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川不慌不忙,双手抱胸说道:“大嫂,您先冷静冷静,听我一言。
您口口声声说您家男人喝了我这的酒才出事,可您怎知他离了我这铺子后,未曾去过别处?
又或许,他本就身染旧疾?”
他卖了这么久的酒,还从没出过问题呢。
妇人眼睛一瞪,大声叫嚷:“不可能,我家男人身体好着呢,就是喝了你这酒才倒下的!”
赵云川微微一笑,继续道:“大嫂如此笃定,那我倒要问问,您可知这酒是如何酿成?我这酒坊的酒,选料精良,酿造过程更是严谨,且每日都有众多酒客畅饮,为何独独您家男人出了事?”
妇人一时语塞,可仍嘴硬道:“我不管,反正就是你家酒的问题!”
此时,赵云川神情陡然一肃,声音拔高了几分:“大嫂,我赵云川在这一方做的向来是良心生意,我店里售卖的酒,品质绝对过硬,断然不会有任何问题。
您丈夫如今这状况,咱们先别急着下定论。当务之急,是请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夫来为他仔细诊治。
若是经大夫查验,确是我酒的毛病,该如何赔偿,我赵云川绝不推诿,哪怕是要我以命相抵,也绝无二话。
但若是大嫂您蓄意设局陷害,那咱们可就不能善罢甘休,只能去官府当堂对质,让官府来明察秋毫,还我一个公道。”
话音落下,周围的客人也纷纷附和。
一位老者摸了摸胡须,说道:“我经常在他们家买酒,一直都好好的,从未喝出过差池。”
一个年轻后生也拍着胸脯道:“我昨天才刚喝了他家的酒,现在身体还倍儿棒呢!”
在场的大多数人皆是这家店的老顾客,他们开口说话并非有意偏袒,实在是基于自身经历的事实陈述。
“这位大嫂,您先莫要着急上火。您家丈夫这病症,兴许是误食了其他东西才导致身体不适,当下还是赶紧请大夫来瞧一瞧为好。”一位热心的大娘劝说道。
妇人听闻,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万一那些大夫被你们暗中收买了,那可如何是好?”
赵云川见此情景,不慌不忙地说道:“大嫂若是信不过,不如这样,您自行请一位大夫,如此这般,您总该放心了吧。”
放个屁的心!
她放不了心!
她深知自己丈夫瘫卧在床的真正缘由。那是在一年之前,丈夫在山中行走时,一个不小心从陡峭的山壁上失足滚落。
这场意外极为严重,致使他的下半身自此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这一切从头到尾都与酒没有半分关系。
就在昨天,娘家弟弟匆匆赶来找她。
弟弟二话不说,直接拿出二两银子塞到她手中,蛊惑她今日定要到无名酒肆去大闹一番。
干这事儿就如同家常便饭般简单,只需上下嘴唇轻轻一碰,随意编排些假话就行。
她当时也是财迷心窍,加之觉得此事不费吹灰之力,所以未曾仔细斟酌其中利害,张口就开始胡编乱造。
可谁能料到,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如今这局面,可不是就翻车了嘛。
旁观人群中,一位大汉皱着眉头高声说道:“你丈夫如今都昏迷不省人事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还在这儿磨磨蹭蹭、犹犹豫豫,到底在寻思个啥呢?难不成这里面有啥猫腻?”
这话一出口,众人皆把目光聚焦在妇人身上。
紧接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也附和道:“我看啊,说不定根本就没这回事儿,纯粹是想借着这由头故意讹钱的吧?”
这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中了妇人的心思。
她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一般,气急败坏地吼道:“你在这儿胡说八道啥呢?”
那小伙子也不甘示弱,一边后退几步,一边怪声怪气地叫嚷着:“哟哟哟,这就被说中了要害,开始恼羞成怒啦!看看,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恰在这剑拔弩张、气氛胶着的时刻,人群之中有一人挺身而出。
那是一位年仅十几岁的少年郎,面庞之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眉眼青涩,身姿单薄尚未长成,粗略打量,其年岁至多不会超过十五岁。
他目光径直投向那妇人,开口唤道:“花婶子,您怎么会在这儿呢?”
其声音清脆,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朝气,在这喧闹嘈杂、议论纷纷的人群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赵云川瞧见这一幕,心中满是疑惑,赶忙上前询问道:“这位小公子,你认识这位嫂子?”
小伙子一听这“小公子”的称呼,白皙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显得颇为不好意思,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您可别这般客气地称呼我,我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叫我顺子就好。花婶子以前就住在我家隔壁,自然是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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