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深处顿时一片寂静。
那名下人额头冒汗，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你们都下去吧。”
洛霜月从竹林中走出，一袭白衣胜雪，青丝如瀑。
她瞪着赢启，语气不善：“你怎么又来了！”
赢启不紧不慢道：“自然是想请教道友。”
“请教？”洛霜月冷笑，“你管那叫请教？分明就是在折辱本圣女！”
“折辱？”赢启有些诧异，“在下何时折辱过道友？”
洛霜月气得跺脚：“你说你何时折辱我？每次切磋，你都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本圣女使出浑身解数，你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这难道不是在折辱我吗？”
说到后来，她声音中竟带了几分委屈：“本圣女好歹也是昊天宗圣女，被你这样对待，传出去让我还怎么见人……”
赢启这才明白过来。
他认真解释道：“道友误会了，在下是真心向道友请教。”
“哼，谁信你！”
“是真的。”赢启诚恳道，“道友可知道，正是因为与道友切磋，在下才能有所进步。道友的剑法精妙绝伦，每次交手都能给在下带来新的启发。”
说完这话，赢启总感觉有些奇怪，因为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一般……
洛霜月狐疑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是在哄我吧？”
“在下岂敢欺瞒道友。”赢启微笑道，“而且道友也确实在进步。昨日那一剑的变化，就让在下颇受启发。”
听到这话，洛霜月眼前一亮：“真的？”
“自然是真的。”赢启严肃说道。
洛霜月本能的露出嫣然一笑，但很快又板起脸：“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能每次都那样……”
她偷偷瞄了赢启一眼，“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赢启心中有些好笑。
“好。”他点头应允，“不过道友也要答应在下，不能再躲着不见。”
洛霜月犹豫了一下：“那你要说话算话！”
“自然。”
“那我们现在就来试试？”洛霜月提议道，但又立刻补充，“记住，你要收敛！”
赢启含笑点头。
两人来到空地，洛霜月祭出昊天裁云剑，但这次没有立即出手。
她盯着赢启许久，再次问道：“你真的会收敛吗？”
“道友尽管出手便是。”赢启说道。
洛霜月这才挥剑，一道剑光破空而来，但威力明显比之前小了许多。
她在试探赢启是否言而有信。
赢启也确实收敛了力量，只用了三成的“太虚之炁”。
然而即便如此，洛霜月的攻势依然被轻易化解。
“你骗人！”她气呼呼地说，“明明说好要收敛的！”
赢启无奈道：“在下已经收敛了……”
“那你倒是再收敛一点啊！”
“好，那在下再收敛一些。”
结果这一收敛，直接变成了一成力量。
但即便如此，洛霜月依然讨不到便宜。
“呜……”她咬着嘴唇，“你是不是在耍我……”
赢启连忙解释：“在下真的已经尽量收敛了。”
洛霜月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本圣女认命了。”
经过这次之后，洛霜月总算不再躲着赢启。
两人又恢复了每日切磋的习惯。
只是赢启会刻意控制力度，不让洛霜月感到太过挫败。
然而，两人频繁的接触，却在太虚观内引起了一些风言风语。
这天清晨，几名年轻女弟子聚在一处凉亭内闲聊。
“你们听说了吗？”一名身着藕色道袍的女弟子忽然压低声音道，“清心峰那位道子，好像对昊天宗圣女有意思。”
“真的假的？”另一名女弟子顿时来了兴致，“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藕色道袍的女弟子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这些天我经常看到道子往紫竹林那边跑，而且一去就是大半天。”
“紫竹林？那不是昊天宗圣女住的地方吗？”
“可不是。”第三名女弟子也插话道，“我有个师妹就住在紫竹林附近，说是经常看到道子和洛圣女在一起。”
“两人时常独处一室，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嘘，小声点！”最年长的女弟子连忙制止道，“这种事情传出去可不得了。你们可别忘了，圣女可是昊天宗未来的接班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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