们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这话一出,大帐里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多铎先是惊讶,然后是高兴,他知道多尔衮这是在帮他,摄政的位子有戏了。可豪格就愁了,这对他来说可不是好消息。多尔衮虽然落魄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要是一心帮多铎,别人就没戏了。豪格的眼神在多尔衮和多铎之间来回游移,心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大帐里暗流涌动,鳌拜和图赖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悄悄退了出去,不想掺和这浑水。他们知道,这趟浑水太深了,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多铎走上前,客气地说:“十四哥言重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嘛。我回去一定在皇上面前给你美言几句。”豪格也赶紧跟着附和,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多铎,毕竟多铎现在势头正猛。
多尔衮摆摆手说:“以后有的是机会,先解决眼前的问题要紧。”可是大家讨论了半天也没个结果,主要是因为祖大寿这个人太重要了,谁都不敢轻易做决定。祖大寿是大明的重臣,手握重兵,一旦处理不好,就会引发更大的麻烦。
多铎喝了口茶,突然换了个话题:“既然议不出结果,咱们换个话题吧。大伙儿说说,咱们什么时候出关?”多尔衮没吱声,他知道多铎这是想转移话题,但他也懒得计较了。豪格算了算日子说:“咱们入关都四个多月了,仗也打了不少,但收获不大,现在回去也不急。”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疲惫与无奈。
多铎摇摇头说:“咱们第一次攻打宣府就没成功,士气已经受挫了;现在又听说睿亲王吃了败仗,士气更是低落。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再打下去恐怕更难。”他的意思是,咱们应该趁着还有点胜势赶紧回去。将士们已经疲惫不堪了,再打下去只会徒增伤亡。
豪格问大家的意见,多尔衮还是不开口。图赖和鳌拜自然是听命令的,他们不会在这个时候发表自己的意见。最后多铎一锤定音:“十天后咱们就整军北上吧,这段时间多抢点粮食和百姓,好过冬。”将领们领命而去,他们知道多铎的话就是命令,不容违抗。
回师的路上,范文程跟在多尔衮后面,脸色不太好看。他一直在思考衍圣公府的事情,心中充满了忧虑。多尔衮问他:“范先生是不是觉得我做得不够好?跟着我委屈你了?”范文程摇摇头说:“不是这个意思。”他知道多尔衮的难处,也理解他的选择。
多尔衮停下脚步望向曲阜的方向说:“范先生是在担心衍圣公府的事情吗?”范文程叹了口气说:“圣地是不容侵犯的。”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执着。多尔衮急忙辩解:“那事儿不是我们八旗干的,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与焦虑。
范文程还是有些疑虑因为明廷的檄文和报纸都指向了八旗。多尔衮又解释说:“我知道这事儿大概七八天前发生的但我们八旗抢到的银子只有九十多万两远没有明廷说的二百万两那么多。”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与愤慨。
范文程更困惑了:“那凶手到底是谁?”多尔衮摇摇头说:“可能是流贼也可能是明军。”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范文程想了想说:“睿亲王一定要找到真凶啊。”他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处理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为什么?”多尔衮问。他有些不解范文程为何如此执着于这件事情。范文程反问道:“睿亲王是想让大清只守着辽东那一亩三分地吗?”他又说:“金朝之所以没能灭掉宋朝并不是因为蒙古人的原因而是因为金人对宋朝皇室太过侮辱导致宋朝人对金人恨之入骨。现在衍圣公府的事情也是一样如果被误会成是我们大清干的那么明人百姓就会像当年恨金人一样恨我们后患无穷啊。”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与担忧。
多尔衮一听这话怒了:“范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觉得范文程的话有些刺耳,仿佛是在指责他。范文程便给他讲了金人如何侮辱宋朝的事情,然后说:“衍圣公在士民心中的地位非常重要,如果这件事被误认为是我们大清做的,那么仇恨就会深埋民间,后患无穷啊。”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恳切与担忧。
多尔衮沉默了,他知道这事儿严重了。他发誓一定要找到真凶,以安民心。他不能让这件事情成为大清的一个污点,更不能让明人百姓因此而对大清产生仇恨。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听到范文程这么一说,多尔衮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问道:“范先生,这事儿竟然这么严重吗?我原以为只是些微的摩擦,没想到……”
范文程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忧虑:“严不严重,大军回去的路上自然就知道了。民心,有时候比刀剑更锋利啊。”多尔衮皱起眉头,他听得出范文程话里的意思,这次回去的路上恐怕不会太平。他心中暗自思量,范文程一向深思熟虑,此言必有深意。
“那我该怎么办?”多尔衮焦急地问,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显然对范文程的话感到十分在意。
范文程沉吟片刻,缓缓说道:“睿亲王不是早就准备了几十名细作吗?可以分成两队,一队去福建,一队去曲阜,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好,我明白了。”多尔衮点了点头,心中稍安,急忙离开了大帐。他需要立刻行动起来,不能任由事态发展。
回到营中,多尔衮立刻召来了两个亲信将领。他们刚卸下盔甲,引人注目的是,他们的头发还没剃光,保留着汉人的发型,这在满人中显得尤为突兀。多尔衮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奴才们拜见睿亲王!”两人跪下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敬畏。
