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庆,这座古老而重要的交通枢纽,在夕阳的余辉下显得格外沉静。风,轻轻掠过城墙,带起一阵阵尘土,仿佛也在诉说着这段历史的沧桑。李自成半靠在榻上,眉头紧锁,那皱纹如同起伏的山峦,映照出他内心的焦虑与挣扎。败仗的阴影如同乌云般笼罩在他的心头,连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皇帝,此刻也不免心生灰意,时不时冒出投降的念头。

    榻旁的凳子上,左辅南宫尚朴愕然发问,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响亮:“居庸关地势险要,为何皇上反而要退守宣府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困惑。

    军师程鸣和的脸上也挂着无奈,他缓缓解释道:“这并非皇上一个人的决定,而是诸位将领共同商议,权衡利弊之后的结果。一来,败仗之后粮草全失,军心浮动不安,战士们疲惫而沮丧;二来,军中瘟疫肆虐,特别是那可怕的鼠疫,染上的人一两天就失去战斗力,而且患者数量还在不断增加,这无疑是雪上加霜;三来,攻打北京导致商路断绝,宣府、大同是明朝与蒙古进行互市的地方。蒙古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必然会心生抢夺之意……到那时我军腹背受敌,危险至极!”

    南宫尚朴听完,长叹一声。他之前力劝北伐,希望一统中原,建功立业,没想到事与愿违,反而招来了祸端。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无奈。

    “退守宣府之后,我们该怎么办呢?”南宫尚朴心中无策,低声向军师询问。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无助。

    李自成忽然坐起身来,捋着胡须沉思,叹息道:“如果李先生在,他一定会有好办法的!”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与敬仰。

    南宫尚朴听到“李先生”三个字,心中不悦,但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坐着暗自生气。他嫉妒李岩在皇上面前的地位与影响力,却又无可奈何。

    过了一会儿,南宫尚朴眼前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计策。他急忙说道:“皇上,臣有一个计策!”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

    “哦?”李自成坐起身来问道,“牛左辅请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

    南宫尚朴受宠若惊,起身行礼道:“宣府这里富商云集,我们可以劫掠他们来解决燃眉之急,甚至重振军威,再次图谋北京!”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与狂热。

    然而,李自成却断然拒绝:“不行!劫掠商人虽然能得到钱财,但会失去民心,日后我们就没法在市场上购买东西了。这无异于饮鸩止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与决绝。

    “绝对不能这么做!”他再次强调道。

    商议没有结果,室内再次陷入沉寂。只有窗外的风声还在呼啸着,仿佛也在诉说着这段历史的无奈与沧桑。

    “臣景常浩求见!”门外忽然传来景常浩的声音。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促与紧张。

    “进来。”李自成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景常浩走进来,看到南宫、程二人都在,神色有些尴尬。他迟疑了片刻,想要退出去。然而,李自成却叫住了他:“宗敏为什么犹豫?牛左辅、宋军师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说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与不满。

    景常浩更加窘迫,嗫嚅道:“李先生留了一封书信给我,说如果攻城不利就退守居庸关,并把书信交给皇上。我当时忘了,现在才想起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懊悔与自责。

    李自成笑着接过书信,阅读之后目光闪烁。他把书信递给众人传阅,脸上带着一丝深思与期待。

    众人阅毕,李自成向众人询问对策。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焦虑与迷茫,仿佛也在寻找着出路与希望。

    南宫尚朴心中妒火中烧,难以言表。他嫉妒李岩的才智与影响力,却又无可奈何。书信中,李岩已经预料到了败局,为顺军筹划了三策:一是退守宣府,进可以窥视北京,退可以守住大同,但前有明军,后有蒙古,这是下策;二是退守大同,分兵两路,一路守住大同,一路绕道河南,平定山东的叛乱,切断明朝南北的交通,这是中策;三是与明朝议和,把宣府卖给明朝,退守大同,广积粮草,深挖沟高筑墙,等待明朝与建奴、张献忠相争,坐收渔利,再图中原,但钱粮的来源不明确,只能掠夺河南附近来补充,这是上策但还不尽完善。

