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简明孝淡淡地回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身为蜀地总督,岂能轻易让一个反贼投降?这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可……你……”高时明急得手足无措,没想到简明孝竟敢抗命。他心中暗自嘀咕,这个简明孝,真是个棘手的人物啊。
简明孝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高公公,这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以为张献忠是真的投降吗?哼!他不过是想缓口气,日后必定会反。”
“一来,你离京已久,或许皇上已经改变了诏安的主意,改为诛杀张献忠的旨意已经在路上了。”
“二来,张献忠攻打蜀地这么久都没能攻下,补给都快用完了。他这是假投降,想骗取我们的信任和资源。”
“三来,也是最重要的!你知道我手下有多少将士吗?”简明孝的语气突然变得激昂起来。
“多少?”高时明紧张地问,心中暗自盘算着。
“步兵、骑兵、水师加起来十二万!”简明孝自豪地说,声音响彻云霄,“其中水师两万,骑兵两万六,步兵七万四!这样的兵力,岂能轻易让一个反贼投降?”
“多……多少?”高时明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没想到简明孝手下竟有如此多的兵马,这在南方乃至整个大明都是惊人的数字。
“我……我记得蜀中没这么多军队啊,怎么突然冒出来的?”高时明疑惑地问,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简明孝笑了,那笑容中充满了自信和骄傲:“起初确实没有这么多,但多亏了曾英的策略。他在川西、川中各府州独立募兵,然后由州府将帅集中到川东。这样既节省了募兵的时间,又缩短了训练的周期。经过半年多的努力,这十二万大军分别驻扎在龙安、茂州、叙州等地,然后又进驻川东。我居中调度,指挥各路军队共同进退。你说说看,我能让这些将士们空手而归吗?”
高时明听了简明孝的话,终于明白了他拒绝张献忠投降的底气所在。但他还是有些担心:“秦总督啊,这十二万大军每年需要多少军饷啊?钱从哪里来呢?”
“步骑水师共九万四千人,每人每月饷银一两五钱,一年下来就是一百六十九万二千两;骑兵两万六千人,每人每月饷银和草料银三两,一年就是九十三万六千两。”简明孝详细地算给他听,脸上没有一丝担忧,“这些钱都是蜀王资助的,公公您难道不知道吗?”
高时明摇了摇头,他离京时只接到了诏安张献忠的命令,其他事情都没来得及了解。他心中暗自嘀咕,这个蜀王,还真是有钱啊。
至此,高时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祝简明孝:“愿秦总督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多谢高公公。”简明孝客气地回应,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您回京后,请务必向皇上转达我的意思。我们蜀地军队,誓死保卫家园,绝不受反贼的欺骗和威胁。”
“那接下来的计划呢?”高时明又问,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无可奉告!”简明孝干脆利落地回答,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军机大事,岂能轻易泄露?”
高时明苦笑了一下,不再追问。他知道,这个简明孝,是个难以捉摸的人物。他心中暗自嘀咕,这个蜀地,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简明孝送走了高时明后,便击鼓升帐召集将领们开会。他身穿铠甲,手持长剑,威风凛凛地站在中军帐前。
不一会儿,数十位将领就聚在了中军帐里。他们身穿战袍,手持兵器,神色严肃而庄重。
简明孝把地图挂在墙上,指着地图部署兵力:“樊一蘅、马应试你们二人领本部兵马两日后攻打涪陵!务必一举拿下,不得有误!”
