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些事情，比较忙。有什么事吗？”他询问道。
徐源蔚的声音里带着疑惑：“你忘了？三天后咱们就毕业了，不去拿毕业证了？”
“啊？”江川还真把这茬给忘了，“这么快就到毕业的日子了？”
徐源蔚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你还好意思说，整个学年都没怎么看到你来。其他同学也不知道你到底干嘛去了。现在难道连毕业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准备来了？”
“我……”江川确实有些犹豫。
对他来说，毕业证如今已无关紧要。
在军工企业，尤其是作为老板，毕业证并非必需品。
徐源蔚听出了江川的犹豫，有些焦急地说：“喂，你该不是真不打算来了吧？四年同学，之后可就天涯海角了，不回来看看？而且今年的毕业典礼和校庆定在同一天。好歹是母校，所有人都会到，你要是不来……”
说到这里，徐源蔚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低落。
那熟悉的声音逐渐唤醒了江川尘封的记忆。
他也曾在学校中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那段岁月承载着他对未来的憧憬和懵懂的青春回忆。
重生后的江川变得沉稳、冷静且城府极深。
同时，他也失去了青春应有的冲动与憧憬。
转眼间就要毕业了，就要正式告别那段岁月。
江川知道徐源蔚打来这个电话是希望他能够到场。
二人之间在那段日子里因为经常交集而产生了似是而非的年少情素。
或许他不该就这样告别青春……
思索片刻后，江川终于开口：“好，我知道了。放心吧，毕业那天我会到场的。”
“真的！”徐源蔚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几分欣喜，“那说定咯，不见不散！”
挂断电话后，江川缓缓将手机放在桌上。
这通电话仿佛让他回到了那段日子，看到了那时的自己。
也是时候给过去画一个圆满的句号了，而不是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
他走到窗边，深吸了一口气。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脸上，伴随着那双深邃的双眸，思绪飘飞。
“咚咚咚……”就在此时，甄东敲门而入，手里拿着几份文件，“老板，您看一下，古月国的这批订单目前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五十。经过抽样检验，确保没有问题。再过几天就可以交货了。”
甄东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江川，但很快便发现江川的脸色似乎有些沉重。
这让他感到有些奇怪：“老板，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江川没有回头，只是看着窗外悠悠地说：“甄东，我要去一趟大商国，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啊？”甄东顿时感到惊讶，“老板，大商国现在可还没解除对我们的调查。您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冒险去大商国？”
江川思索着回过头看向甄东：“当然是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了。”
甄东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他显然有些跟不上江川的思路。
这个时候去大商国，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但看江川的态度，甄东便知道江川肯定已经决定了。
他对江川的了解就是，一旦江川决定的事情，任何人也改变不了。
因此甄东虽然感到疑惑，但还是凝重地点了点头：“那老板，我现在就去安排人变装跟随。需要哪支队伍？灵狐者还是幽灵小队？”
让甄东没有想到的是，江川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摇了摇头：“不，这一次是私事，不需要任何人跟随，我自己去。”
“啊？”甄东瞪大了眼睛，“老板，这太危险了。您也知道，大商国的提刑司现在肯定把我们当成眼中钉了。这个时候您要是去了大商国，一旦出了什么问题，我们怎么办？”
江川看着甄东，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甄东，你可别忘了，我们有什么好怕的？提刑司针对我们，是因为把我们当成了军火贩。可我们是正规的合法军工厂，何惧之有？就算他们要查，到时候肯定要申请古月国的配合。你觉得古月国会不管吗？他们可不想让我就这么被大商国扣押，肯定会想尽办法证明我的合法身份。所以完全不需要有任何的担心。”
“可是您独自去大商国实在是太危险了，请允许我安排几个人随行前往吧！”甄东恳求道。
然而对此江川却笑着摇了摇头：“不行，带人去反而是在害我。我独自去，大商国拿我没有办法。但要是带着人去，就可能被安上一个非法武装侵入国境的罪名。最不济也会被扣上一个疑似间谍的罪名列入调查，到时候事情只会更麻烦。没有哪个国家愿意在自己的国土内有一支境外武装力量出没。”