    南宫尚朴摇头不语,心中充满了不满与嫉妒。李自成询问他的意见,他指着最后一策说:“明朝廷狡猾,建奴也不愚蠢,怎么会相信李岩的话?明朝缓过气来,再围攻北京就难了。而且我听说明朝免除了全国的田赋,不剥削百姓,那么我们的军队就没有兵源了。皇上也免除了三年的赋税,广积粮草就没有粮食,高筑墙就没有人力,这才是下下策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慨与不满。

    众人都认为他说得对,顺军现在的忧患在于钱粮。没有钱粮,投降的明军就容易叛变。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现实问题。

    “所以我认为,中策实际上才是上策!”南宫尚朴补充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与自信,仿佛已经找到了出路与希望。

    李自成拿着书信,展开舆图,沉思了很久。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与无奈,仿佛也在寻找着出路与希望。北伐无望,京畿地区兵力鼎盛,三大营、吴三桂、蒋太微等军队合围,兵力悬殊。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现实问题。

    “各位认为怎么样呢?”李自成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仿佛也在期待着众人的回答与建议。

    程鸣和指着宣府说:“牛左辅说得有道理。既然不想守住宣府,不如写一封议和的书信,把宣府卖给明朝,得到钱财就有利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静与理智,仿佛已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众人都附和说中策好,既可以压制明朝廷,又可以沿途夺取钱财,一举两得。这是一个看似可行的办法,但其中也隐藏着无数的风险与挑战。

    最终,李自成决定采用中策,写书信告诉明朝廷要出售宣府。如果明朝不同意就掠夺后退守大同,他亲自率领军队前往郑州,剑指开封,发誓要洗雪三次攻打不克的耻辱!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与困难的准备。

    吴三桂的身躯猛地一震,眼中满是愕然,望向林小风。那眼神中,既有被揭穿的惊慌,又有试图掩饰的狡黠。他的话语,不过是虚与委蛇,并非真心认罪,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计算过的棋子,试图在这盘复杂的棋局中找到一线生机。

    “陛下,臣……”吴三桂欲言又止,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不敢轻易吐露。然而,林小风并未给他更多犹豫的时间,话语如刀锋般犀利,切断了他所有的退路。

    “平西伯吴三桂,你勤王来迟,本应严惩。但念你千里迢迢奔波而来,也着实辛苦,因此我决定罚你一年的俸禄,以此作为惩戒,你意下如何?”林小风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连空气都为之一凝。

    吴三桂初时一愣,那愣怔之中藏着几分不甘与算计,随即跪拜如仪,恭敬地说道:“臣吴三桂,叩谢陛下隆恩!”他的声音里虽满是感激,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一年的俸禄虽然微薄,但对于关宁军的丰饶来说,不过是虚报一些兵额就能轻易弥补的。因此,吴三桂拜谢得毫无迟疑,心中却已盘算起下一步的棋局。

    群臣面面相觑,都疑惑不解,猜不透林小风皇帝的真实意图。朝堂之上,气氛凝重,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平西伯,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就回去探望家人吧,然后带领军队返回山海关。宁远已经失守,山海关绝不能再有任何闪失!”林小风神色凝重地说道,目光中透露出对边疆安危的深深忧虑。

    吴三桂站立未动,心中犹如翻江倒海,犹豫再三,再次跪下请求道:“陛下,朝廷已经拖欠关宁军的饷银近一年了。日前兵部公文声称饷银已经筹备齐全,命令臣自行到京师领取。臣想携带饷银返回山海关,同时也能为朝廷节省运费……”他的言辞恳切,却难掩其中的急切与算计。

    李邦华愤怒地跺了跺脚,厉声斥责道:“吴三桂,你胆大包天,竟然在御前索要军饷!”他的声音回荡在朝堂之上,如同惊雷一般,震得人心头一颤。

    户部尚书成庆华也开口说道:“吴大人,关于饷银的事情,并不是现在这个时候应该谈论的。户部、兵部自然会按时拨付,退朝后再商议也不迟。你现在在御前索要军饷,有逼饷之嫌,实在是大不敬!”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责备,显然对吴三桂的行为极为不满。