“起来吧。”多尔衮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身。他看着他们,语重心长地说:“大军没几天就要出关回盛京了,我实在舍不得你们。”这话里既有真情,也有告诫他们不要背叛的意思。
两人站起身,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齐声说道:“王爷放心,我们生是睿亲王府的人,死也是睿亲王府的鬼。”声音铿锵有力,透露出对多尔衮的忠诚。
多尔衮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稍感宽慰。他沉声说道:“好,我有两件事要托付给你们,办成了就回来盛京和家人团聚。”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期待和信任。
“奴才们遵命!”两人再次跪拜,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他们知道,这是多尔衮对他们的信任和重托。
多尔衮指着其中一人说:“你带领一队人马去曲阜,详细调查衍圣公府被劫的事情。一定要查清真相,不得有误。”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严厉和急切。
“遵命!”那人领命,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个任务非同小可,一定要全力以赴。
然后多尔衮又指着另一个人说:“你去福建,找郑芝龙,商议海运的事情。银子不是问题,关键是要弄到物资,价格可以翻倍。”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和果断。他知道,这个决定对于八旗军的未来至关重要。
两人领命正要走,却又停下脚步,盯着多尔衮看。多尔衮一拍脑门笑道:“哎呀,差点忘了。来人,赐银子和银票给他们。”他心中暗自懊恼,差点误了大事。
在授银票的时候,多尔衮还特别叮嘱:“这银票只能在南京的万永钱庄兑换,记住了。一定要小心行事,不得泄露行踪。”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谨慎和关切。
“奴才们记住了,告退。”两人领了银子和银票后离开了。他们知道,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一定要小心行事。
两人走后,多尔衮长长地舒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心中暗自思量,这次的事情一定要办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八旗军入关,岂止是为了劫掠?如果只是为了劫掠,北直隶一地就足够了。那里繁华富庶,钱粮充足。但他们却长途跋涉到了山东,其实是为了探寻新的商路。辽东虽然土地肥沃,但一年只能收一季粮食。加上连年征战,农耕荒废,旱灾频发。所以辽东物资匮乏,全靠内地商贩来救济。在林小风杀害晋陕商贾之前,商路畅通无阻,从宣府、大同到草原,再到辽东。但商路被切断后,旗人的生计就陷入了困境。因此,多尔衮盯上了郑芝龙这个人。
郑芝龙,这个名字在多尔衮心中盘旋。他虽然是明朝的将领,但实际上是个商人,唯利是图。他在岸上是官,在海上则是匪。多尔衮想联络他,恢复朝鲜与大明之间的贸易。为什么要恢复呢?因为林小风禁止了这种贸易。黑云龙曾告诉建奴他们的物资来源于朝鲜,林小风得知后大怒并下了禁令。但郑芝龙的商队却不怕禁令,这正是多尔衮求之不得的。他知道,只要能够恢复贸易,八旗军的生计问题就能得到解决。
休整了几天后,八旗军开始北归。果然如范文程所料,归途上遇到了很多阻碍,尤其是征粮的问题最为严重。八旗军并不是简单地暴掠,而是先通知村长准备粮食,然后再来收取。如果粮食不够就杀人,甚至屠村。但实际上他们也会留下老弱作为人质,以此逼迫邻村就范。这种手段虽然残忍,但却十分有效。邻村为了救人质,不得不交出更多的粮食。
掳掠百姓则更简单粗暴了,直接抢走他们的粮食。百姓为了活命只能跟着八旗军走。这简直就是流贼的做法。但多尔衮却知道,这也是无奈之举。如果不这样做,八旗军的生计问题就无法解决。他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这次的事情能够顺利解决。
九月底的时候,八旗军已经北上到了一定程度。在中军帐内,多铎意气风发地听着传令官的捷报:“禀豫亲王,我军入关大获全胜,攻占了十一座城池,战无不胜,俘获了十六万多人畜以及无数的金银绸缎。”
“好!太好了!”多铎喜笑颜开。虽然这次战果不如前次,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他心中暗自思量,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
“传令下去,让各部紧随辎重前行,精锐部队殿后以防明军偷袭。探马要一人双马快速传递军情。”多铎下达了命令。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和果断。他知道,这次回去的路上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在莱州这片历经风霜的土地上,水师总兵易象离大步流星地走进了登州的军营。他环顾四周,只见军营布局严谨,旗帜鲜明,一切井然有序,彰显着大明军队的威严与整肃。易象离心中暗自点头,随即向旁边的一名士兵问道:“杨御蕃将军现在何处?”那士兵恭敬地回答:“杨大人身体抱恙,正在营帐中休息呢。”易象离一听,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说起杨御蕃的父亲杨肇基,那可是林小风皇帝时代的赫赫有名的大将。他在山东力战白莲教,在甘肃抵御蒙古铁骑,甚至在京城也亲自上阵对抗建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特别是己巳之变时,杨肇基因病回乡休养,但一听说建奴围攻京城,他愤怒之下,立即率领数千家丁和乡勇,直奔京城救援。那时,代善、济尔哈朗正猛攻德胜门,侯世禄战败撤退,满桂也身受重伤,朝廷几乎无援可求。关键时刻,杨肇基率部列阵迎敌,与八旗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他的勇猛无人能敌,竟然让皇太极都惊退了二十里地。人们都说,杨肇基的军队虽然没有戚家军的名声,但却有着戚家军般的勇猛。因此,林小风皇帝特意封他为左都督宫保大将军,还兼任太傅、右柱国等高官显爵。只可惜,杨肇基在林小风四年因积劳成疾,不幸去世。林小风皇帝悲痛万分,追赠他为上柱国、光禄大夫,并赐予太师的恩典,谥号武襄,还赐给他御葬的荣耀。
而杨御蕃虽然没能达到父亲那样的显赫地位,但他也是战功赫赫,尤其是他坚守莱州,成功抵御了孔有德的叛乱,更是让他一战成名。孔有德不惜动用红夷大炮,昼夜不停地攻打莱州,但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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