江川的这番话让甄东无法反驳，但这仍旧打消不了他的担心。
然而江川自然也不是毫无防备，他有自己的底牌和信心。
还没等甄东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电话铃声便再次响起了。
江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他有些疑惑地拿起了电话接通后放在了耳边并没有说话。
很快电话里便传来了一个深沉的声音：“喂你好是江川吗？”
对方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江川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你是谁？”
电话中那声音再次传来：“我是云市军区总司令陈国栋，也可以说是你的顾客。提刑司向你订购的那批军火是我们出钱授意的。”
闻听此言，江川缓缓地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大商国军方？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交集吧？”
此时在云市军区办公室内，陈国栋与吴副司令对视了一眼后继续说道：“江川，放松点，打这个电话没别的意思。在与古月国的军事演习期间，我们测试了你提供的武器，并对其性能感到非常满意。然而，我们也对这批武器的来源感到好奇。”
江川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我重复过很多次了，我是个商人，一个合法的商人。所有技术和制造过程都属于商业机密，这一点不便多谈。”
陈国栋思索着，看向吴副司令并轻轻点头，他从江川的话中判断，江川很可能拥有一个合法的军工厂。
于是，陈国栋继续问道：“那么，古月国的那批医疗用品，也是你提供的吗？”
“是的。”江川的回答让陈国栋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江川会如此直接地承认。
这批医疗用品涉及基因药剂技术，江川却说得如此轻松。
陈国栋尽量保持语气平和：“江川，我们想要见你一面。如果你真的是一个合法的军工商人，应该没有理由拒绝这次见面吧？我们之间或许可以达成一些合作共识。”
江川立刻明白了这通电话的意图，他回答道：“可以，我没意见。”
陈国栋趁机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江川思索片刻后回答：“最近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不太方便。5月24号吧，那天应该可以谈一谈。”
“好！”陈国栋生怕江川反悔，立刻答应下来，“江川，我们诚意十足，希望到时候可以面谈。我们的合作或许能更快地达成！”
说完，陈国栋挂断了电话。吴副司令好奇地问道：“老陈，为什么不现在就定一下见面的地方？”
陈国栋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不能着急。如果我们现在就表明让他来大商国见面，他可能会因为有所防备而拒绝。这通电话就当是一个预防针了，之后再与他联系，循序渐进，尽量不要节外生枝。”
吴副司令点头表示赞同：“这个江川，似乎真的有恃无恐。难道我们的猜测是对的，江川不是军火贩子，而是一个合法的军工厂商？”
陈国栋思索着说：“现在还不能下定论，等完全证实了他的身份之后，再定义这件事情吧。在调查清楚之前，先不要和提刑司方面说，万一我们的推测是错误的，处理起来就麻烦了。”
与此同时，江川挂断电话后思索着说：“没想到，大商国这么快就主动联系我了。不过这个时间，倒是刚刚好……”
甄东闻言有些不解：“老板，我们真的要和大商国合作吗？”
江川若有所思地说：“大商国的独立研发能力很强，近些年的发展让他们很少会与外界其他的军工企业合作。所以我想，比起武器本身，他们更关注的是武器中所含有的技术。具体情况，还是到时候接洽之后再考虑吧。”
说完，江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去帮我准备一下吧，明天我就动身去大商国。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甄东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但此时也只能点头答应。
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江川到底要去大商国干什么，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何必冒着风险？
但江川已经打定了主意，他也没能力让江川打消这个念头。
第二天一早，甄东便把办理好的机票送到了江川的手中。
在工厂门口，所有的武装人员全都汇聚在这里。
灵狐者小队的队长一脸担心地说：“老板，真的不用我们去吗？”
江川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去办点事，又不是去搞事情，不用这么大动干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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