    朝堂之上,谴责之声此起彼伏,如同狂风骤雨,让人心生寒意。然而,在这风暴的中心,林小风却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与镇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局势眼看就要失控,郭天阳接收到林小风的眼神示意后,高声喝道:“肃静!”他的声音如洪钟大吕,瞬间将朝堂之上的喧嚣压制下去。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小风身上,等待着他的裁决。林小风微笑着说道:“诸位大人误解平西伯了!他索要军饷其实是为了稳定军心。而且,在贼寇围城之前,我已经命令李阁老发出公文,许诺军饷已经备齐,让平西伯自行领取。”

    “既然他来了,我自然会兑现承诺!李阁老,你赶快准备饷银,让平西伯带回去。”林小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同时也透露出对吴三桂的几分理解与宽容。

    李邦华面色铁青,勉强拱手接受了命令。他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林小风的决定不容更改。

    “谢陛下!”吴三桂不再像之前那样谨慎,而是笑逐颜开地领旨。他的心中充满了得意与窃喜,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军饷的事情解决后,李邦华向吴三桂告知了各地驻军的调整策略。吴三桂只关心冀资深和关宁六千骑兵的去向,这些都是他的嫡系部队!

    “六千关宁军在这次战役中折损了近千人,李性忠带领七百骑兵和八千降卒守卫良乡,剩下的四千五百骑兵与冀资深一起守卫蓟州。”李邦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沉重,显然对这样的安排并不满意。

    听到这样的安排,吴三桂心中十分不满。关宁骑兵是他花费重金打造的精锐部队,朝廷这样的安排分明是在削弱他的权力。他不能坐视不理,必须想办法挽回这份损失。

    “陛下,山海关虽然易守难攻,但为了震慑建奴,使他们不敢再犯我边疆,臣打算伺机出关与建奴进行野战。因此,臣想在山海关增置骑兵,以备不时之需。”吴三桂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坚决,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朝堂之上,众人的面色都变得铁青。吴三桂此举已经不仅仅是拥兵自重了,更是对朝廷的公然挑衅!放肆!实在是太放肆了!

    然而林小风却面不改色地颔首应允道:“平西伯果然有壮志!然而如果让关宁军长期驻守在关内的话,无异于自废武功。既然如此的话,那就从冀资深处调拨一千骑兵给你一起返回山海关驻防吧。”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什么?李邦华瞪大了眼睛,怀疑林小风是不是朱祁镇再生了。冀资深刚刚从吴三桂那里夺得了六千骑兵的指挥权正打算借此机会削弱关宁军的实力呢。陛下不但不趁机行事反而还赠送给吴三桂一千骑兵。这到底是何道理啊?

    李邦华想要阻止却听到吴三桂已经领旨谢恩了:“臣领旨!”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与窃喜,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唉……李邦华摇头叹息不已。他明白,这一局,他们已经输了。吴三桂的狡猾与野心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众人又商议了一会儿后吴三桂施礼告退。望着他的背影群臣都露出了杀机恨不得立刻就将他斩首示众。假意勤王、拥兵自重、指挥朝廷……每一条罪名都足以让他遭受灭族之灾!

    然而林小风的面色却如止水一般平静心中冷笑连连。吴三桂虽然有点小聪明但却不足以自保否则的话他怎么会中计呢?这个计策其实很简单简单到吴三桂根本就没有防备!他只是想利用吴三桂的野心和贪婪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其他人都退下吧内阁成员留下来与朕一起商议吏治和经世之策!”林小风吩咐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与不容置疑。他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他需要更多的智慧和策略来应对未来的挑战。

    ……

    在京师的前门大街上,国子监的诸生们站在烈日下议论纷纷。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与不满,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别提了!以前两文钱一张纸还能买到现在呢,免费送的报纸却因为去晚了而抢不到!”一个监生愤愤不平地说道。