“遵命!”两人齐声应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贾连登、杨维栋你们即刻领兵攻打垫江,攻下后再转攻忠州!要速战速决,不要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是!”两人齐声答应,神色坚定而果敢。
“侯天锡、高明佐、曹勋、范文光你们即刻领兵攻打新宁,攻下后分兵两路分别攻打开州和万县截断张献忠的退路!要让他们无处可逃。”
“明白!”四人齐声应答,眼中闪烁着必胜的信念。
“李占春、于大海你们领兵攻打梁平!要稳扎稳打,不要急于求成。”
“遵命!”两人齐声答应,神色沉稳而冷静。
“谭弘、谭诣你们轻装简行扮作商队前往巫山!要探查敌情,及时回报。”
“是!”两人齐声应答,眼中闪烁着机智和勇敢。
“顾存志、莫宗文、张登贵、曾英、杨展等人与我一起水陆并进直取酆都!我们要给张献忠一个致命的打击。”
众将领齐声应答,声音响彻云霄。他们心中充满了信心和决心,誓要保卫家园,驱逐反贼。
两天后大军整装待发旌旗招展战舰列阵于江面之上。简明孝身穿铠甲手持长剑站在船头望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心中感慨万千。
随着一声炮响在长寿县城头响起大军缓缓起程。他们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前方进发。
杨展和曾英站在船头望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心中感慨万千。几个月前他们还只是卑微防守的一方;几个月后却已经能够组织起如此规模的反攻了!他们心中充满了自豪和信心。
大军行进不到一天就有探马来报:“张献忠亲自率领大军离开了酆都顺流而下不知去向何处。”
曾英和杨展立刻泊舟靠岸去见简明孝。他们神色紧张而焦急,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秦总督张献忠见我军势大必定望风而逃我们愿意率领水师追击请您下令!”曾英急切地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简明孝勒住马缰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不可各部不得轻敌冒进应当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以免中了张献忠的诡计。”他神色严肃而庄重,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我们要稳中求胜,不要急于求成。”
曾英和杨展无奈地回到船上长叹一声。他们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也知道简明孝的话是有道理的。他们决定按照简明孝的部署
正月初十,天刚蒙蒙亮,岳州的守将华瑞奇便收到了紧急消息。他拆开密信,眉头紧锁,随即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战火的硝烟。信上说,张献忠那伙贼人,主力部队已经从四川溜到楚地,现在正集结在荆州城外,但他们的具体打算尚不清楚。
瑞奇心中暗自思量,他立刻召集了手底下的将领们开会。会议室里,烛光摇曳,映照出众人严肃的面容。瑞奇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们说说,张献忠这家伙为啥突然从四川跑到咱们这儿来?”
卢鼎,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坚毅的副将,想了想,回答道:“八成是他们在四川被简明孝那小子给收拾惨了,心里发怵,所以把主力部队挪到咱们湖广来避避风头了。”
瑞奇点点头,觉得卢鼎的分析颇有道理。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咱们虽然人少,但也不能怂,得跟他们比划比划。”
这话一出,将领们一个个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们知道,这是一场硬仗,但也是他们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说起来,瑞奇手底下总共有六万五千多号人。其中,马进忠和惠登相各自领着一万五千精兵,分别驻扎在沔阳和景陵。马进忠,一个身材瘦削、眼神犀利的将领,他的部队以勇猛著称;而惠登相,则是一个沉稳老练、善于防守的将领。剩下的五万大军里,骑兵有八千,步兵三万五千,还有一万是水师。这些水师将士,都是在江河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他们的战船就是他们的家。
再瞧瞧张献忠那边,刚进四川的时候号称有二十万大军,但去掉老弱病残,能打的也就十五万左右。现在他们从四川撤出来,肯定损失了不少人马,不然也不会这么狼狈。瑞奇估摸着,张献忠至少得折损三分之一的人手,也就是说,十五万大军现在剩个十万顶天了。而且这里面精锐也就四成,其他的基本都是流民乌合之众。反观咱们明军,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勇士,所以从兵力上看,张献忠并不占优势。
副将卢鼎,之前因为犯错被罚了一年俸禄,现在看到这么好的立功机会,心里那个急啊。他紧盯着瑞奇,仿佛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终于,他忍不住开口建议:“张献忠刚吃了败仗,军心肯定不稳,咱们应该趁这个机会,逆流而上,把他们围在荆州城里!”
