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一名武者惊骇之余,全身不禁泛起一阵难以名状的寒意,
双腿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想要逃离这诡异之地,
却发现连迈步都变得异常艰难,两腿此刻完全不听使唤。
另一旁的武者,喉咙干涩,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慌乱:
“我们……难道要成为了这魔修口中的……食物了吗?”
他的眼神四处游移,试图在这绝望中寻找一丝生机。
江淮见状,深吸一口气,强行镇定下来,厉声呵斥道:
“休要胡思乱想,我等此行是奉山主之命,执法喻而来!”
他的声音虽稳,但眼神中也难免闪过一丝怖畏。
“而且山主乃是何等尊崇之人,怎会与这等魔修有所瓜葛……”
提及魔修,江淮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
眼前这几乎凝结成实质般的气血,真的可能是魔修所能拥有的吗?
还是说就算是武功,也存在着这样的外道邪法?
但即便是江淮所听闻过的最为邪门的武道功法,也不过是饮血、浴血罢了。
他的思绪在脑海中急速奔腾,
思考起山主为何要特地将他们几位尚未跨过武道门坎的低阶武者,送到这个地方来。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可能的动机,都在他的脑海中被反复推敲。
只是关于佛子一事,是只有神君级别以上的高层才有资格知晓的机密。
江淮等人作为底层的武者,自然是对此一无所知。
在这一刻,江淮只能根据自己所掌握的有限信息,做出最坏的猜测。
或许,他们被送到这里,是为了作为某种献祭,或是成为某种存在的血食。
这样的想法让他感到不寒而栗,但他却无法摆脱这种可能性。
“但为何……偏偏是我们这些低阶武者呢?”
江淮的心中猛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和疑惑。
就在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他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关键的信息。
他想到,有不少神魂极为强大的修士,在肉身受损时,
会选择寻找武道奇才进行夺舍,以延续生命,并能够在夺舍后兼修武道。
他们几人虽然修为低下,但正是因为尚未修行任何入道武功,身躯的可塑性才是最强的时候。
更何况他们能够出现在轮回福地,本身就已经是对他们武道天赋的一种证明。
这些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江淮的心中豁然开朗,
自己或是猜测到了被遣至此的缘由,也是使得他瞬间汗毛炸起。
一股强烈的紧迫感油然而生,他一咬牙,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之色,
对着周围的同门师弟大声喊道:“大家快分开逃!”
“这老怪物的目的是要夺舍我们!”
虽然江淮也清楚地知道,在高阶修士那近乎神祇的力量面前,
他们几人就如同蝼蚁般渺小,逃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愿轻易放弃。
不试一试,又怎能知道是否真的没有一丝希望呢?
而且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抱有一丝微弱的幻想。
或许这一切都是某个人假传山主法喻,将他们骗到这里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只要他们能够拖延一些时间,说不定就有机会等到救援的到来。
幻想总是美好的,江淮此时方才惊恐地发现,
自己的双腿竟然已经无法抬起,仿佛被无形的重力所束缚,
在这庞然威压面前,他们就连最基本的行动都变得异常困难。
别说他们这些尚未踏入武道大门的低阶武者了,即便是阳神真君在面对这样的存在时,也未必能够轻松自如地行动。
那血人的动作看似迟缓,实则每一步都跨出了极远距离,
转瞬之间,它便从翻滚沸腾的血河踏出,站在了河岸上。
血人的身躯巍峨耸立,身高近乎三丈,与寻常人相比无疑算是巨人了。
除了满身的猩红之外,血人的其余部分与人类极度相似,
仿佛他只是穿了一件由鲜血凝结而成的长袍而已。
江淮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血人身上的肌肉线条正跳动,以及那被微风轻轻吹起的血色发丝。
此时此刻,谢缺的意识已依附在了这尊血人之上。
在见到他们的瞬间,谢缺便已经洞悉了杨致远的意图。
毕竟求索神君已经将他的精血带回,这些武者们即便再愚蠢,
也应该能够猜测出,他所掌控的这看似魔道横行的血河,
实则并非邪恶之物,而是如同洞天世界一般,是由某种武道功法所修炼而成。
而且看着自己如今的强大程度,很难让人不起心动。
毕竟血河只是外在,其核心依旧是以自身躯壳作为根基,不失武道要义。
很多修士也都并不在意外在,即便修成之后看似如魔功又如何?