    “咦?李兄你怎么说‘抢’呢?”另一个监生好奇地问道。

    “岂止是抢啊,简直就是像匪徒一样的行为!听说报纸是免费送的,京城里的老少都早起三五成群地围着卖报纸的小孩子,趁他们不注意就抢走报纸。”一个监生愤慨地描述着抢报纸的场景。

    “有的人抢到报纸后就用来糊墙或者低价卖给想看的人,简直不可理喻!”另一个监生补充道。

    听到这里,国子监的诸生们都愤怒不已。他们身为读书人,本该受到尊重与敬仰,如今却因为一份免费的报纸而被人如此轻视。然而,想到那些抢报纸的老少们的骂街能力,他们又平静了下来。毕竟,他们不想因为一份报纸而惹来无端的麻烦。

    “有没有人看过报纸的?出来给我们讲讲吧。”一个监生提议道。

    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士人站出来,拿着报纸开始诵读起来。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魔力,吸引着众人的注意。

    读完之后,现场陷入了一片沉寂。一个监生难以置信地问道:“也就是说……研究院和制造局的待遇比做官还要好?”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震惊与不解。

    那个士人又仔细看了看报纸,然后点头回答道:“如果报纸上说的没错的话,那确实是这样的!”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肯定与确信。

    这句话一出,立刻引起了众人的热议和不满。他们这些国子监的诸生每天三更灯火五更鸡地苦读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出人头地、享受特权吗!一旦做了官,就可以免除徭役、减少田赋、住宅没有限制、可以骑马坐轿。而这些特权都是平民所享受不到的!

    可是现在呢?匠人也可以参加科举考试,而且还可以进入研究院和制造局工作,身份地位一跃而起,甚至超过了农民。这简直就是从社会的最底层一跃而成为了社会的最上层啊!

    “匠人他们凭什么?凭什么可以免除徭役?陛下知道吗?”一个监生愤怒地质问道。

    “你以为呢?这份报纸可是出自皇宫内廷的!”另一个监生无奈地回答道。

    “不行!我们得当面去

    午门之外,阳光斜照,将那片古老的砖石染上了一层金黄。上百人皆俯伏在地,面朝皇城而跪,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拉长,显得格外凝重严肃。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虽然没有了百姓的喧嚣声,但围观的官吏却为数不少,他们的脸上大多带着幸灾乐祸的神情,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好戏上演。

    林小风站在人群的前方,他的目光锐利如鹰,迅速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转瞬之间,他的心中已有了计较。他深知,要整顿吏治,必然需要人才,而这些学子将来必定会进入朝堂,为国家效力。因此,何不借此良机,与他们结交呢?

    “谁是这里的领头人?”郭天阳的声音冷冷地响起,他环视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

    这时,一位原本跪在地上的官员应声而起,快步走到林小风面前,再次跪下禀报:“詹事府左谕德兼翰林院侍读周凤翔,叩见陛下。”他的声音虽有些颤抖,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

    林小风仔细观察此人,他年约四旬,身着四品文官的服饰,身形清瘦,五官端正,一望便知是一位淳厚的儒士。他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够洞察世事。

    “平身吧,你们为何聚集在这里?”林小风问道,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能够抚平人心中的不安。

    周凤翔诚恳地回答:“臣等听说陛下有意减免匠人的赋税,心中感到不平,因此聚集在此。”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正义的执着。

    “难道你们不怕我责怪吗?”林小风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

    “臣等自然畏惧,但身为儒者,遇到不平之事,理应发声。”周凤翔坚定地回答,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不屈的光芒。

    “说得好!”林小风轻轻拍手以示赞许,“正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声音,我才更加坚定了要提升匠人地位的决心!”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坚定。

    “臣等愚钝,愿闻陛下高见。”周凤翔谦虚地表示,他的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却更加敬佩林小风的胸怀。

    林小风反问道:“如果没有儒者,国家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光芒,仿佛能够洞察人心的深处。

    周凤翔沉思后回答:“国家将难以治理,乱象丛生。”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国家的忧虑。

