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前行，周遭皆是低垂着头的魂灵，行尸走肉一般向前，朝着一个位置走去。
眼下，楚宁和姬清秋也并未去动周遭的花束和植被，固然有饕餮和穷奇等人的提醒在前，可眼下最重要的仍然是那苏生之羽。
天象层次的传承，就在面前，不紧不慢地带领着它们。
既然是有地道之力的注视，那么或许这一路之上所控制这苏生之羽的，便是这地道之力？
楚宁抬起头往周遭看去。
眼下的魂魄有着成千上万种族，亦有年龄大小不一的人族，难不成人族来到轮回路也是到这种地方？
它们仿佛并不能察觉到楚宁的存在，或者就这么被控制着一路前行，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威胁。
姬清秋在前方带路。
于整座人族天地，她知道的事情有很多，可一但是走出了那界海屏障，却是发现许多东西竟是她都无法理解的。
天地之大，万千造化凝聚于世，真正的世界堪称璀璨，现如今的她会一步步地探查从而将其掌握，这才是她的性格。
前提是把弟子护好再说
苏生之羽忽而加快了速度。
姬清秋直接拉上楚宁便是御剑，一路向内而去。
一路之上，除了这些魂魄，并未看到任何其他的生灵，并没有碰上任何麻烦。
苏生之羽终于停下，姬清秋和楚宁一眼便是见到了那苏生之羽原先的主人。
数万不死鸟一族的魂魄，就如同其他种族的魂魄一般站在那里，低垂着头，没有任何意识。
“不是被地道之力掌控，是被它们掌控？”
姬清秋望着那些不死族，看到了原先的火烈，它也和那些鸟人一般没有任何动静。
“人族。”
身后陡然传来一道声音，几人瞬间转身。
又是察觉不到任何气息的存在，来者极强。
一位身材高大的老者，面容发皱，眼神浑浊，仿佛内蕴无尽岁月，一身腐朽衣衫包裹着那瘦削的身躯。
“不死族，是你超度的？”
它的目光深深望向楚宁，一步踏出便是已至楚宁面前。
“魔气、佛法、儒身，老夫且继续看看”
姬清秋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并未上前。
这便是那苏生之羽想让他们看到的。
地道之力的具象？
老者目不转睛地盯着楚宁许久，于楚宁的脑海中看到了无尽记忆，这也与它的判断相重合，而后便是呢喃地开口：
“能于这蛮荒时代靠着自身实力得到天道认可，你也算是古今未来的第一人了，其余几人皆是靠着传承才到达这个层次，假以时日，身合天道不是问题。”
楚宁拱手，便是已经察觉到对方身份。
“见过老前辈。”
老者眼神中并不带有一丝情感，便也不会寒暄什么。
“恐怕你们也能猜测到是老夫让你们来此。”
“那老前辈让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老者缓缓开口道：“天地魂灵消散之后，于幽冥海中重塑，洗净一身罪业而后方可踏入轮回，而那记忆老夫自然能得知。”
“前不久，老夫看到你为不死鸟一族超度，可是如此？”
楚宁当即点头。
“正是。”
“佛法和儒家法门，是如何修习而来？”
“自佛门之人中领悟。”
地道之力沉默良久。
“可据老夫所知，你人族这万年之内都在不断争端杀戮，你似乎主修魔道，岂会学到佛门之人的术法？”
“况且老夫察觉到你那大悲往生咒中蕴有天道之力，足见你佛法领悟极高，可比肩当年佛祖，难道现如今人族之内已经察觉到了，想要一同扛过此地大劫？”
听到这话，楚宁和姬清秋纷纷一愣。
“大劫？”
地道之力微微眯起眼睛。
“交易的一部分，拿出对应报酬，老夫便告诉你们。”
楚宁默默掏出一枚铜钱。
“够不？”
这边都是一枚铜钱，要是能买到地道之力的消息，也不亏哈！
老者沉默片刻。
若是真有脾气，估计便是要动手了。
一枚铜钱，糊弄一下外面的鬼就算了，拿来糊弄它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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