只要没有魔功的那些副作用,不就好了么?
更何况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除了本人需要固守在这血河之中,
不能轻易离开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什么明显的副作用。
而且伴随着修为精深后,自己还能够将自己的意识依附在血人上,让它代替自己外出行事,
这样一来,就连这唯一的限制也被解决了。
就在那七名低阶武者满是惊恐的目光中,谢缺所化作的血人缓缓开口:“
可是天元山将你们唤至此地?”
其余六位武者仿佛被无形的恐惧所笼罩,全都陷入了死寂之中,
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眼前的恐怖存在。
唯有江淮尽管内心也是惊涛骇浪,却还是勉强鼓起勇气,
极为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微微颤抖地回答道:
“回前辈,正是山主吩咐我们几人来这里等候前辈驾临。”
他在提及杨致远的名号时,心中暗自盘算,希望能借此确认这究竟是否真的是山主法喻。
若非如此,或许自己能够凭借山主之名,来震慑眼前的怪物。
谢缺对江淮的话并不在意,他那看不清五官的血人再度传出声音:
“心诚则灵,尔等一旦修了我的法,便不再算是天元山的人了。”
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江淮心中一震。
修了他的法?……江淮的思绪在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他们几人被派到这里,难道不是充当食物,或是被夺舍的对象吗?
难道说,他们其实是来这里修行某种法门的?
是道法?还是武功?
江淮感应着周遭浓烈到了极致的气血力量,如同实质般冲击着他的感官。
他的心中也是瞬间有了答案。看来,是某种武功没错了。
目睹着六位师弟在这股令人窒息的威压之下,无法动弹分毫,也无法开口说话,
江淮心中焦急万分,生怕事情因此而出现变故。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鼓起勇气,开口向那尊血人恳求道:
“前辈,还请您稍微收敛一些威压,我这几位师弟恐怕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
然而,谢缺却仿佛没有听到江淮的话一般,
只是将目光牢牢地锁定在江淮的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与好奇:
“真是奇怪,他们的境界明明都比你高,为何却唯独你不怕这威压呢?”
江淮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苦涩。
他回想起自己为了武功入境,所经历的种种艰难险阻,几乎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了数次,他才终于勉强算是成功了。
明明以他的天赋,修行其他的武功应当是很简单的。
但却是因为自己逞强,而荒废了四十多年的时间。
而且为了走通这门武功的前路,自己也还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
但正是这些磨难,铸就了他更为冷静的头脑和敏锐的感应力。
因此在此刻这恐怖的威压之下,他才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说出这番话来。
江淮此刻心中充满了不确定,他无法准确揣摩眼前这位血人的性格究竟如何。
既然是天元山派遣自己来到这里学艺,他便只能硬着头皮,咬紧牙关,表现出自己的决心与诚意:
“晚辈向道之心犹如磐石般坚定,又怎能叶公好龙呢?”
谢缺听到江淮的话,嘴角再次勾起一抹笑意。
他朝前迈了几步,仿佛是在审视着江淮,
突然,一滴精血从他手心缓缓落下,直滚滚地坠向江淮的眼前,
却在即将触及地面的那一刻,忽然变得飘忽不定,
最终化作了一颗血球,开始以高速旋转起来。
骤然间,这颗血球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沿着江淮的眉心直接遁入了他的身体之内。
江淮心中一紧,却只觉一股暖流涌入脑海,瞬间便与他自身的气血相融。
“你此前所修炼的武功,究竟是谁编纂的?”
谢缺的声音在江淮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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