    “然而,大明上下皆是儒者,为何国家仍然混乱?这难道不是儒者的过错吗?”林小风再次反问,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严厉和不满。

    周凤翔闻言,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他的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却也明白林小风的话并非无理。

    林小风不等他回答,继续说道:“高位并非轻易可得,战场上的胜利也并非求之即来,需要用鲜血和勇气去拼搏。”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对英勇和奋斗的赞美。

    “我对于儒者误国的现象深感不满!”林小风语气坚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正义的执着和追求。

    “然而,匠人却不同。火药、火器、铠甲、兵器皆出自他们之手,他们用自己的技艺保卫着国家的疆土。我提升他们的地位,是因为他们凭借自己的努力和才能赢得了这份荣耀。”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对匠人的尊重和赞赏。

    “再者,儒者所用的笔、墨、砚、纸,也都是匠人所制造的。如果没有匠人,儒者又如何能够书写历史呢?”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历史的敬畏和对匠人的感激。

    林小风指着周凤翔及其身后的众人问道:“我的话有错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和挑战。

    周凤翔沉默良久,内心虽然服气但仍有不甘。儒者的神圣地位,怎能与匠人相提并论?他环顾四周,发现其他人也都有同样的想法。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儒者地位的坚守和对匠人的不屑。

    “陛下,臣等虽然身为儒者,但祸乱并非全由儒者引起。陛下以偏概全,恐怕难以服众。”周凤翔试图辩解,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坚持。

    “诚然!”林小风提高声音,“然而,儒者作为一个群体,就像战场上的士兵一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有冲锋陷阵的士兵多了,才能转败为胜。”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对团结和奋斗的呼唤。

    “你们也是如此,只有好官多了,才能扭转儒者误国的论调。”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好官的期待和对未来的憧憬。

    “我的话是否合理?”林小风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和坚定。

    周凤翔点头表示认同,眼中多了几分敬意。他身后的众学子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未来的期待和对林小风的敬仰。

    “既然来了,就安心留下吧。今天到场的人,我都将赐予特权。无论你们是否入仕为官,我都会每月选择一天与你们共同议事。有困难的人我会帮助你们解决困难;缺乏资金的人我会资助你们;受到诬陷的人我会为你们洗清冤屈。”林小风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能够抚平人心中的不安和焦虑。

    “怎么样?”林小风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和关切。

    周凤翔还未及回应,身后已经传来了欢声雷动。那些原本心怀不满的学子们此刻都纷纷表示感激和效忠之情。他们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对未来的期待和对林小风的敬仰之情。

    “感谢陛下的隆恩浩荡,我们愿意追随陛下!”一位学子高声喊道,他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求之不得啊!感谢陛下的成全!”另一位学子也高声附和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对未来的憧憬和对林小风的感激之情。

    “陛下圣明!”更多的学子纷纷高呼起来,他们的声音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能够撼动天地。

    周凤翔恍然大悟,再次拜倒在地:“陛下广开才路,臣深感钦佩。”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对林小风的敬仰和对未来的期待。

    林小风挥手示意:“没事的话就散了吧,我还有繁忙的政务要处理。”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能够抚平人心中的不安和焦虑。

    众官学子纷纷行礼告退,面带喜色地离去。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逐渐远去,仿佛带着一种对未来的期待和对林小风的敬仰之情。

    林小风望着他们的背影,嘴角难掩微笑。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改革的决心。他知道,朝堂上的党争虽然暂时隐匿,但并未消弭。矛盾只是转移了位置而并未消灭,危机虽然解除但党争仍会再起。因此,他决定采取反其道而行之的策略,用魔法来对抗魔法。无论是东林党、阉党还是齐楚浙党,都不足为惧。皇党才是主流!在他的恩泽之下,这些学子都将成为他的羽翼,共同组成皇党,在朝堂和地方上与各路党派争锋!