“然后再等简明孝的大军从四川出来,咱们两面夹击,把他们一锅端了!”卢鼎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你是说咱们要主动出击?”瑞奇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向卢鼎。
“对!”卢鼎坚定地回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和期待。
瑞奇看了看其他将领,大家都点头表示赞同。但就在这时,瑞奇却突然笑了,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神秘和深意:“你们都错了。”
将领们一听,都愣住了,忙问为啥。他们不明白,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瑞奇却不打算抓住。
瑞奇解释道:“张献忠之所以撤出四川,一是因为他们伤亡惨重,二是需要找个地方休整。你们看湖广的地势,北边是闯王的地盘,南边和东边都是咱们大明的。张献忠为了避免腹背受敌,肯定不会在荆州久留,他们肯定会想办法突破长沙,往南逃到湖广的其他地方去。”
“而且那边山川险阻,就算打不赢,他们也能往山里一钻,咱们想找都找不到。”瑞奇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忧虑,他深知张献忠的狡猾和残忍。
“那袁总督打算怎么应对呢?”卢鼎追问道,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期待。
瑞奇盯着地图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不管张献忠怎么折腾,咱们的主力部队一定要守住岳阳,特别是水师!张献忠要是想南下,肯定得渡过长江、沅江,到时候咱们的水师就有得忙了。”
就在正月初八的清晨,荆州的城门突然大开,艾能奇率领一万五千大军从东门杀出,直奔潜江而去。艾能奇,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凶悍的将领,他的部队以勇猛著称。而马进忠呢,早就脚底抹油跑到沔阳去了。他知道,张献忠的部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所以他选择了避其锋芒。
艾能奇到了潜江城外,立马扎营安寨。他命令士兵们迅速搭建起帐篷和防御工事,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第二天一早就造了浮桥渡过汉江,开始攻打景陵。
景陵的守将惠登相一看敌人来了,也不含糊,立马领兵出营迎战。他身穿铠甲,手持长枪,站在阵前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一起上,把这些贼人赶出我们的地盘!”
两军先派了小股部队试探虚实,结果大西军的五百勇士上去就折了大半,而明军这边只伤了几十个人。艾能奇一看这架势,心里直打鼓,知道这仗不好打。他暗暗咒骂着张献忠,为什么要把他们派到这个鬼地方来送死。
午后,艾能奇又增派了一倍兵力上去,但明军纪律严明、装备精良,大西军还是败下阵来。艾能奇看着战场上倒下的士兵们,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他知道,这场战斗已经无法挽回了。
艾能奇一看这仗没法打了,只好下令撤退。他带领着残兵败将,狼狈地逃离了战场。惠登相也没追,直接收兵回营了。他知道,这场战斗只是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到了晚上,李定国带着五千精锐骑兵悄悄离开了荆州城,直奔景陵而来。李定国,一个身材瘦削、眼神锐利的将领,他的部队以速度著称。同时北面承天府的李岩和红娘子也领兵出动,两路人马相约夜里偷袭惠登相。
但惠登相也不是吃素的,他早就察觉到城里有奸细,怕走漏了风声,所以也趁着夜色悄悄拔营起寨准备跑路。他命令士兵们轻装简行,只带上必要的粮食和武器,然后趁着夜色悄悄出发了。
亲兵问他:“大人这是要夜袭敌营吗?”
惠登相冷笑一声:“袭个屁!赶紧往沔阳跟马进忠会合去!”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存实力,等待时机再战。
“可可这样总督大人会降罪的!”亲兵有些担心。
“管他呢!总比全军覆没强!”惠登相眼神坚定地说,“辎重先走精锐殿后咱们悄悄地撤!”他带领着士兵们悄无声息地撤离了景陵城。
就这样五千精锐悄无声息地撤走了城里的守军居然一点都没察觉。他们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第二天一早艾能奇得到消息大惊失色:“什么?跑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昨天还看到他们在城头上耀武扬威呢!
