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直升机做降落引导,当然要找体格重,下盘稳的人。
梁思翰没经验,估计也是想表现,他自己上,结果就是直升机还在半空呢,当风暴袭来,他根本没有应对强风的经验,连引导灯带他自己,一起被吹飞了。
降落灯罩成一个圆形的环,将地面罩的明亮。
梁利生在半空看到儿子被风吹飞,滚进沙坑的蠢样,气的大骂:“蠢东西,还不如你爹!”
倒是梁思翰带来的一个洗砂工人很不错,赶在关键时刻重新掌起灯来,一路引导,也幸好陈柔刚才已经降落过一次,这是第二次,有经验了,于是顺利降落。
梁利生跳下飞机就骂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又问:“老板呢?”
最重要的是老板的安全。
看他不在,梁利生当然第一时间要问。
他再一看,又吼:“叼,你让老板上船啦?”
其实这并不怪梁思翰,是老板自己要登船的,他也阻拦不住呀。
梁利生拽儿子,提拳头,陈柔又将他俩分开,问:“梁厂长,有准备好的快艇吗?”
梁思翰说:“有。”
陈柔说:“多带几桶油,梁叔,我们现在就出发。”
梁利声斥儿子::“还不赶紧去弄?“
梁思翰试问:“我也去?”
梁利生气呼呼的:“你让老板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不去看看,躲在这儿干嘛?”
陈柔本来无所谓这人去不去,也知道梁利生想儿子去,其实是想儿子多在老板面前表现表现,也经历点事,刷点履历和经验值。
但大家都上船了,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这梁思翰有艾滋病。
她于是问:“梁厂长,你刚才摔倒有没有流血?”
梁思翰一抬手,果然,手上有破损,正在往上渗血。
陈柔军人性格,也不喜欢迂回。
她说:“梁厂长,不要再跟任何人接触了,以及,赶紧去做清创止血,然后卧床休息,不要让自己太劳累了。”
艾滋病人本身不可怕,出血了不但自己身体受损,还有可能感染他们,尤其是,陈柔他们去的是战场,一旦感染到伤员可就麻烦了。
梁思翰赶忙下船:“好的。”
又说:“谢谢三太。”
梁利生来驾驶快艇,往目的地赶,边走,老爷子边叹气。
陈柔了解他的心思,给了他一瓶水,安慰说:“也有可能事情是从国际警察那边泄的密,再或者还有哪个环节不够谨慎出了事,不一定就是梁厂长这边,等完了咱们再慢慢复盘,要真是他这边的问题,我也会找老板,帮他说情的。”
梁利生摇头:“那帮国际警察跟老板往来那么久都没出过事,可见他们很谨慎的,韦德上回栽跟头,是我故意搞的事,他最近也特别谨慎,我想不到还有哪里会出问题,思翰他可真是,唉……你知道他那个病,他那个,简直丢人。”
海砂厂被海盗们盯上,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也必须找出始作俑者,清理掉他。
否则的话,聂老板这一本万利的大生意以后还要再出事,就是莫大的损失。
但是从哪个地方走漏的消息,梁利生第一怀疑的是他儿子。
没有证据的情况陈柔不会随意判断,但她直觉梁思翰智商平庸,做不了那种事。
他的艾滋据说其实是因为性取向的原因才染上的。
老爷子肯定觉得丢人,但在陈柔这代人看来,那不算什么原则性的问题。
主要是今天梁利生帮了她的大忙,大半夜的她也不好让老爷子太操心,得宽他的心。
快艇虽然跑得快,但油耗也大,加足马力跑了半个小时,没油了了,加上油继续跑,终于,看到黑暗中左右各有一艘船,分辩了一下,陈柔指左边一艘:“去看看那一艘。”
他们才知道两艘为了执行任务,撇在半道的船。
陈柔估计就算借宋援朝八个胆他也不敢把老板带上贼船,而且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一把掏望远镜看战场,一边就往聂钊身边赶。
这一路赶的急吼吼,这会儿海上还起风了,他们一张嘴就要灌冷风,也就不说话,到了船跟前,陈柔早备好了绳子,一甩一拉,旋即双手一拽,等到梁利生停稳快艇的时候,她人已经在船上了。
但是奇怪,甲板上空荡荡的,没有人,陈柔于是疾步下船舱。
没有人的船,她当然会警惕,边走边掏出枪来左右瞄扫,突然,看到内舱室的门上明显有影子一闪,她快走两步躲到门框处再掏枪:“谁?”
里面的人只呼吸,不说话,陈柔吧嗒松保险,声寒:“不说话我可开枪了。”
终于里面的人叹了口气,陈柔也连忙收枪,进门就递水,问:“渴坏了吧?”
她又不说话,蹬蹬蹬就上船了。
聂钊连个望远镜都没有,天黑又看不清,怕万一来的是坏人,于是往船舱里跑。
她依然不说话,脚步蹬蹬的追了下来,聂钊于是继续往里跑。
对了,他有枪的,他当然也会开枪,但他怕来的万一是她,可又觉得如果真是她来了,应该会一路都叫着老板,满船找他才对,所以他才一路跑。
结果跑着跑着,她的枪已经把他给瞄准了。
这已经将近八个小时了,从意识到自己可能正在面临灭顶的危险开始,聂老板从等太太来,再到她去侦察情况,又到上船,直到现在,没吃没喝。
但他一直都没觉得渴,也没觉得饿。
当他苦心经营起来,即将产出的生意眼看被毁,他没心思吃也没心思喝水。
可就在这时刻,他突然发现,他好渴,好需要一瓶水,而他太太,虽然总是仿如一只翱翔的鸟一般,会随时离他而去,但当她归来时,就不负他的思念和期望。
接过水打开,聂老板还是头一回如此粗鲁的去喝一瓶水。
但是,这瓶普通的矿泉水,经由陈柔带来,它是那么的可口而香甜。
也就在这时,陈柔进了驾驶舱,开灯再回头,温柔的目光盯着丈夫,终于轻声问:“谁打你啦,怎么搞的你青一块紫一块的,快告诉我,是谁?”
聂老板自制力向来很强的,但在这一刻,眼泪都差点涌眶而出。
他不是挨了打,是烟灰搞了满头,擦都擦不干净。
他小时候当然也没有受过任何欺负,但是他的妈咪永远在生病,而聂耀的妈咪,老爹,就像此刻的陈柔一样,会对着他嘘寒问暖,不论任何事,也会天然的站在他一边。
此刻陈柔所做的,就是那种,无意识中天然流露的关心。
聂钊淡淡说:“只是脏而已,擦擦就干净了。”
陈柔皱眉,先用手指揩了揩,发现揩下来的是黑的,于是又蘸了点口水再擦,咦,果然,这一擦,她的丈夫又变白了。
再一闻是烟灰的味道,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忙笑着说:“好啦好啦,不生气,其实你皮肤黑一点,会更好看呢。”
从屁股上摘下望远镜,她又说:“去洗手间,那儿有镜子,自己慢慢擦
该站采集不完全,请到原文地址:(https://www.dynxsw.com/book/396288/107587875.html)阅读,如您已在悠闲小说(https://www.dynxsw.com),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该站采集不完全,请到原文地址:(https://www.dynxsw.com/book/396288/107587875.html)阅读,如您已在悠闲小说(https://www.dynxsw.com),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