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渊在看到玄霖背影的第一时间就隐藏了起来，也不知玄霖究竟有没有察觉到。
“你找我有事？”蔓殊微微歪了下头，眼里闪过疑惑，她总觉得他好像在犹豫着什么事情，但这并不像是他一向的作风。
玄霖往她旁边的段祈身上看了一眼，又对着她开口：“我想和你单独谈一谈。”
蔓殊还没有回答，段祈倒是先皱了一下眉，“玄霖你最近的状态好像不太对。”
“有吗？”玄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多余的表情。
蔓殊也的确对他的状态感到有些好奇，所以和段祈分开，带着玄霖走进了屋内。
“现在你可以说了。”她坐下后看着仍然没有什么动静的玄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耐心。”
玄霖的心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平静，他薄唇微动，“我感觉我有时候不受我自己控……”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捂住了胸口，闭眼皱眉的模样和他先前在幻云宗幻境时几乎一模一样。
下一秒他就仿佛身体不受控制一样直接推开门消失蔓殊的视线中。而归渊从外面走了进来，并且关上了门。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归渊在她身旁坐下。
蔓殊并没有隐瞒，而是将她刚才感知到的东西直接说了出来，“方才玄霖忽然变得不对劲，而且在他捂住胸口时我看到了他手腕上的青筋内游动着一丝黑气。那是你做的吧？”
归渊干脆点头，将一切和盘托出。“还记得当初我变成兔子混进来的时候吗？在你刚要下山做任务的时候玄霖将你叫了过去，我其实也跟在后面。”
他笑了一下，挑眉间颇有些自得，“就是那个时候，我给他体内种下的一个东西。”
看着蔓殊的表情出现变得不对劲，他急忙解释，“我先声明我并不是害他。”
他叹了一口气，眼神幽幽的看着她，“本来当初在幻云宗我就要把这些事情告诉你的，结果被打断了，后面也没有找到机会说。”
其实关于这个的事蔓殊一直都没有忘，就算他今日不说，她也正打算问他了，“正好，那你现在说吧。”
归渊慢慢开口，“说出来你可能会不信，我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蔓殊发现他说出来的居然都是前世发生的那些事情，和原主记忆中的几乎丝毫不差。只不过她觉得他似乎并不像重生而是预知？
归渊并没有察觉出她的异样，只以为她是惊讶，“我感觉我做的那个梦似乎是真的会发生的事情，而梦中的我似乎被什么操控一样导致我一步步走向最终的那个结局。”
“然后等我醒来后，我的身体里就出现了一团奇怪的东西，直觉告诉我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我才会做那样的梦。而后面的一切也印证了我这个梦的真实性。”
蔓殊若有所思，根据他的话推测，“所以你混进玄清宗是为了把那个东西送进玄霖体内？”
“没错，我觉得玄霖应当也和梦中的我一样会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支配着做出一些违背自己心愿的行为。正好我当时我要养伤以及准备查探玄清宗的情况所以才混入玄清宗。”
他说这些话时蔓殊忽然想到，既然他梦到了前世的事，那就算不是重生，其实也跟重生没有太大的区别了，那就意味着……
“你知道我不是？”蔓殊的话没有说完整，但归渊显然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挑眉轻笑，“自然，若按照我梦中的发展，你应该是成为玄霖的徒弟而不是段祈那家伙的师妹，而且性格等其他方面也和梦中不同。”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当时才会鬼迷心窍的化作兔子混在她身边，就是因为一时间想到女子似乎都喜欢这种毛茸茸的生物，否则他自然有着其他方法混进玄清宗或者就待在暗处也不会有人发现他。
他说完这些蔓殊总算彻底明白了之前他的那些和原主前世记忆不同的行为，而且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那么前世玄霖的一些行为或许就能解释了。
比如他为何看起来那般喜欢楚莹，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但他的眼底又似乎没有爱意，就像是在完成任务一样。
按照道理来说，这个世界的人物又不是游戏世界里的npc，更何况是像归渊和玄霖这样本身就有着一定气运的人是不会这样轻易被摆布的。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蔓殊算是彻底确定了天道的问题，她本以为祂是用这些系统扰乱这个世界的平衡与秩序然后一步步蚕食气运，没想到祂对这个世界的渗透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通过影响世界的一些重要人物来进一步导致世界混乱，从而彻底掌控或者毁掉这个世界就是祂的目的吗？
让归渊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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