“是啊将军!咱们往东追了二十里都没见到明军的影子估计他们昨晚就跑了!”探子回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他们已经追了一晚上了,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艾能奇气得直咬牙,他感觉自己被惠登相耍了。他愤怒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大声喊道:“给我追!一定要把他们找出来!”他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着,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到了晚上李定国、李岩和艾能奇在城西碰头了。他们坐在篝火旁,脸色疲惫而凝重。他们都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贼人已经跑了咱们怎么办?”艾能奇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焦虑,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先机。
李岩和定国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追啊!”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他们知道,这场战斗他们必须赢。
但天色已晚大军只能先休整一夜。艾能奇则趁机率军进城补给军需当然了他也没少干些劫掠百姓的勾当。一时间城里火光冲天哭声四起,无辜的百姓们成为了这场战争的牺牲品。而艾能奇却毫不在意,他的心中只有胜利和复仇的火焰在燃烧着。
红娘子眼见城中浓烟滚滚,心头如被重锤击中,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深知,虽然大顺军中不乏行事粗鲁之辈,但她与她的人马,向来秉持正义,从未做过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正因如此,百姓们才如此拥护她们,这份民心如同坚固的盾牌,助她们屡次从官军的围剿中脱身。此刻,她瞪视着李定国,怒火中烧:“你们大西军怎能对无辜百姓下此毒手?”李定国被她质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低着头,沉默不语,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李定国与艾能奇,皆是张献忠的心腹爱将,论资历与地位,两人不相上下。李定国虽能管束自己的人马,但对于艾能奇的部队,却是鞭长莫及。红娘子见李定国这副模样,怒火更盛,厉声道:“你倒是说句话啊!”李定国一脸愧疚,低声说道:“我只能管好我自己的人,别人的队伍,我确实无能为力。”红娘子闻言,气得笑了,那笑声中带着几分悲凉与失望:“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们这帮人!”言罢,她转身欲走,步伐中透露出决绝。
李岩见状,连忙拉住红娘子的胳膊,急切地道:“等等,听我说。”他挥手示意旁人退下,压低声音对李定国说:“定国,你觉得现在的张献忠,还是以前那个心系百姓的张献忠吗?”李定国闻言,身形微退,眼神中满是警惕:“你这话什么意思?”李岩苦笑,摇了摇头:“闯王也不是以前那个闯王了。曾经他爱民如子,如今却一心只想登上皇位,全然不顾手下人的生死,甚至纵容手下烧杀抢掠,排挤忠良。”他顿了顿,接着问道:“你说,这究竟是为何?”
李定国听后,沉默良久,最终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李岩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朝廷已经免了百姓一年的赋税,好不容易让大家有了喘息之机,没想到粮食又被你们抢走,甚至还有人因此丧命。我知道这事儿与你无直接关系,但我们的合作,恐怕只能到此为止了。”说完,他拉着红娘子,毅然离去。
李定国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失落。他知道,自己已彻底失去了大顺军的支持,再也不敢轻举妄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决定从荆州调遣一万多精锐,加上艾能奇的部队,拼凑成一支三万人的大军,以图后计。
在景陵城外,艾能奇骑在马上,眉头紧锁,向李定国问道:“咱们下一步该怎么走?”李定国沉吟片刻,突然话锋一转:“咱们是义军,应当像爱护自己的孩子一样爱护百姓。如果咱们再打下城池,能不能不抢百姓的东西?”艾能奇一听这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咱们的兄弟吃什么喝什么?”李定国坚定地回答:“抢百姓,他们就没活路了!”艾能奇不以为然,耸了耸肩:“正好让他们一起反朝廷嘛。”李定国被他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无奈地商量起接下来的进攻计划。
……
