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军袍青年略显不快“何事!”
值守甲士拿着令牌向外晃了晃“您不是在安阳侯手底下当过差么,这,这块令牌到底是不是真的”
闻声,军袍青年面色微变,随即大步走来。他死死盯着前者手中那块令牌,足有半晌,饶是他也不由咽了口唾沫“是,是哪位贵人持此令牌?”
值守甲士连忙后退一步,指向附近的艾可“是这位小姐”
军袍青年一把夺过令牌,继而双手奉上“在下刘志,见过贵人!”
“不必如此”艾可收起令牌,轻声道“我可以进城了么?”
“自然!贵人请!”军袍青年立即让开道路,俯身做请。
“劳烦”艾可微微颌首,看着城内街面,她挂上些许笑容,径直步入城内。
“胡饼!刚出锅的热乎儿胡饼!”
“饭后一片儿薄荷叶,清清爽爽一整天喽!”
“本店新上水粉!样式诸多,滋润滑嫩!”
“昆仑奴!本楼新上的昆仑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喽!”
……
刚一入城,四周此起彼伏的嘈杂便彻底笼罩了这方天地。
车水马龙,人潮汹涌,哪怕当街十余米大道也被占的严严实实。
随处可见百国面孔,北陆,西陆,乃至猛犸面孔都已能看到不少。
街面上,艾可有些失神。莫名间她感觉自己就像个局外人一般,和眼下这座城融不进半点。
哪怕车马在旁,嘈杂在旁,她也不曾感觉到半分热乎气。放眼所及,一切的一切都冰冰冷冷,萧萧瑟瑟。
“长褂褪,褪不去铮铮傲世骨!笑还礼,礼一生传奇余后尘!”
“诸位雅士,且听我言!”
“说起那少年起兵千余骑,风雪怒斩北冥君!此一节,老少爷们儿皆耳熟能详。但今天,我便说一段这背后不为人知的辛酸事!”
随着附近茶楼传来声音,艾可愣了愣,不觉间向着茶楼走了进去。
二楼看台前,长袍男人单手持扇,从容面对一众茶客“话说当年,九公子不过少年时期,便单骑入北冥,为质镇百国!”
“说到这儿,诸位恐怕就要问了,这为质,为何镇得了百国?”
“莫急莫急,且听我言”长袍男人微抿一口温茶,接着高声再道
“这根儿,还要从百年前说起。那时,我大月兵锋正盛,奋先辈之余烈,最终一统大半个东陆,成为东陆土地上当之无二的霸主国!”
“北陆忌惮,西陆惶恐,世间百国皆难安。这般如此,如此这般,整整百余年,诸国之列食不能寝,夜不能寐!
世人惧我大月如鬼神,百国惮我大月如虎狼。也正是这般,从未有过交集,甚至常常敌对的北,西两陆竟在数年前隐隐有了合谋之势。
而就在这个时候,九公子为质的消息突然传遍诸国间!”
“墨氏儿郎,堂堂的墨氏儿郎,竟往别国为质!如此消息,令天下格局顷刻间产生了巨大变化。
想我大月自开国之初,几时和过一次亲,赔过一次款,割过一次地,纳过一次贡!更别提为质!从未有过!而这次,不仅为了质,还是我大月墨氏嫡子!”
“诸位,墨氏何等威严我就不多费口舌了,可就是这等镇国之族都低下了头,甘愿将嫡子送出,以定天下之心!何等胸怀,何等铮骨,又是何等悲壮!”
台下,一明显军伍模样的青年赫然起身,捶胸大吼“风!风!大风!”
“风!风!大风!!”
“风!风!大风!!”
一时间,在座茶客皆起身大吼,不论走夫贩卒,还是举子书生,皆挺直腰杆,神情之间无比肃穆。
本是一场说书,此刻却好似成为了誓师大会,投军戍边的念头更是达到了极致。
不远处,艾可默默走出茶楼,心中思绪难压。
如果说当初,她看到了大月的强,大月的盛,而现在,她看到了大月的魂。
渐渐的,她挂上了些许笑容,释怀,亦无望。
身为猛犸人,纵是从未表现过,但又如何能释怀,那是她的家,她的国。
而今国不似国,家不似家,飘零万里,也难安一归处。哪个游子不念家,哪个边卒不惦乡,她,又怎能例外。可今日的所见所闻,让她彻底打破了那最后一丝妄想。
放眼天下百国,又有哪一国,能和眼下的大月对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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