    返回乾清宫后,林小风便埋头于处理堆积如山的题本之中。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改革的决心。他知道,只有通过不断的努力和奋斗,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和理想。

    在短短的十天之内,林小风与内阁共同商议并制定了吏治改革的试行策略以及税赋的初步方案。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改革的信心。他知道,只有通过不断的改革和创新,才能让国家更加繁荣富强。

    ……

    与此同时,在辽东的沈阳(清朝时称为盛京),李自成战败的消息迅速传开。建奴的细作将这一消息火速传递到了沈阳。在十王亭内,多尔衮阅读完信件后脸色大变。他沉思良久后,将信件传给其他八旗领主一同观看。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和疑惑的表情。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对于他们的未来和命运都将产生深远的影响。

    除了多尔衮担任正白旗主之外,还有镶白旗主豫亲王多铎、正红旗主礼亲王代善、镶红旗主多罗贝勒罗洛浑、正蓝旗主肃亲王豪格以及镶蓝旗主郑亲王济尔哈朗。他们都是清朝的重要领主和将领,对于国家的未来和命运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而正黄旗和镶黄旗的主人是年幼的皇帝福临,他不参与政事,因此无法对这个消息发表自己的看法。

    众领主阅读完信件后,豪格首先发表意见:“明朝内部的混乱对他们毫无帮助,一个小小的李自成就能围攻北京,这实在是他们的耻辱!”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对明朝的嘲讽和不满。

    提及李自成时,豪格再次表示不屑:“他的军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失败是注定的。”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李自成的轻视和不屑。

    然而,济尔哈朗却沉吟片刻后摇头道:“肃亲王不要轻敌!如果他的军队真的是乌合之众,那么明朝为何至今还未能将其剿灭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对明朝实力的认可和警惕。

    豪格对此不以为然,转而顾及其他事情。他知道,自己虽然勇猛善战,但在智谋和策略上却不如济尔哈朗。因此,他更愿意将精力放在实际的战斗和领地上。

    济尔哈朗继续说道:“我听说豫亲王有意趁明朝还未恢复元气之时,再次入关?”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多尔衮意图的猜测和询问。

    多尔衮惊讶地点

    “是宣府的地图吗?”多尔衮展开桌上的图纸,那细腻的纸张上勾勒出的山川、城池仿佛带着生命的脉动,每一处细节都被他仔细审视,犹如一位匠人雕琢着手中的艺术品。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坚毅的面庞上,为这份沉稳添了几分温暖的色彩。其他旗主也纷纷靠近,围成一圈,目光在地图上扫视,仿佛在寻找着开启胜利之门的钥匙。

    片刻之后,众人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气氛凝重而紧张。豪格,这位身材魁梧的旗主,眉头微扬,脸上依旧带着不屑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说道:“李自成是想效仿朱元璋,筑墙积粟吗?哼,真是异想天开。”

    多尔衮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却没有理会,转而对外面的侍卫吩咐道:“去请范先生进来议事。”声音不高,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到范文程的名字,多铎的脸色骤然一变,变得僵硬如寒石,仿佛冬日里冰封的湖面。其他人看着多铎,戏谑的笑容在嘴角边荡漾开来,眼神中满是玩味。这是因为去年十月,多铎强行夺取了范文程的妾室,被多尔衮得知后,受到了严厉的惩罚,此事至今仍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按照八旗的规矩,旗主享用臣子的妻妾是理所当然的,但这种行为无疑会破坏内部的团结。尽管范文程官阶显赫,见到旗主仍需跪拜,但多铎却嗜战好色,见到范文程妾室的美貌,便如饿狼扑食,强行夺取。那妾室虽三个月后带着满身的伤痕回到了范文程的身边,但多铎也因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被罚万金,所属牛录的三分之一也归到了多尔衮的镶白旗下,这让他颜面尽失。

    此后,多尔衮与多铎改旗易帜,多尔衮从原镶白旗的第五位一跃成为正白旗的第三位,仅次于福临的正黄、镶黄二旗。有人私下议论,说这是范文程与多尔衮精心策划的苦肉计,目的是为了削弱多铎的势力,增强多尔衮的地位。

    众人虽然没有笑出声,但多铎已经觉得难堪至极。他霍然起身,想要逃离这个让他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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