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类？阁下对我的这个称呼还真是贴切。吼呵呵——”
神宫星司忽然怪笑起来，而此时，他全身上下都长满了诡异的眼睛，这些眼睛有的黯淡、有的空洞、有的甚至没有眼球，只有眼白，看起来相当悚然。
“咔哒——！”
房间里传来一阵意向，像是骨头在断裂，又像是有人在抽搐个不停。
“曹洋阁下，神宫前辈他…”
千叶表情惊恐，不过秋本却面不改色，他被鬼泥侵蚀得很深，似乎连恐惧这种属于活人的情绪都已经彻底消失了。
“嘎嘎——！”
木屋里突然传来一声怪叫，那声音嘶哑干涩，听起来像咆哮，又像是有人在扯着嗓子在哀嚎。
一道猩红的光瞬间从木屋里蔓延出来，把古宅的天空都染上一层粘稠的红色，这红光浓郁到几乎要液化滴落，周围的一切就像是被涂上了一层鲜血。
“为什么和杨间的鬼蜮这么像？”
曹洋眉头一皱，这猩红鬼蜮的强度不算高，起码他的鬼蜮没被压制，还能轻松展开。
很快，这片鬼蜮开始展现出它的特点，一只只巨大的眼睛出现在鬼蜮中。这些眼睛缓缓睁开，眼神中看不出一丝活人的神彩，更像是死去多时的人被强行拨开了眼皮。
光是被这些眼睛看着，千叶就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在变得僵硬。
“不对，不是感觉。”
千叶猛然反应过来，他的身体真的一点点在变得像石头一样僵硬，就连基本的行动都做不到了。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自己的双眼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刺痛，就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掌伸进了眼眶里，要把自己的双眼活生生抠出来。
曹洋也感受到了这般异样，但鬼瓷的保护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名古屋市地下深处，一件形状怪异的瓷器此刻正在一点点被石化，鬼瓷原本的颜色正在褪去，保护能力也在逐渐失效。
大阪市，古宅。
“看来你比杨间更适合用鬼眼这个代号。”
曹洋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神宫星司，这只是一个投影，真正的鬼还在房间里没有走出。
“哗——”
木屋的推拉门被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飘逸和服的男人，他的相貌和长满了鬼眼的神宫星司完全一样，就连那些鬼眼也出现在相同的位置。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手里拿着一把暗紫色的太刀，而且他用一块布条蒙住了自己的双眼，像一个瞎了眼的浮浪人。
鬼蜮中睁开的巨眼越来越多了，千叶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快变成一尊石像般僵硬，根本动弹不得。
“千手百眼，天下人间。”
两个神宫星司瞬间合为一体，或者说，他们本就是一个整体。
下一秒，神宫做出了标准的挥刀动作，十几个重影汇聚在他身上，这些身影全都一起做出了同样的挥刀动作，而且他们每个人手背上都长出了一颗灰暗的眼睛，就像一块石头。
“有些人不是你眼睛多就能随便看的。”
曹洋冷哼一声，阴冷的狂风骤然出现，血河也瞬间翻腾，猩红的百眼鬼蜮瞬间被压制收缩，取而代之的是曹洋的多重鬼蜮。
虽然局势反转，但千叶被石化的身体并未恢复，这仿佛是一种不可逆的灵异侵蚀。
神宫星司步伐十分有章法，厉鬼不仅侵蚀了他的人性，更继承了他的记忆和行为方式，就连袭击都是沿用他生前惯用的方式。
曹洋并没有把鬼蜮扩张到很大的范围，只是堪堪笼罩了整座古宅。
一片猩红褪去，另一片猩红涌来。
血河在脚下翻腾，不断地拍打起一阵又一阵的血浪。血河之上，呼号的阴风搅得这条血河翻涌不停，水面上甚至都出现一个个漩涡，仿佛要把落水的人全都吸进去。
“喝——！”
神宫星司踩着血河，有条不紊地挥刀冲着曹洋而来，他砍出的每一刀都能斩断水面上探出的许多手掌，就连真正的鬼也会被肢解。
血河只能堪堪没过神宫的小腿，他的恐怖程度极高，鬼奴和厉鬼即使抓住他也不能把他拖入水下，就连血河本身都无法将其淹没。
“怪不得你是最后一块‘玉’，原来其他的玉都被伱残杀在了这间屋子里，这几十年来你只在重复一件事：窃取他们的灵异。”
曹洋的身影出现在木屋的门口，他看见木屋里横七竖八躺着十数具尸体，这些尸体大部分都已经高度腐烂，只有两三具相对完好。
这些尸体身上都穿着除灵社统一的制服，毫无疑问他们都是除灵社的驭鬼者。结合神宫星司之前的话，不难猜测出是他杀害了这些人，而那些重影，显然就是这些人生前的投影。
听到曹洋轻描淡写的语气，神宫星司仿佛被激怒了，脸上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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