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命运。”
黄渊给出了他的答案。
天衍古皇的虚影静静地等待着下文，他需要的可不仅仅只是信或不信，而是需要一个理由。
为什么相信命运？为什么不相信命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我是从混沌世界走出的映照境，从一介凡人走到如今。”
“当我成为映照境，在洪荒证道混元大罗金仙之后，我就可以随意安排小世界的命运。”
“只要我想，每一个凡人都会按照我的想法轨迹去活，从出生到死亡，这就是命运。”
“因此我相信命运。”
天衍古皇的虚影微微点头，似乎是认可了他的说法。
紧接着天衍古皇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你认为命运能够更改吗？”
黄渊重重的点点头，命运当然是可以更改的。
前世就有人振臂一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也有时代“天子，兵强马壮者为之”，更有“鸿运齐天者”一日之间改变命运……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黄渊本人就是其中一位。
从小世界飞升洪荒，再从洪荒到混沌，乃至如今的起源大陆、至尊神山……
“命运当然可以更改。”
“我身为映照境，可以操控小世界之人的命运，但是洪荒的圣人命运我就难以更改……”
“更改命运本就是困难重重的事情，否则也不会有逆天改命的说法。”
黄渊的答案，天衍古皇并不能接受，或者说不能全部接受。
于是乎，天衍古皇的虚影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倘若你为天衍族的族长，推衍出天衍族将被万族覆灭的局面，你该如何逆天改命？”
天衍古皇的第三个问题无比犀利，万族来攻，只为覆灭天衍族。
数不清的神魔，数倍的封王、封侯强者，甚至九位皇者亲自上门封堵天衍古皇的生路。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天衍古皇在举族之力得到这个推衍结果的那一刻，道心蒙尘，甚至一度怀疑他所修天衍之道是不是错的！
黄渊微微一笑，很快就回答了天衍古皇的问题。
“简单，我成道祖，一切都迎刃而解！”
天衍古皇的虚影沉默了，成道祖，一切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天衍古皇的虚影有些模糊，长叹一声道：“你清楚道祖有多难吗？”
“亘古之初，道祖不过两位数，你可是这岁月中诞生过多少皇者，纵然本皇也不过是天衍族第九代古皇。”
“大道三千，可并非每一条大道都有道主，其中艰难你一个映照境又怎么会懂？”
说罢天衍古皇重重地叹息，他也不过是天衍古皇在大道中留下的痕迹，真正的天衍古皇早已在长河中逝去。
黄渊目光灼灼地回应天衍古皇的话。
“连想都不敢想，谈何道祖？”
“我出身混沌世界，连神魔之道的修行都是在藏书阁看到，若是想都不敢想，谈何封王？谈何大道！”
“我的信念一直坚定，所以我一直相信自己！”
天衍古皇的虚影微微一愣。
想都不敢想，谈何大道？
“确实如此呀~，本皇从命运长河中窥见未来一角，无论是开创佛道的那位，还是立下书院的那位，好像从始至终都坚信自己可以成道。”
“但是本皇做不到呀，本皇修的是推衍一道，天衍族从命运中诞生，在窥见族群未来的那一刻，本皇的道心注定无法跳出命运的束缚。”
“天衍族呀~，成也命运，败也命运。”
天衍族十分的古老，他们被万族围攻的时候，一些道祖甚至还未出世。
凭借独步混沌的推衍之道，成为帝族之下第一大族，奈何他们越是相信推衍的命运，得到族群命运就越是崩溃。
黄渊忽然嘿嘿一笑：“古皇大人，你看这三问也过了，是不是该给晚辈点好东西了？”
天衍古皇目光深邃地看向混沌，忽然释怀了一般，十分豪气地说道：“那是当然！”
“你既然说自己的信念无双，那本皇就赐你一番无上的机缘，看你是否真的道心坚毅，坚刚不可夺其志、万年不能乱其心。”
黄渊听着天衍古皇的话，忽然觉得心里有点慌。
天衍古皇伸手一招从黄渊身上取出八卦葫芦，感慨道：“八卦葫芦也算是我推衍一道的宝物，此物虽然品阶不高，也值得承载我天衍族的机缘。”
“黄渊！”
天衍古皇一声大喝，声如钟吕。
“你既然有成道之心，本皇就以天衍族的积累，为你筑下成道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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