在沔阳的北边,汉水的南边,惠登相和马进忠率领着部队驻扎于此。兵法云:“守险不守城。”沔阳城的城墙低矮且不坚固,根本无法作为防守之地,因此两人选择了一块靠近江边、地势险要的地方安营扎寨。
一日,探子匆匆来报:“汉水北边出现了一万多流贼,正在对岸扎营呢。”惠登相和马进忠一听,连忙走出营帐,果然看到对岸黑压压的一片人影。惠登相惊讶地说道:“这些流贼是想隔江与我们对峙吗?”马进忠起初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眉头紧锁:“这事儿肯定没那么简单。”
果然,没过多久,坏消息便传来——李定国接连攻下了应城和云梦,兵锋直指孝感。马进忠一看地图,焦急万分:“孝感可是武昌的门户啊,若是丢失,武昌便危在旦夕!而且咱们的粮道也会被切断!”惠登相也点头表示赞同,神色凝重。
马进忠一咬牙,决定分兵:“你留在这里与艾能奇对峙,我回去守武昌,确保粮道不失。”惠登相答应了一声:“好,你路上小心。”
马进忠走后不久,华瑞奇也听说了李定国攻下孝感的事,他连忙问道:“孝感那边有多少守军?”手下回答:“两千五百多人,大多是当地的百姓。”华瑞奇又问:“他们能守多久?”手下说:“粮食够吃三个月的,他们誓言不投降就守到底。”华瑞奇沉思片刻,说道:“不救孝感了!但派三千甲兵去武昌协助防守,确保粮道安全。”
第二日清晨,三千甲兵乘船顺流而下,急速赶往武昌。到了三十号这天晚上,张献忠听说华瑞奇派兵去援救武昌了,知道机会来临,立刻下令起兵。荆州城门大开,大军如潮水般涌出,水陆并进,直扑岳州而去。
华瑞奇这边也得到了消息,他立刻布下了疑阵:用几十艘装满干草和火药的商船横在江面上,用铁索连成一串;水师则躲在商船后面,等待时机;步兵在北岸列好阵势,装出一副防守的样子;骑兵则藏在树林里,随时准备出击。
两军越来越近,探马来回奔驰,报告敌情。华瑞奇下令全军进入战斗准备,将士们有的检查兵器,有的喝水,有的方便。不一会儿,两军就遭遇了,对方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开打了。
张献忠命令前军出击,战车缓缓向前推进。明军阵中炮声隆隆,但战车的坚固盾牌挡住了大部分弹丸,只有少数实心巨弹穿透过来,杀伤了不少敌军。然而,敌军非但没有撤退,反而更加凶猛地进攻了,鸟铳、弓弩齐发,两军很快陷入了肉搏战。
战车上长矛林立,刺死刺伤了不少敌军。双方将领几乎同时下令士卒将手雷投入阵中,顿时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整个战场被笼罩在一片混乱之中。红娘子在远处望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战争的痛恨,也有对未来的迷茫。她知道,这场战斗只是乱世中的一抹缩影,而真正的和平,还需要更多的努力与牺牲。
轰的一声巨响,双方的手雷几乎同时在战场上炸开,那声音大得像是天塌地陷,冲击波瞬间席卷整个战场,原本稳固的阵型顿时乱作一团。被炸到的士兵们吓得魂飞魄散,有的捂住耳朵倒在地上,面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恐惧;有的蹲着号啕大哭,直呼疼痛,声音撕心裂肺。然而,战争的残酷并不允许他们长久地沉浸在恐惧和痛苦之中。没过多久,战场上又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鸟铳的轰鸣和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士兵们重新振作起来,踉踉跄跄地拿起武器,奋不顾身地冲向敌人。
“杀啊!”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呐喊,两军开始了血腥的肉搏战。士气在厮杀中逐渐消耗,就像燃烧的烛火在风中摇曳,直到有一方彻底耗尽力气,战斗才暂时停歇。这场战争真是残酷到了极点,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在为了正义而战,殊不知,他们所追求的正义,可能只是别人的利益而已。明军如此,大西军也是一样,都被卷入了这场无尽的漩涡之中。
大西军被分为前、中、后三军,张献忠亲自坐镇中军。他站在高处,用千里镜观察着战场的形势,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坚毅和决绝。他深知这场战争的胜负对于他的大业至关重要,因此每一个决策都显得尤为关键。
“孙可望,速派三千骑兵偷袭明军的左翼后方,行动要快!”张献忠对水师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充满了威严和力量,让人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中军的令旗一挥,孙可望立刻响应。他迅速调集了三千铁骑,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奔腾而出,蹄声如雷,尘土飞扬,如同离弦之箭直扑明军的左翼。
华瑞奇得知消息后,并没有显露出丝毫的慌乱。他迅速调兵遣将进行应对,明军也同样分为三军,阵型严整有序。瑞奇命令邓林奇率军诱敌深入,其余的骑兵则隐藏在树林中等待时机进行包围。他严令道:“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追击,违令者斩!”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令旗在空中飞舞,骑兵们在原野上追逐,比拼着射术和马术,仿佛是一场生死较量。
步兵们的战斗也同样激烈。炮火连天,鸟铳齐发,箭矢如同密集的雨点般落下。长矛与刀盾交相辉映,战场上的士兵们生死一线,但他们依然前赴后继、无所畏惧地冲锋陷阵。他们的身影在硝烟和火光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一曲悲壮的战歌。
与此同时,江面上也传来了激烈的炮声。明军的战船隐藏在商船之间,对大西军的水师进行炮击。大西军也不甘示弱,用炮火进行还击。两军的战船逐渐靠近,明军收起风帆顺流而下,发射火箭点燃了商船。火势迅速蔓延开来,熊熊烈火借着风势肆虐,江面上烈焰滔天、浓烟滚滚遮天蔽日。大西军的战船躲避不及,相继被引燃,江面上顿时成了一片火海。
王复臣见状眉头紧锁,他知道水师的胜负直接关系到整个战局的走向。他仔细观察后问道:“那些商船都是用铁索连在一起的吗?”部下回答道:“是的。”王复臣立刻下令:“披上湿被子登船去切断铁索!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打开水路!”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勇士们纷纷披上湿被子、捂住口鼻登上商船去斩断铁索。他们知道这是一项危险的任务,但为了大局他们义无反顾。
“明军真是太狡猾了!竟然用铁索把首尾都拴在了一起!”登船的士兵们愤怒地骂道。他们发现首柱异常坚固难以斩断或锯开,于是有人想出了用火油焚烧的办法。在噼啪作响的火光中,首柱逐渐被点燃,火势越来越猛烈。他们还不停地投掷陶罐里面的火油来助燃,火光映照着他们坚毅的脸庞。终于,铁索被烧断了,商船失去了控制,有的冲向了岸边,有的则顺流而下,江面上的火海也逐渐得到了控制。
下游的明军水师见状忙乱地避让开来,王复臣见状立刻下令:“起锚扬帆!”座船上的令旗一挥,战船便如同蛟龙入海一般顺流疾进,迅速向明军的水师发起了冲锋。他们的船帆鼓胀着风势,仿佛是一只只展翅欲飞的雄鹰。
张献忠看到水师开始行动,也命令后军向前移动攻击明军的右翼,而中军则稳扎稳打等待前军的捷报。然而,前军的情况并不乐观。虽然人数众多且精锐尽出,但在装备精良且士气高昂的明军面前还是显得力不从心。两军交锋,实力更强的一方往往会取得胜利,而装备更优的军队则更容易占据先机。华瑞奇早已裁撤了老弱病残,只保留了精锐之师,因此大西军开始节节败退。他们的阵型逐渐混乱,士气也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明军的阵线不断向前推进,大西军的阵型也开始动摇,最终如潮水般溃败下去。幸好中军及时进行了拦截,才没有让败局进一步恶化。张献忠看着战场上的形势,心中暗自焦急。他知道这场战争的胜负对于他的大业至关重要,因此他必须全力以赴。
然而,明军并没有继续追击,因为张献忠的后军已经到达并开始攻击他们的右翼。瑞奇见状,立刻调整了战术。他再次下令:“卢鼎佯装败退,稳住阵脚,慢慢撤退;邓林奇则派遣半数骑兵从侧面袭击敌人后方,配合我们进行反攻。”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知道这是一场生死较量,因此他必须全力以赴。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坚毅和决心,仿佛是一团燃烧的火焰,照亮了整个战场。
烽火连天,智谋频出
华瑞奇,这位明军的智将,眉头紧锁,目光如炬,正凝视着战场上的风云变幻。他的心中已经酝酿出了一招妙计,那就是假装撤退。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真是难比登天。士兵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心思各不相同,都怕自己是假装撤退,别人却真打过来,到时候就成了孤军奋战,必死无疑。所以这招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用得好,大家都能高兴,用不好,自个儿就得倒霉。
卢鼎,这位身材魁梧的将领,站在那儿,大声命令传令官通知所有将领:“听到炮声后,大家都退后一百步,然后迅速集结反击。”“谁要是敢违抗命令,我就跟他同归于尽!”他的声音如雷贯耳,震得士兵们心头一颤。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响,右翼的明军开始假装撤退。他们边跑边扔下一些兵器,制造出一种慌乱逃窜的假象。张献忠的后军一看,还以为明军的火器出了问题,自己炸了自己呢,于是就兴高采烈地追了上去。他们像一群饿狼,闻到了血腥味,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扑上去撕咬。
而这时候,邓林奇的骑兵正忙着围剿大西军的后部骑兵。他们像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插入了大西军的阵地之中。听到命令后,他立刻分出四千骑兵去支援步兵战场。他们如同一股狂风,席卷而去,所过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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